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
如果是早上的航班,延误到下午了,我一定会在机场爆炸(然后构成爆炸罪),但是这是从下午延误到傍晚了,那就勉强原谅一下老天爷吧。我知道会看不到星星啊,但是当窗外的风景需要趴在窗户上、使劲瞪大眼睛才能看到,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就很奇妙。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但是能看到了傍晚时分残存在这片土地的最后一点光,还能在降落时看到地面的橘黄色的灯光,是人气,是人情,是温暖。
“串串”
来也串串,去也串串。串串刚好就承包了我在成都的第一顿和最后一顿。
本来咕咕的安排是第一天舟车劳顿要吃顿火锅回回血的,但是因为延误,晚餐活生生变成夜宵,挑的是清江西路地铁站旁边的马路边边,店面装修是怀旧风,碗碟桌椅有意做旧。初初踏入这个城市,还没回过神来,也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成都的冷,就坐在热气腾腾的锅面前了。
蘸料是花生碎和辣椒粉(?),用勺子沥掉油把汤倒进蘸料碟子搅匀,就很特别。莴笋真好吃啊,醋也很好吃。嘿,我来了呀。
最后一顿是冷锅串串,叶婆婆钵钵鸡,一开始还以为钵钵鸡就是一道以鸡为食材的菜呢。
咕咕说红油会比较腻,所以点的是藤椒,于是成功把我们两个人都麻坏了。到现在回想起这顿串串,想到的就是麻。
喝了咕咕第一天在马路边边喝的唯怡,味道有点说不上来的熟悉,咕咕喝的是峨眉山特有的峨眉雪,荔枝味汽水。这两瓶“成都限定款”饮料突然让我在最后一天觉得有点可惜,有点舍不得,还有点期待,我好像在这几天偷偷看了这个城市的一点边边角角。
咕咕说,成都市内还有挺多好玩的地方的,偏偏有人死活想要去川西,劝都劝不住。
因为时间很短啊,不想去网红打卡点,想去看看没见过嘛,但川西也只是让我看了看边边角角,还有意难平的稻城。
但是如果因为求而不得而对日后产生期待也不错。
“火锅”
吃的唯一一顿火锅是在宽窄巷子的楠火锅,据说是从重庆传过来的,在成都只有一家。
本打算是在抵达成都当晚就去吃的,咕咕在我的飞机起飞后就开始在网上排号,又取消重排了好几回,最后因为太晚不方便改道马路边边,结果从宽窄巷子地铁站出来走回酒店的路上,就看到了它的大招牌。
我们是第二天晚上去吃的,逛完宽窄巷子后走过去的。也是怀旧风的装修,咕咕说店里的服务员都是嬢嬢,也算是一个特色了。
点了火龙果虾滑,听着很特别,但是下锅的时候我已经太饱了,忘记是什么味道了,欸。哦是了,火龙果虾滑就是在虾滑里面拌了红肉火龙果,在下锅之前看着像甜品,差点就张嘴了,被嬢嬢及时阻止,她说先前真的有客人以为是甜品生吃了半碗虾滑。
还有滑到夹不起来的牛肉、煮了好久的耗儿鱼、一直吃一直夹不完的鸭血。
还有被火锅耽误的泰茶雪山刨冰,上面有杏仁片,里面有红豆冰馅,成功让我一边冷得跺脚一边吃,一边嚷嚷着饱一边挖着冰送进嘴巴,气死咕咕。
一直以来觉得网传的好吃的不好吃的火锅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调料一样的锅底一样的食材。但是这家店能让我吃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辣锅里大块大块堆起来的牛油,在溅出来之后冷却在桌子上会结块。
“面食和小吃”
咕咕说成都人偏爱面食,除了在雪山上吃的团餐,这几天似乎真的没有米饭入肚。
第二天早上,走了很长一段路去吃老成都三样面,点了素椒杂酱面、红油抄手和红沙冰豆花。杂酱面和红油抄手吃多了就有点腻,豆花凉凉的刚好可以解腻。写到这里突然想到,火锅店里的刨冰还有去雅安吃的团餐里的凉菜,发现即便天气冷得要死,他们都好像很喜欢冷的食物欸,天气冷不冷的,还是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最重要。
第二天从成都博物馆出来后,走到人民公园里面的钟水饺,人不是很多,地板、桌椅、窗户乃至桌上的酱油瓶子和筷子筒都有种九十年代工厂食堂的感觉,前台边上挂着水饺制作方法获得非遗的牌子。我平日里不太喜欢吃水饺,尤其是干拌的,但是那天水饺和抄手都是拌的,味道意外的挺不错。钟水饺旁边是鹤鸣茶社,露天的,因为天气太冷我们没有光顾,原来成都的茶也很出名。
