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爱做两件事,其一是放风筝,其二也是放风筝。现在手中放不下的是这笔,拿不起的是那线。
我不会忘,那年的那年,再那年的那年……自己不顾一切地仰望、追逐过那风筝的高度。不及云霭,不及山巅,这高度只高出了深锁门面的人家屋顶而已,但我美其名曰:理想。
等我回归握笔这一刻,午后的阳光不温不火,风也清,虫也静,回忆里的风筝在眼前飘然而至。
我在窗前看孩子们在广场上奔跑,风筝们在天空中飘荡。我比那些孩子高,那些风筝比我高。
小时候认为只有自己有了理想,风筝才能放得高,现在想来还是没错的。
如若一只拴好线的风筝与我近在咫尺,我不会想放飞它,因为我的理想呢?
好在总有风筝能飞就行,好在总有风筝能看就行,好在还有送上赞叹的力气就够了。是吗?
在车水马龙的流水线,钢筋水泥的包围圈中的家里,这些把我送上了一定高度,却也桎梏在这一定高度。索性不要这高度,下去,去看更高的风筝,更高的天,也许还有更高的理想。
我站在一边看孩子在方圆几里间奔跑,看风筝在周而复始地流转,仰望自己能仰望的高度。
在我周围,放风筝的只有小孩。青年人过往穿梭,老年人信步闲谈。理想不止存在于小孩。青年人的理想正待成熟,需要为它奔忙为它呵护;老年人的理想早已熟透,需要让它积淀,让它回味。
可笑秃废到模糊了理想。我也想问自己的理想今年几岁。
快有黄昏的云飘来,阳光依然不温不火,风也清,虫也静,眼前飘然而至的风筝又飘进回忆里,只留给了我自己的理想。
愿有成熟的心的那纯真的人,每次仰望理想都是你不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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