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也许昨晚一点多睡下的缘故,闹钟七点多响起时,睡意异常地眷恋着身体,使得我无法起床。手机自动开机没多久,微信的信息开始震动。我眯着眼,朦朦胧胧地看到是我妈发来的信息,一个红色的红包上,写着我的全名和“生日快乐”四个字。

我妈喜欢叫我全名,正如我在家常常一口口“汤秋容”“汤秋容”地叫她一样。母女间有时候相熟得像朋友的证据,莫过于这一句句的全名称呼。可是,我是个宁愿睡觉,也不想立即接红包的人。于是,看了一两秒,迅速地放下手机,昏昏沉沉地继续睡。意识恍惚间,好像做了个梦,时间过了很长很长。霎时,想到了上班,立即害怕地睁开了眼睛。

打着哈欠下床,顺便把发来的红包接了,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但比之前允诺的钱,少了一些。内心“嗯……”了一下。见我接了红包,我妈飞快地发来一段语音,“怎么这个点才起床,不用上班吗?”

“要……”我有气无力地说。

“还不迟到了?你们几点上班的?”她继续接着话说。

“九点半。”揉着眼睛的我,准备开窗。

“还不快点,都八点了……”催促的声音从对话框传来。

“知道……”

后面,在她几声的催促下,我琐琐碎碎地穿着鞋子刷牙洗脸出门。回头再打开微信看的时候,看到她原来在六点多,就已经给我发来了红包,下面还有一段话,如此写道:“祝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连着的,是好几朵玫瑰和爱心。读完,不知为何,笑出了声。

生日很少收到祝福,顶多是一句,生日快乐,或者天天开心之类的话。上一年生日,去到办公室的一刻,桌面多了一杯奶茶,奶茶上面贴着一个便签,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我猜到是人事准备的礼物。

一般来说,生日当天没什么庆祝活动。如果在家,家里人倒会准备很多喜欢的菜式摆在眼前。在外读书和工作的生日,宛如卡带的唱片,模糊而且片段不齐整,记不得到底是怎样度过。唯一清晰的是,上年的生日晚上,和Tyson,Simone唱K唱到凌晨三点才回家。说不上很疯狂,但很尽兴,回到家依旧活跃的细胞,持续了许久才安静下来。夜晚撒了墨色的灯,在窗前的街道中,懒懒地洒下,催人入睡的光。在灯光点点斑斑地照射在窗帘的时间中,睡意如浪花般,一阵阵地袭来,我在风平静的凌晨中,睡了下去,也平淡地把生日消磨结束了。

自己从未给生日任何的仪式感。于是,今天突发奇想,想为生日点缀一丝丝的黄色乐趣。上了班没多久,便在QQ上问思琪中午吃不吃榴莲千层蛋糕。

没想到,思琪的第一句话就问,“你今天生日啊?”

我没有正面回答,支支吾吾地说了其他事情。

“可是,我记得你的生日是20号。”她又继续说道。

“居然记得?”我很惊讶,因为只跟她说过一次我的新历生日。

“记得啊,因为我们都是七月份过生日的嘛。”

其实,我也记得思琪的生日是21号。那天,报完彼此的生日,两天都惊呼了一下,还差一天,我们就可以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午饭吃了她喜欢的麻辣烫,回来的路途,撑着的肚子,无法继续吃下蛋糕,蛋糕的事情便抛到九霄云外。

晚上回到公寓,用我妈给的生日钱,吃了一顿很饱的晚餐。无意间,经过了一间面包店,在橱柜边上,看到黄黄的榴莲千层,安然地躺在柜子里面,充满诱惑地朝我招了招手。没有太多的犹豫,马上跑到店里边,花了10块钱买了一小块。

端端正正地把蛋糕放在书桌上,拍了又拍,发觉无法拍好后,拿起了调羹,慢慢地吃了起来。榴莲味道倒没有多少,糖分的甜倒很多,吃下去,一口慢慢的甜。幸好,它的甜还在我承受范围内,所以没过多久,一块榴莲千层全部进了肚子。

叹了一口气,舒舒服服地坐在垫子上,懒洋洋地感觉时间静静地流淌。其实,有时候,学会舒服慵懒也不是一件坏事,特别是在你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当中。人呐,还是需要学会懒下来,慢下来,继而更好地倾听时间滑过耳朵时的“滴答滴答“声,从而更加深刻地领会,岁月留下来的痕迹。

在分针和时针,指向十二点后,我知道,我又跨越到另一个岁数里面去了。生日最明显的一点,莫过于,在流转的年岁里提醒你,今天又长了一岁了,而生活在世界上的分秒又少了些许,因为世上的角角落落都存在值得冒险的地方,值得珍惜的人,值得怀念的回忆,所以记得继续好好地享受生活,爱它,拥抱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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