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是掺着土腥的闷热。仰头撞见一枚月徽高挂,沿着向后看去,还能发现一团团未被淹没的白影,其间隐约闪忽的光点正是夏标志性的印章。
低头是脚边翻腾的金毛,还在因刚疯跑回来而喘着粗气,前爪却仍不老实地寻我的手,直到将我的小腿抓得刻上一条条白痕才安生下来。心间的乱绪被它搅得却是散开了几分。我起了与它玩乐的心,随手捡起一颗碎石,它也同往常一样被引去视角,腾身而起望着我手中的石子摇起尾巴。就这样一块石头抛去又衔来的游戏,是我们八年来不以言喻的默契。
找到石头后叼起来躲到一旁是它一贯的套路。看到它边用尖牙磨着石头,边朝我这边偷瞄时,我便心领神会——此时轮到我上前同它假意争抢石子,而它负责不小心被我夺走,而再次回到最开始时仰望而垂涎欲滴的场景。就此回环往复,同乐其中。
再抬头时,云浮早已游离这片领域,心中的蒙雾也散了大半。我揽过它的脖,相拥时偷偷在绒毛上印下一吻。
它,永远是我生命中,一剂依赖性极强的镇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