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蕙兰年掷20万银圆撑起民国外交脸面,身上旗袍镶卡地亚钻石,使用香水是娇兰定制,终遭丈夫抛弃:她的一生,给所有女性上了一课!
引言:她委托巴黎设计师定制中式旗袍,用明代刺绣搭配卡地亚钻石;她创制"东方之夜"香水,让欧洲上流社会为之倾倒;她每年豪掷20万银元装扮自己,只为让丈夫在外交场上"不失体面"。然而,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民国第一外交夫人,晚年却独居纽约小公寓,靠变卖首饰维持生计,最终在异国他乡孤独离世。
纽约公寓的窗台有点旧了,风大的时候会漏进来些凉气。90多岁的黄蕙兰坐在藤椅上,手里捏着一朵刚摘的茉莉,香气温温的,突然就想起南洋老家的早晨——好像是小时候吧?女佣捧着三套丝绸睡衣站在床边,问她今天穿哪件,颈间的钻石项链硌得锁骨有点痒,母亲说"咱们黄家姑娘,就得戴最好的"。可具体是哪年?记不清了,老了,好多事都像蒙了层雾。
1920年深秋的巴黎歌剧院,水晶灯亮得晃眼,这点倒记得清楚。她挽着顾维钧的胳膊往里走,墨绿色苏绣旗袍的下摆扫过地毯,金线绣的凤凰好像要飞起来。颈间的翡翠项链是祖上传的,冰凉的玉贴着皮肤,能压下点紧张。各国使节的目光都往这边落,法国参赞跟英国大使嘀咕什么,她隐约听见"顾维钧夫人""南洋",还有人夸她旗袍好看。那时候顾维钧还年轻,眼神亮,低声跟她说"别紧张,跟着我就好"。可谁能想到呢?几十年后,她会在纽约的小公寓里,对着一张泛黄的请柬发呆,想不起那天晚宴到底吃了什么。
一、南洋豪门:糖香里的日子
含着金钥匙出生
1893年?好像是这年吧,爪哇巴达维亚的黄家庄园,蔗糖的甜香飘得满院子都是。黄蕙兰刚出生就被裹在丝绸里,母亲把一串钻石项链套在她脖子上,说"咱们家不缺这个"。父亲黄仲涵的建源公司那时候很厉害,又做蔗糖又做橡胶,还有船运,家底大概有两三千万荷兰盾?具体数记不清了,只知道家里有四百多个仆人,专门管珠宝的阿姨每天会把钻石、翡翠摆在托盘里,让她选当天戴的。
"三岁就会认钻石成色了。"她后来跟自传的编辑说,手指无意识地摸脖子,那里早没了钻石的重量,只剩一道浅浅的印子。18岁生日,父亲送了辆定制劳斯莱斯,车牌是她的生日,她坐着车在庄园里转,橡胶树从车窗边往后退,那时候觉得日子会一直这么甜。家里的银餐具每次用前都要擦三遍,吃饭时有人专门递餐巾,可她最喜欢的还是偷偷跑到糖厂,看工人把甘蔗榨成糖浆,空气里的甜比什么都实在。
西式教养
英国家庭教师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正趴在桌上用毛笔涂凤凰。老师让她说法语,她噘着嘴问"为什么要学外国话",父亲拍着她的头说"多会一种话,就能多懂点事"。后来她不仅法语说得溜,英语、荷兰语也能应付,连欧洲宫廷里怎么弯腰行礼、怎么用银叉吃牛排,都学得像模像样。
每天下午要练两小时钢琴,肖邦的夜曲弹得最熟,手指在琴键上跑的时候,能忘了要背的礼仪规矩。周末换上骑马装,骑着阿拉伯骏马在庄园里跑,风把短发吹起来,耳边是马蹄声,那时候觉得自己比男孩子还自在。17岁跟着父亲去巴黎看时装秀,香奈儿的裙子让她眼睛一亮,摸着自己身上的苏绣裙子想:要是把中国的花绣在这种剪裁上,会不会更好看?