接着我们走到文殊院附近的一家小店,我忘了叫什么,吃的甜水面和黄凉面,都是冷的,比较韧,加醋就很棒,虽然不太对我的胃口,但那是咕咕记忆中的味道呀。
最后一天去吃咕咕学校楼下的面,贵州花溪羊肉面(?)牛肉好好吃,粉也好好吃,锅盔泡在粉汤里面也好好吃,一两粉的量刚刚好,不至于太饱,刚好能在心理和生理上满足到我,冷冷的早上(快中午了)吃上一碗热腾腾的汤粉幸福满满。
“博物馆”
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方式是公交车和博物馆。
第二天我们去了成都博物馆,是前一天晚上临时加的行程,突然发现这次行程也是够随心所欲的,很多说好要去的没有去,没有计划的倒是跑了一圈。
成都博物馆刚好有一个欧洲绘画展,小程序上有关于每幅画背景和主题的语音讲解,睡着的丘比特呀,伦勃朗的自画像呀,莫奈的查令十字桥呀,都是真迹欸,这种人类文明真的很伟大很神奇。其他展馆是关于成都历史的展厅,从先秦到近代,镇馆之宝是一只石犀牛和一个针灸穴位的小人。后来才发现原来还有地下层,是人与自然的展览。
最后一天上午去了四川博物院,各个地方的省博物馆好像都差不多。门口的大爷叫了我一声“小妹妹”,咕咕笑疯了,她说大爷只是因为不想再站起来(量体温)一次才会叫我。
省博一楼有张大千的画展,原来他是临摹敦煌壁画,看展厅门口的纪录片,他说在国家危难之际无法为国家尽力,唯有远赴敦煌,对国家文化进行保护和传承,也算是作为一介文人对国家的交代了。
陈列的作品太多,大多都是半成品,但已经十分伟大和震撼了。偷偷听到一个女生在讲解蕉叶侍女图,很特别,画上是一个引人遐想的女子背影。其余大多关于四川文化、民族文化、蜀绣、吃食文化。
“盲盒”
在宽窄巷子的时候意外看到一家泡泡玛特。进去逛一圈,本来没有买的打算,但走着走着就看中了一个宇航员徽章。可惜没抽中,但也不错。
我以前不喜欢抽盲盒的,又贵又不实际,横竖只不过放在家,定时擦擦上面的灰尘而已。我第一次买盲盒也跟咕咕有关,那天在正佳闲逛等她下班,泡泡玛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泡泡玛特出现在我生活中好像都是意外,那以后见到一家泡泡玛特就去抽一个吧),店面光亮又梦幻,而我又饿又累,看到玻璃柜里憨厚的狗和狡猾的猫,里面刚好有一款就是在微博上看到的,喜欢到存了图的,如果生活中幸运有1/9,那也不错。
在旅行中抽盲盒又有不一样的感觉,抽出来的既像是这趟旅程给我的惊喜,也像是泡泡玛特给我的惊喜。大概就是期待吧,旅行和拆盲盒一样,都是在日常生活中锻炼期待。
那天晚上在酒店刚好看到佩佩说的,她在广州因为迷路误入了一家盲盒店,碰到了喜欢的盲盒,出来后又碰到了期待了很久一直没有喝到的奶茶店。她说,她重新对恋爱充满了期待和信心,当然,也不止恋爱。她说,如果普通日常也存在被困和错失,但是在兜兜转转之间却出现了新的际遇,然后发现从前你认为不实际不相信的,只是因为没遇到喜欢和情不自禁的。
“神木垒”
集合地点在西财附近,接送的师傅五点半到酒店接我,前一天晚上收拾好行李,屯了10个暖宝宝在包里早早入睡。四点半就跟打鸡血似的从床上弹起来,把行李箱寄存到酒店行李柜里,在酒店大堂隔着玻璃门看凌晨五点的成都。
七点左右从集合点出发,我们后知后觉买了防水鞋套。
导游是一个97年的男生,和我们一车年轻人,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的。
同行有个漂亮小姐姐,还有一对特别相配的情侣。做一对连不认识的外人都觉得相衬的情侣大概很幸福吧。
到雅安大概十一点,吃了一顿素菜还不错、荤菜差强人意的团餐,咕咕说豆干有点怪怪的药材的味道,旁边的小姐姐说那是熏肉的味道。
饭后换车摇摇晃晃上山,途中有人看后视镜以为司机师傅在打瞌睡,还有意提醒,也太可爱了吧。
我们就到了神木垒的山脚脚啦。我们一开始打算轻装上阵,揣着手机就想往上跑,没走两步又折回车上拿干粮,开始上山发现路面上薄薄的冰片很滑,又折回车上穿鞋套。
一路慢慢往上走,广东人连看到冰渣子都兴奋得不行。白茫茫的天地白茫茫的树,中途出现的黄色小房子让人格外惊喜,像在童话故事里的,也像会突然有老人和麋鹿出现。
十五分钟的路程,我们一路打闹拍照硬生生走了三十分钟,或许真的只有十五分钟,只是因为在雪地走着,觉得时间变慢了?
