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傅因为考虑此次简单出行,并未带随行人员,徒儿是骆邑侯未来继承者,出不得半点马虎,决定不趟这趟混水,走为上策。
只是几人已经消耗了一两天,现在人困马乏,且食物不足,情况也是不容乐观,几人骑上马照来时城门出城而去,快及城门时,却见迎面一队人马跑来。
“女娇,你果然还在,我还怕找不到你呢,这些天你都在哪儿?”为首的男子看起来跟无悔差不多年纪,只是看上去病恹恹的,一幅精神不济的样子。
“我在城中躲了许多日,不见你来,后来出城后遇到了他们,便和他们一路同行。”这女娇此时倒不似刚才那幅哭泣的可怜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时那男子才注意到与女娇同乘一骑的骆无悔和其他几个人。男子稍显吃力地下马,走到骆无悔马前,伸手牵住女娇的手,把她半拖半拉下得马来。才向无悔略一行礼说道:感谢多日来对女娇的照顾。我是熊方晏,不知可否请几位到府中一叙。
骆无悔在得到白师傅点头后也行一礼表示应允。跟着熊方晏他们一行人之后,走走拐拐,终于走到一处更为高大的城墙下,城上守将看到熊方晏等人不疑有它,命人打开城门。
这城内倒是与之前的城大不相同,相反繁华热闹异常,这多少让无悔有些诧异,想他们骆邑城最早采取措施应对疫病,现在也才稍稍平息,但人员还是限制流动,所以街道两旁店铺多还处于关闭状态。
“方晏兄为何城内如此热闹?就不怕这疫病再次大波传染?”骆无悔禁不住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咱们稍后再叙。”熊方宴淡淡一笑,径直前边带路加速前进,不多时便到一处城中府邸。
一夜无话,骆无悔他们也终于吃饱喝足,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早上起来整个人也变得精神焕发。
骆无悔这些年跟师傅们学艺,已经养成早起的习惯,特别是这些疫病发生后,他整个人变化好大,渐渐的能感到肩上担子的重量,再加上此时出城,本以为游山玩水,不想刚出城就遇到这么多事情,才知这世事难料,人生多艰。
毕竟是年轻血气方刚,也不多想,在房间内打起坐来,这是白师傅教他的,一直要求他每日不间断修炼,配合黑师傅拳脚及剑法一起,原来只觉无什用处,马马乎乎只为应付师傅检查了事。
此时,一番认真修炼运行下来,只感觉通体筋脉舒畅,气走周身似越来越浑厚有力。不仅大为高兴,去院子里一套剑法下来,感觉剑法与气运似浑然一体,招招有力。
早饭过后,骆无悔等正准备找熊方晏辞行,不想那熊方晏和女娇携手而来。方聊起此次城中变固。
熊野与骆邑同属齐国城邑,只是它比骆邑稍小,但因有城中城异常坚固而十分闻名,且地处齐鲁两国交界,一贯是鲁国争取的对象。
此次疫病,不单都城未发出任何提醒和援助,反而都城内心有不轨之人欲以此为介口,夺取城邑,当城内疫病泛滥时,无论如何无法控制,死忘者不计其数,细查下来,原来一直有鲁国奸细携带疫病死者衣物在城内各处捣乱,致使熊野腹背受敌,政事大乱。
无悔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想起来时路过的田地道:来时我见田地荒芜干枯,想来今年收成只怕损失巨大。
那熊方晏倒是一笑:不怕,我城这些余粮还是有的,全城百姓不至挨饿。这也是我们最后的后盾,及时把没有染病者迁到内城来,染病者分轻、重分开隔绝起来,死亡者及时焚烧。城中未染病者定时饮用抗病药水。才有得今天这样的局面。
原来如此,骆无悔听得一阵心惊。并承诺有事可去骆邑城找自己的父亲骆不潇帮助,一行主仆师徒四人又才与熊方晏,女娇与秀儿道别,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