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随着气候的变迁,突然间便感觉不到炎炎的夏日了。或许只是夜里悄无声息的几场秋雨,结束了那个躁动不安的季节。
如此的秋,往常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各种庄稼相继丰收,如那满山的核桃,经过敲打,裹着翠绿的外衣,一堆堆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对于这种干果,我对它的记忆是美好的。曾几何时,菜园子里的那棵核桃树,长得茁壮,高大而又光滑的树干,泛着灰白色的光,那树冠足以遮住我的视线。
曾经我们几个小伙伴,抱着它的枝干,仰望着它的树冠,看着那挂满枝头的果实,只能望而兴叹。
隔壁邻居家的姐姐,是我们眼中的英雄,只有她才能爬上那高大的枝干,让我们可以品尝到这难得的美味。
说起核桃,吃法很多,大多是直接敲碎。这样以来,它那厚实的外皮,由于过分挤压,流出绿色的汁液,往往会沾到核桃仁上,吃起来有些涩涩的滋味,可依然阻挡不了我们分食它的热情。
另一种方法,相对比较“温柔”,需要找到一块预制板,利用它表面凸出的颗粒,将绿皮一点点磨掉。一时间村子里凡是能够找到的预制板,看起来总是布满一条条或一片片的黑色。
我们的手或是嘴,在这时候也总是黑黑的,一点也无法掩饰偷吃的行径,大人们一看便知,但我们总是坚持自己是“无辜”的。
其实,我一直认为,最上等的吃法,还是烧着吃。
找来一堆麦秆,将带皮的核桃裹在其中,经过烟熏火燎,剥掉皮,里面的果仁冒着热气,吃起来油嫩香甜。那种滋味,仿佛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至今也无法磨灭。
至于核桃树的叶子,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曾经被老人们拿来发酵一种本地的小吃:甜醅子。
这种美食,通常在煮好后需要进行一个发酵的过程,满满一盆的甜醅子,表面用核桃树的叶子遮盖起来,再用棉被蒙起来,放在热炕上进行几天的防止,只要拿捏好时间,一盆香甜的美食也便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如今的矮化核桃,产量高、个头大、生长周期短,可相对的由于含油量的减少,也使的它的滋味差了许多,再也吃不出曾经的感觉。
或许,有些滋味、有些人、有些事务,只能被人们所怀念,但曾经的美好,已然被人们深藏于记忆中,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