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期待着远方,但总事与愿违
阿来总感觉被束缚着,刚出生,被父母束缚在手里、家里,再大些,被左邻右舍束缚在自家房子周围。
上小学,因为小学就在家对面,也只是每天重复着两点一线来回折返。上初中,初中也和家在一个小区,基本活动范围也就是自己的小区。
上了高中,活动范围稍稍扩大,到了城市另一头的高中,但因为是住校,每周五周日爸妈接送,基本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外面。
他想,我大学一定要考的远远的,远离这个城市,远离这个省份,远离这个封闭的“牢笼”。
高考过后,阿来觉得考的不错,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但查分那天,阿来还是感受到了命运的无情。
看到那个分数,他自己也清楚,逃离这个省份估计是无望了,甚至恐怕都难以逃离这座城市,他的满腔愤慨冲击着大脑,偏偏还不断有亲戚邻居上门或者用电话上门,询问他的成绩再补一些千篇一律的安慰的话。
他很烦躁,这种感觉就像他之前被邻居用小时候用尿和泥这样的所谓“轶事”逗趣一样,不,比那烦躁一百倍,他还是想着逃离,他绝望了。
阿来最后还是没有逃离这座城市,在这个城市一个极其普通的大学读完了本科,虽然父母支持他去考外省的研究生,他还是没有去。
他在这座城市找到了工作,又过了几年,靠自己的积蓄和父母的支持,他在出生的小区买了房子、成了家,和自己的父母成了只有三四分钟路程的邻居,也不再去想自己曾追逐过的远方。
这样也挺好,阿来吸了一口烟,看着窗外的飞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