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生活拉回了正常步调
我做了一些尝试
能变的习惯,已经改变
一个人
逛水族馆,看大鱼
凌晨四点
起床后面对蒙蒙亮的天空,吃粥
学习,读书,写字,听歌,画画,泥塑
去动物园,美术馆,图书馆,商业街,地铁站,空中花园,教堂,墓地,庙宇
在湖边冥想,发呆
在30多度的烈日中徒步,因为闲来无事
每隔一天的跑步与核心训练
体验大汗淋漓与痛苦的过程
最近感受到季节转换的阵阵清凉
兮兮拉拉开始掉落的黄叶
有气无力地蝉的嘶哑叫声
凝视密林之上,教堂屋顶上密着的乌鸦群
一只一只硕大的乌鸦,一字排列
跟电影里的画面似的
坐在马路边,任由陌生人从我眼前匆匆走过
我很渴望有人会注意到我在干什么——
可他们不会多看我一眼,甚至不会看我一眼
红灯变路灯,汽车来来往往
我始终抬头仰望着远处的天空
黑夜前的西方
这是被紫色与深蓝搅拌后的梦幻般无限美好的天空
飞机穿越云层后留下的长长的尾巴——
在这机械般地,让人心灰意冷地石头森林之上,显得如此迷人,且平凡地超越一切人造之美
这美,尊贵。至高无上
我在屁大点的屋子里养起了花
我开始搜寻喜欢的画作
我戒了烟酒肉,就在我不久前喝醉后
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再也不愿碰
最近
在某种程度上,我的情绪变得不可控制
在养老院,照顾的其中一人90多岁,掉光了牙齿,带着假牙套
说话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牙套会掉下来,显得有些好笑
左耳带着助听器,站着尿尿总是会洒满裤子都是的坐在轮椅上的日本老人
他比金鱼的记忆里还差
在被子女抛弃的这些日子中,他总是会乐此不疲的问:
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家,但我没有钱,没法打车。这里离我家远吗?我家人会很担心我,能让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吗?
一遍一遍的发问,没有人可以自始至终不厌其烦的回应
我总回应他:放心,不会有人担心你,除了我
他说:你说什吗?我听不清
我观察着他最近因为摔倒后被开颅的留着长刀疤的脑袋,且日渐消瘦地脸。他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他本不会进医院的,也许是失职。我不能乱讲
如果那天我在的话,我会避免这种事发生呢?还是目睹后,让我愧疚,背负罪恶的生活下去呢?
幸好我不在
我有时候会思考他们存活的意义
以及对他们施爱的意义
他们的意识已经尽似混沌,他们的意识飘渺在自我中,再也不愿醒来
有时如同孩子般漏出简单的笑容;有时就像大难临头的小白鼠,被毒蛇盯上,焦躁着,想要逃,打开一扇又一扇门,希望有一扇门的后面,可以给自己一个完满
我变得对身边人失去了耐心,人们使我疲惫,消耗我的热情
沉默的这些日子,是适合做选择的日子,也是始终一个人的日子
感受着心的年纪,沉寂,困惑,顿感
就这样,不在追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