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程菲又故意将话题朝别处引。……刘灵威的欲念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退了,遂松开她,却又在她耳垂上吻了吻,说:“那就……,画画儿吧。”
程菲便甜甜一笑,说声:“你真好。”就弯腰去拾画笔,却将穿着长筒丝袜的一双长腿绷得笔直,如两根倒悬的莲藕。刘灵威便又被馋得眼珠子要往地上掉,情不自禁就屈膝下去,紧紧楼了一根莲藕,脸却深埋进那两根莲藕间……过了很久,刘灵威终于又没能控制住自己,那两管丝袜便被脱到了她的脚腕处……
程菲又不由自主的散开了手,画笔再一次散落地上,脸也一点一点地变白,腿一点一点地变软……终于无力地叫:“你,你停止……我,我……”话未说完,整个身子早软了下去。刘灵威趁势抱起她,朝床边走去……
就在刘灵威解她裙带的时候,她突然用力推开他,坐起身来,低垂着眼皮,翻身下床,也不说话,一边扣扣子,一边急急地就走。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还没穿鞋子,便又折身回来,穿了鞋子又走。
刘灵威跟在后面连喊:“程菲,程菲!”她竟不应。刘灵威一直追到了街面上,她才回头朝他一笑说:“你去把旅行包给我取来吧,我想回家睡一会儿。”刘灵威长舒了口气说:“你把我吓死!我还当你恼了呢!”
等他取了包回来,两个人又一起去她家。家里没多的人,只有保姆在厨房收拾东西。二人便径直来到她卧室,坐下听音乐。
少顷,保姆端进茶来放在几上,笑问程菲:“菲姐,怎么中午又没回来吃饭?程叔不太高兴呢!”
程菲一笑说:“你忙去吧,这儿没事。”
保姆却不走,又说:“菲姐,臣哥回来了。”
“我哥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程菲兴奋地大叫,“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上午回来的,是一个人。”
“笨蛋!我还以为他领个嫂嫂回来了呢!——他人呢?”
“出去了,说是去见几个朋友。”
程菲脸上又恢复了平静,说:“你忙去吧,有事了我叫你。”
保姆出去后,程菲轻叹一声说:“我哥一回来,我可又得睡阳台了。刘灵威,咱现在就把阳台收拾一下,把我的东西都搬过去。”
阳台不大,早已用砖封了,只留了一面小小的窗户,成了一间鸟笼子似的小屋。里面早就摆着一张单人床,只是没铺被褥。他们便将她的被褥搬进去,把床铺了。再将她的书搬进去,在床头摆了一溜,然后又搬进去一张书桌,靠侧墙放了,便挤得床尾跟书桌间只能侧身过去一个人。最后,程菲又将挂在卧室墙上她临摹的油画《泉》取下来,拿进阳台,看来看去,却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挂,不由得她叹了口气,将画扔到床上……
稍稍休息一会儿后,他们又从衣橱里翻出新被褥来,把卧室里的床重新铺好。
等他们忙完了,洗毕手在阳台里坐下时,保姆进来了,含笑道:“菲姐,你倒搬什么呢?就跟我睡壁橱吧。”
“不用了。”程菲微微一笑,“都搬好了,你忙去吧。”
保姆出去后,程菲却轻轻“哼”了一声说:“假殷勤!……满身的虱子,还叫我跟她睡!”
刘灵威说:“你家保姆也睡得怪!壁橱里也能睡?”
程菲道:“我家装修的时候改了一下,壁橱借了楼梯下的空间,所以大一些,刚好支一张床。”
又坐了一会儿后,程菲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把那副画挂起来,便又跟刘灵威一起找了锤子、铁钉。瞅了半天,才决定了在窗框上钉进一枚铁钉,将画挂上。程菲看了半天,觉得效果不错,便满意地笑了,又踮起脚尖吻了刘灵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