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时间,车子开到了门口,曹雪下车取下行李箱,和师傅道了声“谢谢”,车子便缓缓而去。
进入校门时,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突然袭来一股强烈的陌生感。使她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才慢慢适应。
某日的绘画课,曹雪结识了阿文。阿文的绘画技术比较成熟。曹雪结识阿文的当天,他用自然主义的手法画了一副女裸体画。曹雪以为近水楼台,于是便跑去和阿文聊了起来。聊了之后发现他的生活极其单调,除了画画便是上课。不过这些并没有阻止曹雪走进阿文的生活。每次她都会约阿文出来聊天,大多数都是聊绘画的技法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艺术家之类的。
忽然有一天曹雪提议帮阿文过生日,阿文初听到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鲁莽。
不过在曹雪的坚持下,他还是妥协了。
最后阿文对曹雪说“这次换做我做主吧!”
曹雪有些吃惊,面对面前这个从来不主动的男生说出这样的话,曹雪回了一声:“哎,你真的行吗”阿文说道:“放心吧,没问题的。”说完阿文便跑了起来,他的身影倒映在旁边的湖里,就好像两只自由飞奔的云雀直到离开曹雪的视线为止。
第二天的傍晚,曹雪去了阿文家,见到了满屋子的画,有中国的山水画,有西方的油画,另外还有一些漫画等等,这些另曹雪看呆了!
此时的阿文正在搬桌子,搬完桌子叫曹雪坐下,他便把做好的菜一一的端了上来。
有汤,寿面,炒菜,再加上些水果……让曹雪感到惊讶的是,阿文的手艺居然这么好。于是她问阿文道:“什么时候学的烧菜呀!”阿文道:“小时候家里人忙,自己饿的时候没人管,于是自己模仿家里人做的。”
之后曹雪沉默了一会儿。此时外面突然下起雨来。阿文道“快吃吧”
他们才动起筷子。在吃的过程中曹雪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阿文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自己其实还没想好。”曹雪说道:“你就想一想嘛!”
“这个嘛,非要选的话,你……我……我接触的女孩最多的就是你,所以没得选。啊……我是说我的异性朋友只有你一个”阿文说道。曹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说道:“有蹊跷。”
阿文道:“就是这样。”
曹雪道:“既然这样,我就勉强成为你的女朋友吧!”
阿文听后道:“不就是一直都是女性朋友吗?”
曹雪假装生气的说道“笨蛋,我是说女朋友,女朋友啦!”
此时窗外的雨停了下来,只留下一些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屋内变得很安静,只见阿文在傻呆呆的看着曹雪。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曹雪说道。
“你可别乱做决定。”阿文支支吾吾的说道表情略带些害羞。只见曹雪一把抓住啊文的领带,嘟起嘴亲了他一下。阿文顿时愣住了。 后来他才缓过神来,对着曹雪说:“我只是怕麻烦到你,所以请你考虑清楚。”
曹雪觉得并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于是对着啊文说:“就这样了”
说完曹雪拿住啊文的双手,向自己搂紧,然后躺在了啊文怀里。
“你对那种事感兴趣吗?”曹雪压低了声问道;
“今天吗?”啊文郑静的说道;
“如果你想的话还是可以的。”曹雪说;
阿文想了想说;“改天吧!”
此时外面也已经一片漆黑,曹雪也不在过问最后就这样睡着了……
不过阿文还在为发生的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一直默默的望着窗外,像是在追求某种答案一样,直到困意袭来为止……
第二天早上,阳光铺满了阿文的整个屋子
他俩的身体卷成一团,像是一对刚出生婴儿,暴露在满屋子的光线下。一直到中午的到来。
之后曹雪跟啊文道了声再见便回去了,曹雪走的时候,阿文趴在窗前默默的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从他的视线消失。
后来的几天,啊文没有见到曹雪便有些失落,于是主动打电话给了她,问她是否有事不来上课 ,只见电话里传来的是曹雪的录音“不好意思,这次有点匆忙,来不及告诉你了,我要去日本了。我会定期发邮件给你的,我的邮箱号是***”说完话音就停止了。
听完这段录音,啊文变得有些失落起来,他爬在窗子边,双眼朦胧的望着窗外,忽然间他看见几片黄色的落叶在缓缓地摇曳!
