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没写东西了。
像在风暴中飞累的精灵,跌落进深蓝色的大海里。然后爬出冰凉的海水,靠在黑色的岩石上稍微休憩一下。
几天前信志满满的参加了征文比赛,结果是什么也没拿到。我心里有点儿不悦,但也通过这事了解到自己的不足,哪有随便写写就可以得奖呢。我大概要写个几十年,活的日子得长点,才有机会让我的文字见见世面。
我也有同学爱写字,她写的比我好。可惜也不得行于世。我问她要读多少书才能写出好的字,她说也不必读多少。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仇。
如今识遍愁滋味,欲说还羞。
欲说还羞,却道天良好个秋。
努力描写自己内心的种种细微波动,我也真挚希望我的被发现,所有的事情像画画一样逐渐努力,逐渐呈现,从黑白的线到彩色的世界。
中午去听歌,听选手们在台上卖力的表演。恍惚之间,二十年岁月像是弹指间。别人说我古井无波,我只是不喜欢拿感情说事。我始终觉得喜怒是不该形于色的。对一个人心平气和,是最坚硬的冷漠。
晚上陪同学跑步,他跑,我坐在高处看着。远处是一片柔软的黑暗,除声音从里面长出来,没其他东西了。
四月,有人的大学生活走完了。聚集在操场上歌点酒。啤酒和离别的味道从黑暗里延伸过来。他俩,没有谁比谁多,两种味道都是青春的味道。苦里带甜。
雨掉进黑夜里,你掉进我的梦里。
无处收放的情感偶尔爆发一下,弥漫了几个小时,又安安分分的收进名为身体的躯壳。
我撑伞在雨里走,打到伞上有细细密密的声音。雨珠在伞布上跳,声音欢快。我觉得是欢快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欢脱,在树上树下跳动。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我想的那么美丽神圣,都像在腐土里的种子,在黝黑的土地里埋藏了足够久的岁月才破土而出,开出花,结出实。
我抬头看着天,全都被树遮住了。树的种子是树,草的籽是籽。每个人一辈子的旅程在没出生的时候就安排好了。
两个人的话都被夜吃掉了,静默无声的走。
在回忆的歌里妄图找到一点东西,却发现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回不去,在不断奔涌的青春里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