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窑出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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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四队非常贫穷,10分劳力上一天工才挣到两毛钱。为了提高收入,队里开使拓展副业,烧砖窑卖砖。从外村聘请两位师傅脱砖坯,同屋史国兰姐姐负责给师傅们做饭。脱砖坯是用一个木长盒形状的磨具,里边放上活好的黄色胶泥,脱出土坯砖块,晾干后烧砖窑。
姐姐每天给师傅做死面花卷,因为死面卷子抗饿,因为活累师傅吃的特别多,一顿饭一人就吃二斤。一般人不会干这活,而且也干不动。师傅干活赤膊上阵,身上黝黑挥汗如雨真辛苦,当师傅脱好砖坯晾晒干,我们就该装砖坯点火烧窑了。
我们队里生产两种颜色的砖,红砖和蓝砖。蓝砖和红砖的形成是生产工艺问题。一般陶土烧到高温然后随炉冷却,同时从外界向炉内通入一定的空气就出红砖。如果烧到高温后,不通空气,而封闭窑洞,并从窑顶向下淋水就出青砖。
入砖窑码放砖坯时没叫知青干,出砖窑时我们都参加了。我好像记得那一窑砖从放进去点火一直烧了7天七夜,远远望去冒着滚滚黑烟,七天后灭火出砖。
出窑那天七点早早开工,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我们知青从家里拿来线手套带上,我们和社员排成左右两行,大家相互传递,刚刚出窑的砖块很热有些烫手,两块两块扔递着传速度非常快,不能走神不然就砸脚了,最后的人码放成整齐的砖垛。大约干了半个多小时,手套已磨破了,手指从漏洞中出来,只好仍掉手套。砖拿在手上热的烫手,手一会也磨破出了好几个血泡,看看旁边的社员,啥事没有,自己含泪忍着。农民为何没事,因为他们手上有一层老茧。心想忍着等长了老茧就好了……
从早7点我们精神灌注的干着没有休息,一直干到下午1点多钟才出完一窑砖。干活的时候忙的也没注意,这会收工才注意到,我们每个人除了牙齿是白色的,脸已成了黑脸如碳的包公,大家相互注视乐喷了。
我们不像社员家里有灶,烧热水洗澡。我们在出工前,每人准备两盆水,早早晒在太阳底下,回去水也热了正好擦洗身上。如果阴天就惨了只好用冷水洗,我们收拾干净后,去一里地外食堂打饭。这天队长知道大家很累,下午照顾知青休息半天。
我们很少休工,我们利用下午休工,和老乡借一辆28自行车。借车时我和凤兰姐,京敏一起去的,老乡千叮咛万嘱咐别带人,老乡说怕车压坏了,我们答应不带。
一出村我让京敏做大梁上我骑着,骑好后凤兰窜车上来,刚骑上我还把不住把,在路上画了几下龙就适应了。我们想去大兴南边火车站看看,路上我们看见一片西瓜地,京敏说想吃西瓜,我们就去西瓜地里,看不到一个人,我们三人商量放点钱,抱走两个西瓜。
一会看见西瓜地里站起一个大姐,我们赶忙跑过去和大姐商量买西瓜,大姐说不能卖,我们给钱大姐不要,原来大姐是看管队里瓜地的。怎么说也不收钱,过去那个年代人老实也本分,拗不过我们,只好送给我们两个西瓜。大姐说:“抱两个赶紧走吧”,我们谢过大姐,就返回宿舍。
不知那时我120多斤再带着两个和我重量相同的两个姐妹,回来又加30多斤的大西瓜,如果不是在插队,对我来说简直是奇迹。
回到宿舍我们姐妹们就开始吃西瓜,插队时吃东西就是抢,我们抢的不吐籽,京敏吃东西很慢,怕自己吃不着,在几块西瓜上咬一口占下慢慢吃。至今想起那一段时光总是让人记忆犹新,有苦有泪有别样幸福的滋味,大家奢望不高吃两个西瓜大家就像过年,我们也很高兴为姐妹们改善生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