走到红杉林的徒步起点,沿着平缓的石台阶慢慢走,偶尔能看到秋千和木桥,如果不是冬天,就是应该能看出来是很明显的森林,但一旦有了雪,就像是误闯进森林精灵的家,一路上有动物指示牌却不见动物就更有这种感觉了。
走出红杉林,就能看到一竖排的木房子,在旅行旺季应该都会开业卖烧烤,但这个时间只有一家木房子开了,一个嬢嬢为游客提供热食,门口放着一个锅乘着土豆,一个锅乘着腊肠,旁边一个小桌子放着方便面和速溶奶茶,还有桌椅供客人休息,木房子里面是一个小型的烧烤架,正在烤土豆和烤排骨。我们想登顶许愿,于是选了不用等的腊肠和土豆,撒上红色的辣椒粉,许是饿了或者冰天雪地本来就能为热食加分,意外地发现这种在景区的食物物美价廉。
登顶还要爬一段楼梯,告示牌上写着188级,爬得气喘吁吁,一路上和挂满冰渣的树枝近距离接触,半途有铺满厚雪的木凳坐下休息了一会。
爬到最顶上还有一段长长的木桥,听到比我们先到的人山顶上大喊,在白茫茫一片雪里看到穿着五颜六色羽绒服的游人,还有五颜六色的彩旗(大概是对于某个少数民族而言有什么特殊含义),还有两棵挂了红色许愿牌的许愿树。
导游说许愿要围着转经筒转1圈,或者3圈,或者9圈,因为舍利有108颗,所以必须要奇数才能得到庇佑。
我们一口气转了9圈,要还愿的,所以不敢许太远太大的愿望,只希望明天有个好天气,能够和达瓦更扎的云海和日出多一点缘分。不过后来阿咕说她只顾着数圈数(还有我跟在后面每转一圈就问她一次这是第几圈),都没有许愿。
从前在书里看到转经筒这一意象就特别喜欢。大概是因为男女主角初见于转经筒前,大概是因为转经筒不仅仅把愿望的实现寄托在神佛,而是相信持诵的真言越多方能得到更多的庇佑,在山顶顶上的转经筒就更有付出多少回报多少的意思了。它们年复一年孤独立于山顶,一圈圈转着。
我们转完,差不多就四点半了,按照导游先前的嘱托,差不多就该往下走了。一路上没有作太多停留,下到半山腰就有细碎的雪往下飘,我想过会看到雪,但是一路上看到的只是冰;也想过老天爷会现下一场雪给我看,但没想到是在赶着集合、一边走一边摔的路上。
雪落在头发上,慢慢就把头发打湿了,同行还有一对夫妻,和一个落单的阿姨,夫妻中的男人说我像他的侄女,然后他一边走一边慢慢就白了头哈。
我们带了一包饼干,几根糖果和两个橙子上山,在到红杉林入口前还曾戏言要把橙子埋到冰里,返程的时候挖出来就可以吃冻橙了。上到山顶,装零食和垃圾的袋子就破了,我们把它们揣到外套口袋和帽子里,扶着单边的木栏杆往下走,往没有人踩过的雪地(也许是冰地)里走没那么容易滑倒,但我和阿咕都分别摔倒了两回。
集合后我们吃了一顿不太行的土火锅,老板娘特别凶。
吃完后就到民宿里,我们是一个标间,没有暖气,只在床上有电热毯,室内也很冷,我洗了把脸洗了jiojio爬到床上看照片,慢慢缩进被窝里,听着电视机叽叽喳喳的声音慢慢就睡着了。八点多醒来咕咕也缩在被子里看视频。爬起来捣鼓了一会,把暖宝宝贴在肚子上继续睡了。
“云海、日出和星空”
“人心里面应该要有一个耿耿于怀的东西,梦想也好,得不到的人也好,人生当中一段遗憾也好,有所求才是活着的状态。”
清晨五点钟在群里确定不能上达瓦更扎之后倒头继续睡,有点遗憾,但是也还好。
可能是神木垒已经很棒了,也可能是我一向比较能够安慰自己吧,自顾自把这次遗憾理解为这个城市跟我的牵绊,这次牵绊会让我在以后的日子对这段时间这个地方念念不忘。
“明信片”
第二天在宽窄巷子买好明信片,当晚就写好了,想着后面应该还会有时间寄的,然而没有。
直到最后一天,从早上逛博物馆,到下午吃串串,到一路走到西财一直没有见到绿油油的筒。真是见鬼了的仪式感,心里想的是要么就亲手投进邮筒,要么就亲手带回去算了。提前了两个小时到机场,托运行李后满机场乱跑,竟然真在机场看到邮筒了。
几张薄薄的明信片丢进去发出“咚”的一声,欸这么巧,旅程就在这结束啦。
“银杏”
不知道仅仅是气候适宜的原因还是因为成都人偏爱银杏,这里的行道树以银杏树为主,这个季节满大街都是银杏叶子。
好喜欢文殊院门口的银杏叶子,和文殊院的红色围墙在一起,格外相衬,可惜镜头不能将他们留下,离开的时候看到有一个男人拿着单反对着它们拍,我让咕咕也站到他的位置,看看能不能取到景,但还是在我眼里的它们最美,也许就是所谓的“所见即所得”吧。
