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诗：一些稻谷般的生词
连成少量金黄的句子
在纸质的秋色里
她将忧郁割下去
放进音节舒服的簸箕
她阅读：最近是洛尔迦与策兰
苦杏仁与橄榄树
身为悲剧性的学徒之一
她经常挎着果篮
穿过那片结满爱情的田地
她回忆：神的家禽
是如何啄食人间无辜的相遇
在被选中的一刹那
命运敲定结局
她是最先感觉到痛的
她不提：少年多次配合上帝
用鹅卵石般的眼神
跨越凝望
砸碎过她内壁的玻璃
偷走了饲养幻想仅有的粮米
她跳舞：开胶的鞋底
旋转着踏入冷清的舞池里
时间穿着花衣服
在头顶使她眩晕
看她终于茫然地倒下去
她抬头：看白色的荒草
侵蚀蓝的泥土
一顶圆帽背后掩着想哭的头颅
那声多么遥远的叹气
就飘进她的肺叶里
她熟悉：玫瑰般的字母
当如何刺疼含着它的嘴唇
那人姓名固然美丽
却始终不能
放心地吞进灵魂
她不问：但渴望怀疑
或者叫答案自己浮出水面
只请她划船前去
——是的，被真心对待过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