他便轻轻的说道;“秋天到了呢!”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发来一封邮件,是曹雪发来的,上面写着“最近有些忙所以这些天没办法联系,还请原谅。”
啊文见到了这封邮件,觉得有些失落,于是回了句祝福语“祝你顺利”! 这封邮件回完,曹雪就再也不回信了。
后来的几天里,阿文把情绪都放在了画板上,他一直画画。下课了就会立马画画,直到窗外票来几片雪花,他才意识到已经是冬天了。
第二年的夏天,是毕业季,啊文也刚刚好毕业,但是由于功课没做好他没办法顺利毕业,被老师叫回去谈话,那天老师问道
“你的画挺不错的,不过你的外语不行,你考不考虑要重修呢!”
啊文听后,想了想,回道“这样吗?那实在是抱歉。”
这些年一直都是家里供着,现在家里好像也没什么钱了,于是他便选择放弃学业了。
回道老家他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父母见他这样,有些担心。
在一次晚餐上啊文的父亲对啊文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男人要勇于担当,”啊文听后回道“我会出去的”
父亲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人要多活动活动”
啊文回了一声“嗯,过几天我就要到城里打工了”。说完他们便只剩下吃饭的声音了。
几天过后啊文来到了城里,带着为数不多的积蓄租了间房屋,他找了个培训油画机构的工作。工资不是很多但是可以勉强够活。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又到了冬季。
今天下班的时,老板对着啊文说“要不要去喝点酒啊,驱寒哟”
啊文回道“不用了,我还要画画。”
等到人都走光了,他才感觉到此刻安静的空气,夹杂着一丝丝冷气。这时老板说的那句“喝酒驱寒。”在他脑海里有了回应!
于是他便一个人跑到了酒馆。这家酒馆装修得有点像日本的样式。 从大门进去一点儿就可以见到吧台,其余的空间摆着几张桌子。为数不多的人在这里喝酒。当啊文走到吧台前时,他发现站在吧台里的姑娘是曹雪,他有点傻眼。双眼迷离的在哪儿看着。后来曹雪主动向他打了招呼!
曹雪微笑的说道,“好久不见”
啊文听后说道“你不是在日本吗?”
曹雪回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啊文听后回道“这样啊,挺好的”
之后他也没多问,跟曹雪要了杯酒,便一大口喝完了,或许是出于紧张,他忘记了自己的酒量并不好,喝完时觉得有些头晕,曹雪见此
说道“酒不能这样喝的要慢慢品偿”
“对不起”啊文说道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嘛”曹雪说;
啊文此时显得有些害羞,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客人们都结账走光了,只留下啊文和曹雪了! 啊文这时候轻轻地说了句“你很自私”
曹雪听道后,觉得有些惊讶,于是停下了手中的活,什么也不说,默默地注视啊文。
啊文见到此景便又说了句“对不起,不应该这样说你”说完他的脸稍微的朝向地面。
“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曹雪说道;说完他把一张纸递给了啊文……
第二天醒来后,啊文想起来,昨晚曹雪递给了她一张白色纸条,上面写着电话号码。于是他拿着这张纸反复的看着,双眉皱皱的。好像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曹雪!
当时间过去几分钟之后,他跑到了电话前,迅速的按着拨号建。最后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曹雪的声音“喂,你好……”
啊文还没等曹雪说完便说道“雪,是我,啊文”
曹雪听道后回道“哎!是你啊,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啊文回道“有空吗?”
