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真的冷,比前些天的寒潮还冷。整日窝在屋子里大意了,唯一一片龟背嫩叶挪出去没挪回屋,终于被寒风摧残的蔫了。我真是个只顾自己,不顾植物的人啊!
北阳台的洗衣机水龙头比上回还冻得牢,吹风机吹了好一会也没有动静。小囝这里里外外几层的校服,山堆似的,老老实实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想着手洗再甩干吧,不和水龙头杠了。
我耐着心一件又一件地洗着,这夹绒的衣裤真是太费劲了。终于洗出几件厚衣小心翼翼避开没完全擦掉的洗衣液,甩干开始了。正洗着棉毛衫裤,一回头,滚筒玻璃上真是白茫茫一片啊。甩干时候会有水甩出来啊,笨蛋,怎么擦都躲不掉这些肥皂泡泡。
我感觉和洗衣机的奋战要开始了,不甩干只怕要来不及穿了。擦了两桶水,再试的时候,真是喜悦啊,有水声了……
洗了山堆的衣服,洗的时候什么也没顾上,专注得忘记了时长。回到屋里我感觉到头痛了,真是得不偿失,年纪大了,天又这么冷,要戴帽子啊,太不注意保护自己了。
躺在床上,想曾经以洗衣为职业的人,那双长满冻疮的手啊,永远是那么胀红的样子。再想想早年间的自己好了,没有空调没有洗衣机没有暖风机的租房时代,洗衣服也是在冷水里一件一件洗出来,一双手冻得通红。
日子过好了,倒不太记得小时候是怎样走过比现在要冷得多的寒冬了。那时的冬天,年年屋檐下都有冰棱子,年年十个手指头长满冻疮,年年鼻子里有流不完的鼻涕。毛衣套了三件也感觉不到温暖,屋里屋外都是冷冰冰的,除了灶间的火膛,唯一温暖的是捂了一夜的被窝,早上真舍不得钻出来啊……
现在的条件真是好太多了,不过,这头疼让我有点想偷懒,不想做晚饭,好吧,有个小孩已经在呼唤了:妈妈,饿死了!那音调就像饿得很惨一样,明明刚吃了三条面包,一碗面。长身体的孩子啊,总是那么不经饿!
动起来,去准备晚上的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