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心血来潮想驾车去躺昆山,跑一趟归有光墓。
这位明代散文集我其实并不熟悉。然而语文试题中倒是时而出现他的《项脊轩志》。因而终究是绕不开要探讨一下那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三两句的简单叙述,交代了枇杷树的源头和现状。结合全文一读,给人如鲠在喉之感。这句话中透露出的作者的似悲非悲之情,不禁让人浮想。都说哀莫大于心死,然而这究竟是时过境迁后的释然还是自我麻醉,终究难以解释。
然而转念一想,作为读者的想法,终究不过是揣测。这倒也涉及到了一个他悲和己悲之区别。这里的他悲,是别人认为你很悲伤。己悲则顾名思义。
或许归有光在写下这句话之时,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带着难以言说的悲伤——这当然也不是庄子鼓盆而歌那样的超脱世俗。只是时间的洪流早就冲刷了心中痛楚。然而文字的力量,却把悲痛传递给了读者。“他悲”之感顿时弥漫。所以我们在感怀之时,或许也把过度的情绪强加给了这些文字。
所以,在看待一些问题的时候,少一点“我认为”,才能透析最客观的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