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青河做伴白天逛束河古镇和拍照夜间在客栈的院子里喝茶看星星和聊天。
我们一起在丽江待了三天,第四天清晨,他坐车去机场回北京。
我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时光会让我们重逢,相信我。”他说。
和青河分别后,我又独自在丽江待了三天,将行李箱中的泡面消灭了一半后,我拖着它上了回程的火车。我一直相信缘分,譬如我和青河,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这就是缘。而当我推开卧铺的门看到坐在下铺翻足球画册的夏树时,我并没想到缘分这两个字,浮现在脑海里,反而是冤孽。“哇,我们又遇见了!好有缘!”夏树惊呼。
“回广州就只有这一班火车。我说。
“可不止这个车厢。看来我们还是有缘的。”他说。不知为什么,我不喜欢和夏树谈缘分这件事,所以我转移了话题,打开计算机翻出青河帮我拍的照片给他看但夏树完全不懂得欣赏:“为什么这里要留一大块空位?”“你的脸干吗挡去一半?““那顶草帽真的是你的吗?我小时候好像看过我奶奶有一顶一模一样的!”
“你的拍照技术和品位才是真正值得吐槽的好吗?这是文艺你懂吗?”
“我就是觉得有点装。”
我终究还是生气了。回到自己的床位。回程并不像来时那般好运,四个铺位都有人,我刚躺下,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狐臭,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来自我上铺的女孩。我用自己的被子蒙住头,戴上了耳机。
夏树扯了扯我的衣服:“你生气了吗?”
“没有。”
“要不我帮你拍几张照?”
“不用了。就你那技术!”
”什么嘛,我不会拍照,但我有别的技能。”他扬扬得意,“我植物大战僵尸和愤怒的小鸟都通关了,一天时间哦!”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听歌睡觉,或许是我不搭理他,夏树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床位,断断续续地哼着凤凰传奇的某首歌,不仅唱得难听,还跑调。
我收到了青河的短信,他说自己已抵达北京,这几天一直在拍片,直到现在才有空。我和青河发着短信,夏树依旧哼着歌,直到上铺的女孩发怒朝他扔了一只臭袜子才罢休。
抵达广州是晚上八点,夏树跟在我身后出了火车站,他喊我:“路非非,等等我。”
”跟着我干吗?我要回大学城!
“好巧,你也在大学城?你是什么学校?
“药学院。”
“我在理工。”
所以,回校我还是与夏树一起拼车.,下了车,他又问我:“你要吃夜宵吗?
“我想回去睡觉!”
“你不是想减肥吧!虽然你有点胖,但不用减肥啦!我扔下了行李箱,对他车瞠目而视:“夏树同志,你到底想怎样?”
“我在追求你,你难道没发现吗?”
“你神经病!”
“我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