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时间听闻周末要去临平山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我已经好久没去临平山了。
2019年7月,我在简书里写过《身在一座城,心有一座山》:一个人,如果身后没有一座山四季荣枯地接纳你所有的喜怒哀乐,包容你所有的怨愤痴狂,你的生活终将是烦乱而无为的。那时候,合肥西南的紫蓬山,5年,8次进驻过我的简书。
2021年8月,我辗转来到杭州,2022年1月,傍晚,在几经周折后,我第一次登上了临平山。四年来,临平山在我的简书里逗留过3次,其中一次是在山花烂的春天,我停留在万花丛中的亭阁里,写下了《怀念紫蓬》。
后来,也曾陆陆续续地去过,看北城的夕阳,听微风裹着鸟鸣穿过密密匝匝的树林,还有距离唠嗑老人不远处的那个男孩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的笛声。
四年来,我每次去临平山都是从西门,穿越彩虹大道,在北山观景台等夕阳慢慢地躲到山的后面,然后爬上东来阁,在沉沉暮霭里等晚风来,撩乱我稀疏的短发。
今天,我才知道,临平山还可以从东门入,今天,我才知道,临平山大环线走下来要2个多小时。
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本以为比较熟悉的临平山,于我而言,其实,是完全陌生的。
在陌生的地方,就得小心翼翼,时刻得关注指示牌,一切按照指示牌行事,否则就会迷路,迷路啊,就是误入歧途。
毅行的孩子们却无忧无虑,精力充沛地唱着“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大家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一路狂奔着在山林间穿梭。
是的,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不仅如此,连这个世界也是属于他们的,他们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任何一条山路上横冲直撞,可以随时钻进任何一条岔路,因为,他们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路错了,大不了迂回一下,照样可以安全返回,此时和他们啰嗦什么必须按“指示牌”线路走——
“啥?按指示牌走?指示牌?去你大爷的!”
等他们长大,等他们历经过他们的沧海,如我这般,现在,只在此山中的时候,他们是否能淡定下来,清楚辨出别他们的云深来时路!

我出现在熟悉的地方
带着熟悉的客套
敞开心扉向那些多次谋面和从未谋面的人
不要问我昨天的事
昨天,我是云
云在所有人的眼前
今天,我是云
却在遥远的天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