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琴巴图
夏天的尾巴还在,走的久了还是感觉很热,很想喝啤酒,冲下疲惫,喝掉烦恼,荡漾起快乐的泡沫。
桌子上啤酒瓶子后面的电视里,看到了百米冠军刘翔,我握紧了双手,感觉手心在冒汗,他没有飞翔起来,看他离开的背影,想大声呼喊,又闭上了嘴。对受伤的人就别勉强了,让他休息下,积蓄力量吧,我也替不了他,就别说三道四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或许明天他就能在创造个新的人类奔跑记录,着什么急啊?
今天有人永远的走了,是同事的父亲,年纪不大,但得了癌症,治了,但没治疗好!医学还在发展中,但人总是要死。永远沉睡的人是省心了,可以不必再看不想看的脸色,不用再为谁担心,但也不能做渴望的事情,留下的思念和伤痛,也只能让亲属朋友们来承担!人都去了,也别打扰他的安静了,一路走好吧!
啤酒的味道有点苦,那凉爽冲击着喉咙,舒服也惬意,仿佛感受和理解了,刚有了儿子的哥们的心里有多甜。片刻前,看他骑着摩托车,匆忙的打了招呼,着急忙慌的去买尿不湿。
他离开的时候,我仿佛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尿骚味和婴儿的乳香。当爹的人就是不一样,他比那个至今不要孩子的哥们强多了,虽然男人有了儿子或女儿,变的有点不男不女的,可这都是有责任的男人,应该产生的变化之一,不能跟自己老婆孕育出个生命,似乎对爱情也没个交代。
谁说结婚就一定要有孩子了,实在没有也没什么,好好爱老婆的男人同样值得尊敬,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的父母,或许还不如教导孩子捕猎的狼夫妇呢。一个人一个活法,生活都是自己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想去吧!
啤酒在杯子里长了起来,白色的沫子几乎要突破杯子的上口。儿子好奇的看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注视着。他笑着对我说:“爸爸,你喝的啤酒像我那天的尿,颜色也差不多,啤酒的颜色就是比我尿的颜色黄点…!”
“儿子,你哪天的尿,象啤酒的颜色?”我有点着急,尿黄尿,嘴起泡是上火了,我天天这样都无所谓,可儿子才9岁,学习压力大了么?
儿子摸了摸脑袋,有点尴尬,他说:“我忘了,反正今天没有!”那就好,那就好,我安静下来,看着杯子里的啤酒发呆。电视里的歌声有点伤感,我的心也有点沉,看看奥运吧,45块金牌了,中国人都昂首阔步了,自己那点小小的伤感退步吧…
天有点黑了,那天从舅舅、姑姑和叔叔家回来的时候,也有点天黑了。他们的孩子,也是小我16岁、17岁的弟弟和妹妹们,都上大学了,他们分别去了武汉、哈尔滨、美国读大学,那天我把啤酒喝出了蜂蜜的味道。
那天,看到三个青春而富有朝气青春的脸,我那原本睁开和闭上没有多大区别的大眼睛,几乎就没怎么睁开过,真的就是高兴,为弟弟妹妹们的未来,也为一直站在他们背后,日渐衰老的长辈们。人生的希望或许就在那一个个稚嫩的荡漾着笑容的脸上,在那一个个虽然单薄,但不断成长的双肩上…
啤酒瓶子那头的电话响了,是老婆下自习了,她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大了,大到可以因为8米的夜路不敢上楼。结婚十年了,就一次没接她,因为她去通宵达旦的玩没接,可看她上楼后苍白的脸,急忙到洗手间的样子,自己多少有点自责。男人么,就的心胸宽广、具有责任感…
为了奖赏我的迎接,她眼睛亮晶晶的,要给我买啤酒。她交钱时候快乐的样子,让我想起恋爱的时候,有一天她问我要什么礼物,沉思许久,我说道:“其实可以不买,如果一定要买,给我买一瓶汽水吧….”。
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看着比我矮一头的她的脸上幸福的微笑,我在匆忙间仓促的亲了下她的额头。她的脸有点红,推开我…!亲自己的女人,合理合法,我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着…
我想喝啤酒,因为他没有白酒的浓烈,也没有葡萄酒的浪漫,他是水又不是水,或许那就是我那周而复始的生活!
我在喝啤酒,因为快乐和不快乐的事…
本文完成于2008年北京召开奥运会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