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一滩凝结了的墨，派大牛端坐在屋顶，风瑟衣抖。
走出房门的青颜见状纵身一跃也来到了屋顶，问道：“大叔在这做什么呢？”
“赏月！”派大牛淡淡回道。
赏月？青颜有点诧异，抬头看看空无一物的夜空，瞪大了眼睛凑近派荣天的脑袋，直到眼睫毛差点贴到派大牛的脸上，认真的看着空洞的眼珠。
“用这里看！”派大牛指了指胸口。
青颜顿时懂了又似乎没懂也闭上了双眼挺起微隆的胸脯冲着黑夜大声问着。
“明天你就要离开了是吗？要去哪里啊？”
“去东虢，要账！”派大牛不紧不慢的拿起身边的酒壶抿了一口放下。
“东虢？那就是在西虢的对面咯！这么近啊，那我就大发善心带你过去咯！”青颜盯着酒壶说完就蹑手蹑脚的绕到派大牛的身后伸手探向了酒壶，即将碰到酒壶的时候，一只大手瞬间出现拿走了酒壶。
“呵呵！东虢在庆州九江。”派大牛饮了一大口，浓郁的酒味散发出来。
青颜深吸了一口酒气，顿时被呛的咳了一声，立马捏起了自己的鼻子嘟囔道，“搞不明白你们大人为啥都喜欢这玩意，一点都不好闻，肯定也不好喝！”
“庆州、九江,听起来好遥远的地方，你不先去梦州都城治你的眼睛了吗？”青颜的脑袋从派大牛背后伸出，满脸问号的扭着脑袋望着这个满脸忧郁如这夜色的男人。
“眼睛没了人还在，帐不要永远就没机会了。”派大牛的眼角落下一滴水珠，天空浓郁的墨色缓动了起来。
“下雨咯！”青颜欣喜若然，跟发现了一件玩物一样，在派大牛周边欢快的蹦跳，伸手去抓看不到的雨滴。
派大牛微微抬起了一点头，脸上又多了几滴雨水，回忆起了六年前庆州九江的那场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