有人说有这样一副药,可医相思之苦:“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疾苦。”可是,重楼七夜一枝花,冬至何来蛹,怎能采取隔年雪,相思怎可解?
后来方知,夏枯即为九重楼,挖地三尺寒蝉见,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原来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
可若非相思入骨,又何以药来解?此药不比相思苦,怎能解得相思毒呢?
世人总是一夜障目,失去是互相的,可思念却是用来困住自己的。
直到千帆过尽,才恍然大悟,夏枯难得九重夜,三尺蝉蛹非寒蝉,唯有落雪似可觅,可三味缺其二,原来相思本无解。
既知相思了无意,又何必惆怅是轻狂呢?赏重楼,听蝉鸣,待瑞雪,岂不快哉?
相思停止日,便是重生时。爱自有天意,此事古难全。愿我们都不再在记忆中刻舟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