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了一把药塞进了嘴里,一口气喝了一杯水,紧接着又倒了一杯。一个焦虑到每晚2点睡不着,早上天还未亮就醒的猥琐男人,靠着药片支撑着自己的虚荣心。
都说头发是智慧的象征。摸着自己头顶的那片越来越少的田地,他只能一声叹气,但是这并不能换来智慧,换来的只有越来越强烈的无力感,还有越来越小的胸怀。
他本想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的谬论进行到底。无奈说话无丝毫逻辑可言,组织的语言更是漏洞百出。在面对别人的指责和疑问的时候,他无力回击,只有一张通红的脸。当言语的战争马上就要升级为挥拳相向,众人怒气冲天,他的眼光开始搜索,搜索着房间里那个让他耿耿于怀的救星。这时候,原本座无虚席的房间,突然消失的只有他和那四个人。那个以前会冲出来帮他的人呢?也许已经像别人一样站在房间外走廊的另一端,悠闲的拿着手机打着电话,一手吃着零食享受着快乐,又或者去拿个双11血拼新到的快递博己一悦。没有人此刻回到那个房间。他胆虚了,只能沉默了,也许这样会换来举起拳头人的怜悯之心。毕竟这是在办公室。。。
心愿得到了满足。四个举起拳头的人收了拳头,走出了房间,冲门口唾了一口唾沫。“呸,什么东西!"。看着来人消失的背影,他松了口气,一口气又喝了一杯水,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顺便摘下那副陪伴了许久的眼镜擦拭一下。整理好了情绪,他准备换回自己那张虚伪的脸。
房间里的人陆续回来。大家都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他向前瞧了一眼,扶了一下眼睛,重重的咳了一声,准备开始他的即兴表演。他把刚才所有的怨气集中到脑袋里最恶毒的词汇里,一股脑的吐了出来,给他刚才期待出现的那个人。
他舒了一口气,享受着这份放毒的感觉。已经习惯了这副嘴脸的那个人,淡定的吐出了那句让他崩溃的话
“也许我再过10年也不会听懂狗叫,道理你懂的"。
他的脸又再次恢复了涨红,气的发狂。焦躁的冲出了房间。。。
变脸生气的样子真丑!是的,真丑!仿佛看到鲁迅先生又活了,他正在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