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是父亲节,说说我的父亲吧。
我父亲是50年代出生的人。家里兄弟姐妹总共七个,他排行老四。
爷爷的祖屋在远离城镇的大山上,一家人,大大小小近十张嘴,全靠爷爷奶奶辛勤劳动来养活。
听奶奶说,那时生活虽然苦一点,但不管多忙多累,都会把子女几个收拾得干干净净再出门。
直到现在,我的一众叔伯姑姨都延续个这个良好的家族习惯,不论何时见到他们,都是衣着整洁,微笑示人。
因为家里子女多,条件自然是不宽裕,操持完两个大的婚事,小的还可以等两年,可我爸就尴尬了,青黄不接。
正好我妈家是四姊妹,需要个女婿入赘。我爸就这样“嫁”到了外公家。
我爸性格温和,从来没跟人急过眼。
不抽烟,就好咪两口,吃饭从不咂巴嘴。
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头发从来没乱过,也没见过有胡茬在他脸上存留。
三餐饭后都会刷牙。冬天还洗冷水澡。
走路从来没有低首含胸,见谁都是面带微笑。
他还很热心。只要力所能及的,总是伸出援手。
能吃苦,大夏天的,顶着大太阳,开着拖拉机装卸货物,一天十好几趟。
辛勤的汗水,换来了三层楼房。
后来又搬到了城里。
其实我还不记事的时候,我爸是个木匠。
听我妈说,我爸手艺可好了,人也聪明。
当初给人家做八仙桌,要刻西湖的三潭映月。
因为没有照片,没有电视,更没有智能手机求助度娘,只好跑去实地看。
回来后,照着自己画的样稿真给制作好了。
想来,我是不是还有点遗传我爸的艺术细胞呢。
可惜后来手艺没能传承,昔日承载着全家希望的工具箱早已在阁楼落满灰尘。
一晃,三十来年,父亲已到了退休年纪,白皙俊秀的脸上皱纹渐深,两鬓也早已斑白。
不过笑容依旧,还是好咪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