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寄给亚当的信》
一天,一位邮差来到了我所在的小村庄。邮差带给了我一封来自我的儿子索尔的信。
“你的名字是亚当?”邮差问道。“是的。”我说。“我这有一封给你的信。”邮差念出了信封上的字:“明塔村的亚当。”“一封给我的信。来自谁?”我问。邮差又看了看信封。“来自索尔。”他说。他将信交给了我,然后离开了。“玛莎,玛莎。”我喊来了我的妻子。“过来,我们收到了封儿子索尔的信。”玛莎走了出来,看向了信。她很激动,但也感到担心。“索尔寄来的信。”她说,“他还活着吗?他还好吗?我去找学校的老师。他看得懂信。”五十年前这儿没有学校。所以我不认字,也不会写字。我住在一个小村庄。唯一的工作就是耕地。我唯一的儿子,索尔,两年前离开了村子,我的三个女儿也都出嫁了。索尔正在外国挣大钱。
玛莎和学校老师回来了,许多人也跟着来了,每个人都想听我的信,老师打开了信封并读了信。
泰勒街20号,伦敦大街.19.
亲爱的父亲,我居住在伦敦,我有了工作,在工厂。这份工作非常辛苦。工作经常在晚上,但薪资是不错的。我很好,和我居住在一起人的是来自我的国家。我给你寄了100英镑在这个信里,这是给你和我母亲的。爱你和母亲。
索尔
“一百磅!”我对学校老师说。你错了,这是个误会。不,学校老师说,我没有错,这也不是误会,这是你的钱。他给了我一张纸。我问这是什么,这是汇单,学校老师说。去达普尔,拿着汇单去达普尔的邮局。这张汇单值100英镑,邮局官员将会给你钱。100英镑,我又再一次说了一遍。每个人笑着说,你是一个富人了,你可以买许多东西给你的农场和你的房子。我可以买一些食物和喝的在达普尔给你们举行聚会,我告诉我的朋友。玛莎说,索尔是个好儿子,那个晚上,这个村里的人们谈论着我的汇单和我的钱,玛莎和我也同样谈论钱,我们需要许多东西给我的农场。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特别早,天还是黑的,所有人还在熟睡中,但是我已经准备去达普尔,我小心翼翼的洗漱和穿戴好,穿上我最好看的衣服拿上我的手杖,我小心的把我的100英镑支票放在我的口袋里并和玛莎告别,我在主道路上走了10英里,我坐在主道路上开始吃我的早餐,我等公交车等了两个小时,公交车来了之后便上了公交,去达普尔的路程是遥远的,公交车开了三个小时,我到了达普尔之后我立即去往邮局,我并没有经常来达普尔,我只知道市集和一个商店,这是瑞克的商店,我为农场买了一些东西,邮局有很多的人,我询问关于支票的事情,这个人让我去排队,人们排成了一条线,我在后面等待着.
终于轮到我,我站在这个队列的最前面。但是这个官员并不理会我。“打扰一下”,我说,“轮到我了,我是下一个”。“你是下一个?老先生,我非常忙”,那个官员说。“看我的文件,看这些人们,我非常忙,你等我一会”。我在边上等他,最终这个官员问我,“你想干什么?”他问。我给他我的汇票,“这是我的汇票一百英镑”我回答。那个官员伸出他的手,“身份证”他说,
“打扰一下,我不能理解”,我说,“你的身份证”,那个官员再次说,“给我你的身份证”。“什么是身份证?”我问,“这种汇票我不能给你任何钱,第一我必须看到你的身份证,你的身份证上有你的名字和住址,你的身份证描绘你,在身份证上有机的相片,我不知道你,你是谁?那个官员生气的说。但我也生气,“我是谁?”我说。每个人都知道我,我是亚当住在明塔乡村,我不知道什么是身份证,我也不需要身份证。“老先生,你很无聊,我真的很忙”那个官员说,“你是谁?明塔是哪里?“给我钱,给我一百英镑”,我说。那个官员看着我生气的说“给我看你的身份证,我不知道你”。那个官员退回我的汇票,并转过脸去,“那个地方可以买到我的身份证”我问那个官员。他不对我说话,也不会答我的问题。“去政府内部”一个男人说,他站在队列里告诉了我路线。
我走到内政部,排在另一个队里面等待。我对另一个官员说,请给我一张身份证。“把这张申请表填好”这个官员说。“明天带上三张自己的照片和两磅再来”“明天?”我说“我能今天拿到身份证么?我住在敏塔,离达尔富尔有四个小时的路程,我又是个老头。”“是的,明天再来,”这个官员说完就走了。我从内政部离开,走到市场,看到好多人,想找个老乡,但是没有找到。所以我去了瑞克的铺子,我对瑞克说:“我想办张身份证,但是需要三张自己的照片。”“我听懂了,你需要几张照片。”然后他带着我去找摄像师了。我找到地方,这个摄像师刚起,但是很快就见了我,他衣服很脏,看起来很疲惫。“我需要一张身份证。”我说“我想要三张自己的照片”“好的,你想要三张自己的照片。”这个摄像师回答道,“然后我能给你最好的照片,过来看看我的相机”。我走进了他的屋子。在屋子中间,有个巨大的相机。“这是达普尔最好的相机,超级超级棒的相机。”摄像师骄傲的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相机。”我说“我也不想知道相机的事,赶快给我拍照。”“老头,不要催我啊”摄像师说“我是个艺术家”。
