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子语鲁大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
《论语》八佾的第22、23节。前两节讲了君使臣,这两节自然要讲臣事君了。两节的白话译文我放在文章最后,可以参看。
臣事君以忠,怎么个忠法?很简单:第一要无私节俭,不能贪;第二要懂礼守礼知上下。孔老夫子用当时的名臣管仲为反面典型,来说明问题。
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管仲有三处豪华的藏金府库,他家里的管事也是一人一职而不兼任,怎么谈得上节俭呢?
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国君大门口设立照壁,管仲在大门口也设立照壁。国君同别国国君举行会见时在堂上有放空酒杯的设备,管仲也有这样的设备。如果说管仲知礼,那么还有谁不知礼呢?
作为个体的臣,以礼行事,知上守下,然后又严以律已,节俭而不贪,这就是事君以礼了。但如果群臣一起事君,当还要做到各司其职,团结协作。
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皦如也,绎如也,以成。奏乐的道理是可以知道的:开始演奏,各种乐器合奏,声音繁美;继续展开下去,悠扬悦耳,音节分明,连续不断,最后完成。”
孔老夫子用诗经喻君使臣,又用乐理来喻臣事君。各种乐器各司其音,高低音节各在其位,延绵不绝而成乐曲。众臣事君就如同各种乐器奏乐曲,要各在其位,各司其职,团结协作。
君使臣宽严适度并依礼行事;臣事君执礼而不贪,众臣子又能各司其职团结协作。这就是孔老夫子眼中理想的君臣之道,这样的君臣之道就是执放于当今的行政体制,也是非常适用的,只需把礼替换为法律制度。
孔子说:“管仲这个人的器量真是狭小呀!”有人说:“管仲节俭吗?”孔子说:“他有三处豪华的藏金府库,他家里的管事也是一人一职而不兼任,怎么谈得上节俭呢?”那人又问:“那么管仲知礼吗?”孔子回答:“国君大门口设立照壁,管仲在大门口也设立照壁。国君同别国国君举行会见时在堂上有放空酒杯的设备,管仲也有这样的设备。如果说管仲知礼,那么还有谁不知礼呢?”
孔子对鲁国乐官谈论演奏音乐的道理说:“奏乐的道理是可以知道的:开始演奏,各种乐器合奏,声音繁美;继续展开下去,悠扬悦耳,音节分明,连续不断,最后完成。”
(译文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