"父亲总说别总待在闺房里。"她在自传里写,字迹有点抖,"每年去欧洲住丽兹酒店,逛邦德街,不是为了买东西,是为了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长什么样。"那时候没觉得这些经历有用,后来在外交场合,不管跟公爵夫人聊天,还是参加国王的晚宴,都能不慌不忙,才知道父亲是对的。
二、外交情缘:日内瓦的那场婚礼
日内瓦邂逅
1919年的日内瓦,外交沙龙的水晶灯太亮,晃得人有点晕。她正跟法国外交官聊巴黎的画展,转头就看见角落里的顾维钧。他穿深色西装,眉头有点皱,好像有心事,可站在那里,还是跟别人不一样。后来才知道,他刚没了妻子唐宝玥,还带着两个小娃娃,看着挺孤单的。
"他跟我讲巴黎和会,说起中国的权益,眼睛突然就亮了。"黄蕙兰记得那天顾维钧跟她说怎么跟列强争辩,怎么争取山东的主权,她听得入了迷,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有大事。顾维钧也愿意跟她说话,说她懂西方的规矩,又知道东方的事,跟她聊天不用费劲解释。
那时候顾维钧好像正需要个能帮他撑场面的人,她也想找个能让她把见识用上的人。他们在日内瓦湖边散步,夕阳把湖水染成金色,顾维钧说想让中国在国际上站得住脚,她说她愿意帮他。那时候觉得,两个人能一起做件大事,挺好的。
日内瓦成婚
1920年10月2日?好像是这天,日内瓦的小教堂里摆满了玫瑰。她穿的婚纱是巴黎设计师做的,蕾丝是从布鲁塞尔运过来的,头纱盖在头上,有点沉。父亲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顾维钧,小声说"好好过日子"。父亲给的嫁妆有一张50万美元的支票,还有北京的一个四合院,有人说这是政商联姻,她那时候没多想,只觉得顾维钧可靠。
新婚在巴黎过,顾维钧教她写中文,她教顾维钧怎么选西装领带。他加班到深夜,她会炖好燕窝等他;他要去参加宴会,她提前把袖扣、口袋巾都摆好。他们在塞纳河边散步,顾维钧会给她讲中国的历史,她给顾维钧讲南洋的趣事,外交圈的人都说他们般配。
"那时候觉得,只要两个人一条心,什么事都能成。"她后来跟朋友说,"哪想到日子久了,心会慢慢远呢?"
三、外交舞台:旗袍上的那些事
时尚外交
中国驻法大使馆的晚宴,她穿绛红色的苏绣旗袍,领口别着家传的翡翠胸针,边缘镶了几颗小钻石。她知道自己穿什么不仅是自己的事,还关系到别人怎么看中国。有次法国夫人摸她的旗袍料子,说"这花纹真好看",她笑着说"是中国的苏绣,一针一针绣出来的,就像中国的文化,得慢慢品"。
她总爱琢磨怎么把东方的东西和西方的时尚凑一起。找巴黎设计师做旗袍,就让人家用苏绣绣牡丹、凤凰;戴首饰,把翡翠手镯和珍珠项链搭着戴,别人说好看,她就更开心。她喜欢的香水是带檀香的,淡淡的,不会太冲,每次出席活动,总有人问她用的什么香水。
1926年,法国版《Vogue》还写了她,就几百字,说她"把中国的美带到了外交场合"。有次英国大使夫人问她怎么把旗袍穿得这么优雅,她笑着说"穿衣服得舒服,还得合自己的性子,不然再贵也不好看"。她觉得,自己每次亮相,都是在给中国争点面子。
财力支撑
顾维钧每个月工资就1000银圆,可外交上要花的钱不少。她没跟顾维钧商量,就拿出自己的钱把驻法大使馆修了修,换了旧地板,添了新家具,不然接待客人太寒酸。每周办宴会,她都亲自盯着菜,既要让外国人吃得惯,又得有中国味道,比如红烧肉得炖得烂,饺子皮要薄。顾维钧的西装都是在巴黎的裁缝店做的,她说"外交官穿得精神,别人才会重视你"。
1925年国际联盟会议,她给顾维钧准备了三套西装,不同场合换着穿。有次顾维钧拿着账单说"太贵了",她有点委屈:"我不是乱花钱,我是想让你在外面有底气,别让人看不起中国。"那些年,她在外交上花了不少钱,每年大概5到8万银元?具体数记不清了,只知道只要能帮到顾维钧,帮到中国,就值得。
有次使馆的人跟她说"别的国家大使夫人没这么讲究",她认真地说"咱们中国不比别人差,场面上下点功夫怎么了?"