接着他给我镜子和梳子。“我不想要镜子,我不想要梳子,请给我照片。下午我要去敏塔,我很忙的。”我说。“是的,”他说:“但首先是价格。这是达普尔最好的相机,我是最好的摄影师。三张照片的价格是2.5英镑。”“2.5英镑!”我呵呵。“2.5英镑,请现在支付给我。”摄影师回答道。我不了解照片的价格,咋整勒?摄影师接着说:“你是个老人,算你两块钱好了。”所以我给了他钱,他拍了照。“明早再来。”他说。“我想要三张照片,现在!马上!”我说。“别犯蠢了,”摄影师说:“取照片需要24小时。明天再来。”我只得说:“好吧。明早。”“好的,”摄影师说:“现在走吧。我有很多工作,可忙活了。”我回到车站,坐车三小时。走了十英里回到村子。已经大晚上了,可累可累了。玛莎和我朋友在那儿等我。“钱呢?”玛莎问。“木有钱!我不能兑换汇款单。首先我必须要有身份证。”然后我跟玛莎把事都说了。“明天我再去达普尔。”我说。不想再说了。累的很。天很晚了。我躺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晚。太阳已经很高了。我没有走到大路上,也没有赶上公共汽车。所有的公共汽车一大早就去达普尔。所以我星期三呆在家里。我还是很累。我休息了一下,和村民们谈了关于汇票的事。我告诉他们身份证和摄影师的事。学校老师说:“是的,这位官员是对的。在邮局里,你总是出示身份证。”学校老师填了我的身份证申请表。
身份证申请表
姓名:亚当 贾梅伊
地址:敏塔村
年龄:72岁
出生地:敏塔村
职业:农民
眼睛颜色:棕色
星期四我又去了达普尔。我走到主干道上,赶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在达普尔,我走到摄影师的家。我敲了敲房子的门。没人到门口来。我又用棍子大声敲门。一个女人打开了门。“你是谁?你想要什么?”她问。“我可以要我的照片吗?”我说。“你的照片?我没有照片,”女人回答。“我是星期二来的。摄影师在哪里?”我问。“他出去了,他不在。”那女人关上了门。我对她喊道:“我在这里等他。”
过了很久,摄像师终于回来了。他看上去很累,浑身酒气。“把照片给我,”我对他说,“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摄像师看了我一眼,说:“老头,我不认识你。什么照片?”“我身份证的三张照片。星期二的时候我给了你两英镑。立刻把照片给我,不然就退钱。”“你的照片?你的钱?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说,“给我看看你的收据。”“收据?”我问。“是的,你的收据呢?”他又问。“你从没给过我什么收据,”我朝他大吼,“马上把照片给我,不然就退钱。”说完我举起拐杖使劲打了他一下。我年纪大了,可我还很强壮。摄影师跌倒在地。他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这个疯老头要杀了我。”我又使劲打了他一下。许多人闻声从家里跑了出来。我又打了他,这时两个男人冲过来拦住我。他们力气很大,我无法挣脱他们。摄影师气急败坏,我也怒火中烧。许多人都在喊叫。这时,一个警察闻声而来。摄影师向警察求救:“这个该死的老头打了我三下。他是个小偷,杀人犯。他要抢我的钱。”警察抓住我的胳膊说:“跟我到警察局走一趟。”我什么话也没说,跟着他去了警局。警局里,警察问我:“你是不是打了那个男人三次?”“是的,”我说,“因为他不给我我的照片。”“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警察说。“我叫亚当,是明塔村人,”我回答,“我还没有身份证。”“老年人,”警察说,“回你的村子去。别再来这儿惹事。离达普尔远一点。”说完他就把我赶到了街上。我只好回到村子里。我精疲力尽,心里的怒火耶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天我把我的事告诉全村人,村民们很生气,玛莎非常不开心,她说:索尔工作很辛苦,他寄的钱,我们拿不到,我们该做什么?我不知道。
晚上学校老师再次来我家,他说:亚当,也许我可以帮你,这是一封给谢斯先生的信。我说:谢斯先生,他是谁?老师回答:他在达普尔是一个有权的人,是我妻子堂兄的一个朋友,写封信是给谢斯先生的,关于你的汇票,也许他能帮你。我接过信并感谢老师。所以周六我再次去达普尔,这是第三次。很长时间之后我找到了谢斯先生的房子,一个高个男人打开门,我问:我可以见谢斯先生吗?高个男人问:你是谁?我回答:我一封信给谢斯先生。高个男人伸出手说:我明白,我可以拿这封信吗?我说:信在这,但是我必须见谢斯先生。我把信从口袋中取出来。高个男人告诉我:很多人都想要见谢斯先生,他很忙,也是重要的人,他现在不在这里,但是可以给我信,谢斯先生稍后会看。我把信给高个男人后并等待,之后一辆大的黑色轿车开过来,一个男人走进房子,很久之后,高个男人再次打开门,说:请跟我进来。我跟着他,我们走进一个有地毯和大椅子的大房间。
我一言不发。谢斯先生把汇款单还给了我。然后他笑着说:“我很抱歉。你是个老人,从你的村庄远道而来,需要一点吃的喝的吗?”我不饿。但是谢斯先生走出了房间。然后他给我带来了一些咖啡和蛋糕。我喝了咖啡。“老人,”希斯先生说,“我喜欢帮助别人。我很富有。把您的汇款单给我。”我把汇款单交给了谢斯先生。“是的,这张汇款单一文不值,”他又说。“但是我要帮助你。我要给您兑换这张汇款单。我会给你一些钱的。”谢斯先生走出了房间。我又感到非常高兴。几分钟后,那个高个子男人走进了房间。他给了我一个信封。“这是谢斯先生给你的。你现在可以走了。”高个男人说。我走出了房子,沿着这条路走到汽车站。我打开信封,拿出了钱。数了数,是十磅。我想到了我唯一的儿子,索尔。我的儿子,索尔,给我寄来一张一百英镑的汇款单。谢斯先生给了我十英镑。我感觉自己又苍老又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