“嗯!”曹雪回道,之后啊文把约会的地点和时间告诉了她,地点定在一家餐馆。时间是傍晚。
电话挂了之后,啊文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缓慢地走到了窗口旁,静静的看着窗外飘落地雪花。唱起了自己编的歌谣。
“时间流逝,漫天飞雪”
“伊人归来,已是冬天”
“时间流逝,漫天飞雪”
“心灰复燃,已是幕年”……
下午已经到了,啊文提前去了去餐馆。
找个位置定了下来,并点好了餐。剩下的时间就用来等曹雪了。几分钟过后,曹雪过来了,啊文见到她还是有点害羞。只见曹雪坐下来。啊文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于是假装催服务生,菜到了没! 后来服务员们都把菜送了上来。曹雪站在一旁看着,觉得啊文还是像以前一样——害羞。但是这次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享受着和阿文待在这里的时光,像是对过去的一种弥补一样。
最后啊文看了她说了句“请慢用”
曹雪为了不让啊文感到陌生,微笑的看着啊文,对着他说“快吃吧,要不然都凉了”
然后他俩才慢慢吃起来。这次啊文点了一些酒,啊文问曹雪要不要来点,曹雪摇了摇头。啊文见此也不好说些什么。于是自己一个人喝了。 过了一会儿时间,曹雪见啊文有些头晕,于是就结账了,他们走到外面时啊文被一股冷风吹了醒来,发现曹雪在一旁拉着他的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觉得有些温暖。最后啊文借着醉意说“要不就留下来吧!”
“你是说,在这里住上一晚吗?”曹雪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啊文说道;
最后他俩找了这里最近的宾馆住了下来。
啊文抱着曹雪,窝在被子里,从嘴里呼出一口口热气。曹雪此时显得有些娇羞,不过这让她又想起当初离开啊文时那天晚上。只是这次显得有些陌生。最后曹雪忍不住哭了起来,啊文见此以为自己伤害了曹雪,于是说道“对不起,是不是我抱得有点紧了”
曹雪带着哭腔说道“没事的,我只是有点高兴”
“是嘛!”啊文轻声的回道。他本来想借此机会问一下她,当初为什么会去日本的。
不过看到曹雪伤心的样子,他总是忍不住要袒护她。
后来曹雪恢复了平静,问了啊文一句“你恨我吗?”
“不知道该怎么恨,恨不起来呢!”啊文低沉的说道;
曹雪听后觉得有些无奈,不过很快这无奈就消失了。可是是因为他已经习惯啊文这样了吧! 就在曹雪感到失落之际啊文突然说道“曹雪你呢,你恨我吗?”声音还是很低沉。“或许吧!”曹雪说道;
啊文听道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之后把头缩进曹雪的胸口里。
开始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吱吱呜呜说道“好累……好累”。
随着时间的流逝,啊文安静了下来。窗外的雪此时也停止了,他们也伴随着冬夜入睡了!
之后的几天,啊文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他的绘画也开始由沉重的题材,偏向温馨的题材。只要有时间他都会跑到曹雪那里去喝酒,曹雪也一样只要有空他就会跑到啊文的出租屋里去 ,欣赏啊文的绘画,或者给他做模特。
这样美好的日子,结束在了一个下午……
那天曹雪正在屋子里收拾衣物时候,父亲突然打电话过来。父亲说道“让她她去日本经营分公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把啊文约了出来,然后告知啊文她要去日本的事, 啊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点猝不及防便匆匆回了句“这样啊,那还真是没办法了!”语气稍微有些泄气。大概是因为不敢面对着个事实的缘故吧!
等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如梦初醒般,双眼迷离的看着天空,吱吱呜呜的说了句“一片死寂的天空,还真是地狱呢!”说完,跟曹雪了声道别,他便迎着漫天的雪花一直向前跑去……
曹雪看见他这样,就想到了当初,第一次提出来要帮他过生日时的场景。那天也刚好是下午他也像现在一样一直跑,直到消失在曹雪的视野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