四、婚姻裂痕:慢慢走散的两个人
理念分歧
1930年代的一天,顾维钧拿着西装账单皱眉头:"这套要2000法郎,太浪费了。"她听了心里不舒服:"你去参加国际会议,穿得不好,别人会觉得中国穷,会看不起咱们的。"顾维钧却说"外交靠的是实力,不是衣服"。
后来这样的争执越来越多。顾维钧总忙着工作,回家越来越晚,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有次她看见顾维钧和严幼韵在使馆花园里聊工作,严幼韵笑盈盈的,顾维钧也没像平时那么严肃。她心里有点酸,可没敢问,怕问了,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了。
"那时候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光有好感不够,想法不一样,走不到一起。"她在自传里写,"他想的是外交大事,我想的是怎么帮他把场面撑起来,慢慢就不在一条路上了。"
平静分手
1956年,纽约的秋天有点冷。她和顾维钧坐在律师事务所里,签了离婚协议。36年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没有吵,没有闹,顾维钧说了句"以后多保重",她点了点头,没说话,怕一开口就哭出来。
后来顾维钧娶了严幼韵,她一个人住在纽约的小公寓里。有人问她怨不怨顾维钧,她摇摇头:"不怨,那时候他也不容易,我也尽力了。"整理旧物的时候,看到当年和顾维钧在巴黎的合影,她会愣一会儿,然后把照片放回盒子里,盖好——过去的事,再想也没用了。
五、晚年时光:茉莉花开的日子
独居生活
纽约的公寓不大,也就两室一厅,可她收拾得干干净净。衣柜里挂着几件苏绣旗袍,都是当年的旧物,每年拿出来熨一熨,偶尔穿出去散步,有人问她旗袍好看,她会笑着说"是以前做的"。窗台上的茉莉是她自己种的,每天早上浇水,看着花开,心里就踏实。
父亲留下的家族信托,每年能给她5万美元,够花了,不用卖首饰,也不用跟别人伸手。每天早上读会儿书,下午写写信,给南洋的亲戚说说纽约的天气,给以前的朋友聊聊近况。信封上的邮票是攒了多年的,有的还是民国时候的,每次贴邮票,都像在跟过去打招呼。
有次记者来采访,问她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她笑着说"挺好的,不用再操心宴会穿什么,能安安静静过日子"。记者问她怎么保持优雅,她想了想说"优雅不是装出来的,是习惯了。就算住小公寓,也要把日子过得体面"。
回忆录与晚年
1985年,她92岁了,坐在书桌前写自传,书名想了好久,叫《没有不散的筵席》。写南洋的童年,写巴黎的婚礼,写外交场合的点点滴滴,也写和顾维钧的婚姻。有人劝她"别写得太实在,留点面子",她却说"都这把年纪了,还藏着掖着干什么?真实的日子才有意思"。
书出版后,有人说她敢说真话,也有人说她"翻旧账"。她不在乎,说"我就是想把我的故事说出来,不管别人怎么看"。晚年记性越来越差,有时候刚说的话就忘了,可说起当年在外交场合的事,却记得清清楚楚,连那天穿的旗袍颜色都能说出来。
六、历史回望:这朵兰的样子
积极贡献
有人说她是民国外交的"时尚名片",她听了只是笑。她确实穿着苏绣旗袍,戴着翡翠珠宝,在国际场合让别人知道中国女性也很优雅;她也确实拿出自己的钱,帮顾维钧撑外交场面,让中国在国际上能多被注意到一点;她还把苏绣、檀香这些中国的东西带到西方,让更多人知道中国的好。
英国《泰晤士报》以前评价她"这个南洋姑娘,用自己的方式让世界看到了中国的美",她觉得这话有点过了,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争议与思考
也有人说她太浪费,民国时候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她却每年花几万银元在外交上。还有人说她的婚姻是"花钱买的",觉得她嫁给顾维钧就是为了地位。
她在自传里写:"我不是不知道老百姓苦,可外交场合有外交场合的规矩,我不能让中国在外面丢面子。"她也承认,当年嫁顾维钧,有想帮他做事的心思,也有想看看更大世界的想法,"人生哪有那么纯粹的事,只要没做错,就不用后悔"。
结语
1993年冬天,纽约下了场小雪,黄蕙兰在纽约安详离世,享年100岁。她的葬礼简单而典雅,一如她晚年的风格。
有人称她为"买来的外交官夫人",有人赞她为"民国时尚偶像"。
但无论如何评价,她都活出了自己的精彩:爱时全心付出,离开时潇洒转身。
黄蕙兰用一生证明:女性可以既为爱付出,又保持自我;
既可以精致优雅,又可以独立坚强。
她的故事告诉我们——
真正的时尚不是外在装扮,而是如何活出自我;
真正的优雅不是财富堆砌,而是如何面对人生起伏。
本文参考文献:
1.Huang H. No Feast Lasts Forever[M]. New York: 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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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佩. 民国外交官夫人群体研究[M]. 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5.
4.张丽萍. 中国近代女性与消费文化[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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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刘晓真. 民国时尚史[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6.
7.Columbia University Oral History Archives: Huang Hui-lan Interview, 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