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武汉,是从火车开启的那一刻开始的。
在火车站,和阿超,子雄拥抱告别的时候,曾经多么信誓旦旦地说,我还会回来的,他们也说着同样安慰的话,但是我们其实都知道再见面很难了,只是互相不想让再见变成永别,找个借口掩饰而已。如今子雄在深圳,阿超在黄皮。
我一直在食言,就像跟老谢说去南昌喝酒,答应过胖春去看望他一样,久不能成行,我想我是在等待,可具体是在等待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永远也等不来,或许永远也想不明白。
一年半的时间,会让很多事变得繁杂而没有头绪,也会让某些思念变得条理清晰。一年繁忙的工作刚刚告一段落,我终于在这个深夜,沏上一杯茶,把某些心里积压已久的东西娓娓道来。
武汉是一座潮湿的城市,尤其是夏天,刚下火车就会被水汽所包围,直到再坐上火车离去。曾经很不适应这种潮湿,梅雨时节,经常一个星期都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洗过的衣服也很难晾干,到回到太原以后又不适应北方的干燥,或许记住它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肺。
武汉又是一座炎热的城市,最热的时候,会让人坐在那里一整天,什么事都不想做,一天冲八次凉也是有的,热得曾一度让我觉得太原的夏天不像夏天。武汉的菜是辣的,辣的程度和它的炎热一样,以至于回到太原,每当在饭馆吃饭时,总是让师傅多放辣椒,却再也吃不出那种满头大汗的酣畅淋漓了…… (未完待续)
裴若良 写于2016年1月21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