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细无声
——写给吴老师
之为
吴老师,身材适中,身体微胖,眉舒眼亮,鼻正口方,是典型的福相。我对她的了解,是在改卷过程中逐渐深入的。
阅卷当天下午到达各自组别时,我竟然跑到其他作文组去了,以为组长是邓老师。结果点完名,同地区的两位老师提醒我说没有我的名字,我才赶快溜出,进入旁边的作文三组。进去时大家都坐好了,我又跑到最前面一排坐着,然后登记定位。打开电脑,开始完善信息、学习样卷。静下来才觉得头上凉幽幽的,原来是空调太冷。坐了十来分钟,我问旁边老师讲台上女老师姓什么,说姓吴。此时,吴老师已经宣布今天坐哪儿今后就坐哪儿的规定了。我吹了20分钟冷空调,觉得受不了。旁边的老师坐不住了,溜到了靠门的最后一排,我也趁机溜到最后一排。刚好有俩空位,我们就赖着不走了。现在想来,自己迟到,自己换位,其实吴老师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她什么都没说。然后看样卷,边看边讨论,有点小吵小闹,她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下午开始正评,我有点得意,改得有点快。俗云:四快有三毛。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改卷的情况。第三天限时了。第四天上午,我旁边的老师被吴老师叫到讲台上看评卷数据,下来后才知道他三评卷较多,主要问题是手太紧。才过半小时,我就被吴老师请到了讲台上,她让我坐在她的椅子上,轻轻地说:“你把这上面我写的这几篇序号的卷子看看,比较一下,有些是你打高了,有些是别人打低了。”我看到我的三评卷超过平均数十五篇,均分高过全组一分多。我吓了一跳,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先改得快,标准没把握准,再加上自己宽容为上的指导思想作怪,所以三评卷和均分远远超过同组其他人而位居本组三甲。我看了她让我看的几篇文章,发现确实是我的问题,但吴老师并没有批评我,只是提醒我要注意一下。有一篇因字数明显不足我竟打了四十来分,她也没来说重话。同时有几篇我改得很认真且合乎评卷标准,只是因为书写差而被三评打了低分的,觉得有点不服气。她也只是笑着说:“没问题,按照你的标准评就是,相信自己,你阅卷数量在增加,三评卷适当增加也是正常的。”
尽管我的表现并不佳,但她从未批评过我一句,我从内心感谢她的理解、宽容和信任。在每天上午下午阅卷接近尾声时,她总会表扬我们组又快又好的老师。我知道她不是在批评我,她是在用好的方法鼓励大家、激励大家。所以后面两天,即使吴老师不请我上讲台看,我也会主动拿着本子和笔上讲台去吴老师那儿查看自己的评卷记录,以便及时调整纠正自己。我感谢吴老师,是她的温和、信任和包容化解了我对评卷中有些现象的固执与倔强,让我能够心平气和且认真细致去评阅试卷。
吴老师的魅力并不仅仅在于她的温和、宽容和善解人意,还有她身上那种专注、睿智与耐心。这些都深深地感染着我影响着我。
在没有开会和老师提问时,她总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电脑前,微微昂着头,专注地评阅试卷或查阅相关教师的评阅记录。她的左手常常习惯性的撑在脸颊上并且用手掌拢着耳朵,有时也会把拇指食指张成八字开叉在自己嘴唇上,认真的思考着。因为电脑桌高和她的专注,以至于下面老师有问题时,都要大声喊“吴老师”,她才回过神来。但她对大家的高声呼喊并无嗔意。
她每每听到喊声,都会马上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轻声的走到提问的老师身边,一边静静地聆听提问老师的“唠叨”,一边跟随阅卷老师的鼠标迅速的捕捉关键信息。当我们所给分值在评卷标准范围内时,她常常只微微地笑笑,表示默许。不在这范畴时,她总会迅速捕捉到我们未发现的增分点或扣分点,轻声地说可以适当加点或减点。她总是三言两语迅速而准确的解决老师所见到的各种“疑难杂症”。我们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她的冷静与睿智。有时问的人接二连三,她也是毫无怨言的“各处辗转”,细心认真解决不同老师的各种困惑。我有时遇到棘手的文章时,虽然想问但还是不忍心问她。吴老师用极强的专业素质和迅敏的应变能力让我们深怀敬佩之情。
吴老师从不高调地评论某篇文章怎么样好,怎么样差。即使是校标卷,也只是轻描淡写提下分数而已,并不多点评一句。有时老师在字数上犯了“硬伤”,她也只是提醒我们要把文章拉完再评,有时老师评分低了点,她也只是说遇到好文章可以尽量往切入分以上打。她从不在讲台上点名道姓说某某老师评的哪篇文章出了怎样怎样的问题。吴老师“敏于行而讷于言”,给我们很好地的示范,也极大的保护了我们的自尊,让我们发自内心的信任她、尊敬她。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吴老师身上都具备了东方女性身上最为优秀的相关品质。她的那份包容、理解;她的那份温和、大气;她的那份专注、睿智;她的那份真诚、耐心,像缕缕清风拂走了我们内心的彷徨,像丝丝春雨滋润了我们内心的躁动,让我们在闷热的仲夏得以宁静,让我们的灵魂得以舒张、让我们的微笑得以绽放。
南怀瑾在《论语别裁》说:上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下等人没本事有脾气。聪明的读者,您属于哪一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