“小酒馆”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刚好出发去成都前两天看到这句诗,特别喜欢,刚好喝了酒,刚好也看到雪了,虽然没有落在长安道上。
想去酒吧很久啦!本来说去一家网红酒吧喝火锅酒,后来咕咕找了一家在宽窄巷子附近的清吧,她说看到店里面有“万事胜意”,我对这四个字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小酒馆叫“未见”,阿咕说老板的声音很好听,但是我没有听清。
我们坐的位置是矮桌子矮椅子,人多了之后我们把两边的帘子拉起来,桌面上的灯像是有蜡烛在灯罩里面摇曳,安安静静的氛围在酒精的加成下,就很适合偷情。
我们点了一个白桃乌龙慕斯,长得像一个蒜头,味道还不错,上层是果酱,清新又特别。咕咕本来想点莫吉托,但是已经没有冰了做不了欸,最后一人一小罐枇杷酒,平平无奇,阿咕就喝上头啦。还点了一盘热卤,翅尖还有鸡脚都挺好吃,我们从热卤坐到冷卤。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明天就要离开成都回南昌了欸,突然有种梦境结束跌入现实的感觉,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每天脑袋空空除了玩就是睡,旅程结束后,有在考试结束后突然空出来大段大段的时间,从原本目标明确到突然迷茫的落差,身边人谈论的令人不适的话题,一些必要的我却疲于应对的社交,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咕”
第一天晚上,咕咕说在5号口等我,我在行李转盘等了很久,才出去,看到有接机的人拿着花在等,他们应该很久没见了吧。我们也很久没见了,上次见到她还是夏天,吃的是贵且不好吃的茶餐厅,算算也已经有小半年啦。
这几天我们说了很多很多话,一起走了很多很多路,有时候甚至有点恍惚,像是回到了两三年前,但又比两三年前更加熟悉了。
陪玩也很辛苦啊,后来我跟朋友说,以后有人找我陪玩的话我一定让他滚,要空出大段大段时间,要做好功课,不能让朋友有不好的体验,行程不可以太旅行团化但是热门的景点该去的还得去。
我真的好多要求啊好麻烦啊,甚至还拒绝了她熟悉的成都非得跑到川西去,咕是阿拉丁神灯吧。
而阿拉丁神灯还是那么用心那么认真,在她说她选的小酒馆有“万事胜意”的时候,我想。
所以那天晚上喝酒后偷偷跑去结账真的好开心。
离开那天,咕咕送我到地铁站时,她说寒假就直接回家了,我想了想,算了算下次可能见面的时间,越来越意识到,人越长越大,见想见的人多么不容易。
不想久别,只想重逢。
“琐琐碎碎”
有一条地铁线上地铁的扶手做成熊猫头欸,满大街都是熊猫元素,熊猫一定很有归属感。
不想走路,执意要骑单车去宽窄巷子,咕咕拿我没办法,两个人在冷气下骑着单车,手都冻僵了,然后咕咕就在宽窄巷子买到仅剩的一对绿色手套。
真的超级超级喜欢茶百道欸,在大四那年龙洞开了一家,第一次喝的就是桂花酒酿,从此没有移情别恋过,在考研期间等它家的外卖给过我太多期待,毕业清理自习室的位置时还清出来一堆熊猫头杯套。那时候就觉得熊猫头可爱,原来成都是它的家乡呀。
文殊院里面供着一个观音像,我们进去逛了一圈,咕咕说要拜一拜。后来去省博看到文殊观音是智慧观音,看来昨天拜对了。还蛮有趣,跟古希腊神话里面的神一样。
从雅安回成都的路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就发现这两天真的特别能睡觉),迷糊中醒来发现窗户上因为暖气和人气挂满了一层雾和水珠,像睡在水帘洞里面。
一个人坐飞机,一个人收拾行李,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慢慢走在雨后湿润的成都街道,很安静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