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早上三点半醒了,看了会手机,又睡了一覚,快六点又醒了,头脑后半面象铁板一块,感觉要痴呆似的,起床,换衣,查手机今天阴,趁没有太阳出去走走。
故园难离,第一站到渡口,打门球的老头老太太们已经在酣战之中,他们是什么时侯起床的?我很好奇。我正大踏步向他们靠拢吧?那可是我的父辈哟,实在可怕。
门球场前面有一条向东的路,现在是二条了,是以前的老街,我很少走,每次看见就忍不住想走进去看看,今天就走这条路吧。
莫慌,还是先去江边看一看,回头再去。
江水涨了很多,已经到半腰了,驳船也停在水边来,那里不是个缓坡吗?怎么能停驳船?不得其解。旁边三二个等渡的人无言站立着,一边还有一个座着江钓的人,真早啊,快乐应该属于这些有心人!
渡口东边是一片老菜园,主人在那里忙碌着,是几个熟人,其中有个大块头是村里办丧事时承重的人,每次看见他总有不祥的感觉,生活中他是如此的勤勉,我太主观了。
回头,上坡,走上往东的那条路,昔日老杨种的那好的莱蔬地都种上了小树,物质文明真的高度发达到不需要这些菜地的地步了吗?我想起马跟我讲的一把竹叶菜要六块钱,她家一个月得二干元钱专门买菜。她现在退休工资也就二干元钱吧。负担不轻了!
老杨的莱地仅剩下以前食堂院里的一小块了,围起了树桩,种了好几种蔬菜,蕃茄已经有鸡蛋大小,还有整齐的豇豆架子,上面没挂豆子,不知是沒长出来还是一早就收回去了,她家老两口都是勤快的人。
再往前走,好象豁然开朗一般,面前有一大片空地,空地的边上有几棵老树,一个半老徐娘在吹不知是箫还是笛子,这女人我见过,上次出来往西走也碰到过她,身看长裙,半长的头发扎拢着,背着装笛子的白布袋。很普通很家常的女人,坚持着自已的热爱。自然而优美。
我咋找不到自已的爱好呢?
四周都是杂草,低矮的,半人高的,一人多高的,之所以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只不过那一片沒有杂草,也许是以前哪家或者队部的广场吧。
再往前,荒草越来越深了,右手边都是一人多深的芦苇,左边有深深的老树,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心里多少有些恐惧。四寂无人,偶尔露出砖房的一角,等走过去才发现已经无窗无门,门户大开了,更觉聊斋般的诡异。
呵呵,我惯会吓唬自已。
隔三五十米,左手边就有一条通往散步大道的小路,我知道应该没有危险的。
前面有个小坡,走上去是一大片树林,幽静空灵,透过枝叶我发现树林中间是片凹地,找个角度我望进去,里面是一个水塘,落满腐质物,如果丢个人进去难得被人发现吧,这样一想,脚下已是生风,快步走了开去。
这个树林还真不小,我踉跄着走了几分钟才看到尽头,是一高屋大瓦,前面一片开阔,面临大江,背依树林,曾经是一处绝妙的风水宝地吧。也是人去楼空,沉寂一片。门前几枝黄花开得热闹,兆示着过往的活力。从不摘花的我也忍不住掐了几枝,好象不忍这美好空留此地,无人能识一样。
再往前就是江闸了,滨湖桥下的水宛延而下,从此汇入长江。我走到江边,又是好几个垂钓的人,心里想,谁钓的多啊?这束花就送给谁吧!自已先裂裂嘴,无声地笑了。
走上左手的小土路,一会儿就到了散步的大道上,车子已纪很喧闹了,晚上散步时好象没有这多车,更显得才走过来的路的可贵,急切地想找个人分享那清咧的空气,寂静的环境。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