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案事件后,新闻、记者、媒体、救援人员将这条街围堵。电视台纷纷报道,我为死亡人数的真实性,感到怀疑。“爸爸,为什么大人们不说真话?我知道的根本不止这些”“长大你就知道了。”“可是《丁丁历险记》的记者,他就可以主持正义”
在那之后,突然觉得跟哥哥抢电视遥控器没了意义。电视里隐瞒事实、歪曲真理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来到学校,案件附近住的王娴同学的家,受损很大。我把她和她妹妹接来我家住、陪我写作业(哥哥被爸妈支配到爷爷奶奶家,女孩子们呆在一起才比较方便)这一天我忙碌又开心,把家里的小动物,统统拉出来给两姐妹展示:漂亮的大白、可爱的小黄、强壮的大红、刚从孵化机出来的小鸡、参赛的信鸽、鱼缸里的金鱼、多嘴的八哥、二哥抓来的兔子……
王娴姐妹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家庭不错,进城租房读书,条件好了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她妈妈带着爷爷奶奶一起住。我很喜欢她妈妈温柔贤惠,手工活儿也不错,蒸的一手好馒头;爷爷是村里退休教师,老了当蜂匠,会给我展示蜜蜂不蛰他的本领;她爸爸在外地当建筑师,除了逢年过节在家,我很少见……
我羡慕王娴同学有个妹妹。她两比我“痞”偶尔会放肆地说一两句脏话,我都觉得很好玩儿。我跟奶奶学的规矩礼数太多了,说脏话,妈妈要用针扎嘴(容嬷嬷附体呀);即使大笑奶奶都会过来纠正“没有女孩儿样!”所以尽量保持微笑,变成了我的习惯,哭都不敢在家里,只有小叔允许我“放开哭一会儿吧!”“啊?忘记刚才为啥哭了”哈哈哈哈哈……
两个姐妹在我们家住了才两天,她妈妈怕打扰到我们家,要去亲戚家住。我依依不舍,一连沮丧了好多天。新闻还在报道,我都准备砸电视了“一派胡言!”(后面真的砸了,我叔买的创维大彩电,被我泼了一盆水)王娴去了学校,告诉了同学们来我家住的事。班上一群男生围过来“星子,我也去你家陪你写作业”“你们算了吧,电话联系就可以”往后的日子里,同学家陆续安了电话,男生们给家里打电话“动拐动拐,前方请求支援”暗号接收后,我拿着作业本,在秘密基地跟他们集合……
家里人老怀疑我,放学不回家,是不是不好好学习?贪玩儿?书包是不是丢了?我有时候要去学习不好的同学家辅导作业;有时候躲在高校袁老师家的花园里(她家住别墅,户外的花坛有个高台阶,我站着高度刚刚好)写作业;有时候跟贺娇在她妈妈(学校党委书记)的办公室写作业;有时候趴在户外学校主席台,高度刚刚好,写作业。不回家,方便我在秘密基地接头;写完作业,也省的我把书包背回去,书包太重了,回家还有期刊报纸加漫画书等着我呢……
班级里女孩子拉帮结派,“大姐大”天天想着办法欺负女同学;“大哥大”天天想着欺负弱小。我天天忙着写作业。有空较量“大姐大”,一个眼神杀过去,她就可以手足无措;“大哥大”的作业都是我帮忙写的,应付老师,他们对我格外照顾,抽空核实“你是不是有个哥?”我能说么?每个月的70块,还要不要了?“你们都是我的哥哥们”哈哈哈哈,反正一个班,我最小!一个班都是我的姐、我的哥……
竞选班干部,我总是榜上有名;语文老师把我的小作文发表在全国《小学生作文集》,偶尔拿点稿费42块钱,赞助给没钱买零食的同学们;顺便奖状也拿了一堆。到后面都懒得带回家,改正带改了同学名字,送人。家里抽屉都放不下了,没意思,免得我哥嫉妒(他只关心我用不完的零花钱)所以“贴奖状的小情怀”我的童年里没出现过……
“星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变成了学校同学们包容我的准则。那时候《天下无贼》刚上映,葛优台词就这么说的,他们套在我身上。荣幸啊,我开开心心的渡过了“繁忙”的小学。6年级唯一的不开心,我要和东关小学的同学们分别,发愁我的初中书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