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记忆,温暖的师情
.吴绪久
今天,在我们大学同学圈中都在转发和传阅我们的恩师王先霈博导的一篇文章《温暖的记忆》,共同重温恢复高考的1977年那些往事。的确,于我们而言,1977是尤其温暖的。没有1977年恢复高考,我们就不可能上大学,就不可能去华中师大就读,自然就没有我们现在的人生。这种暖心之事,的确是终身的。
而我要说的是我们上了大学,遇见了一大批好老师,他们给了我们另一种温暖也是难以言说的。给我们上课的那些老师真是太优秀了。我没有办法去一一表述,就说说王先霈老师吧。我们刚入学时,华师由于长期没有招生,校舍都没有收拾出来,我们便不得不先到京山去暂读。在京山的半年里,王先霈老师就一直随着我们学习,生活和劳动。那里的条件那么艰苦,王先霈老师和我们一样像个普通的农民工似的,就和我们滚在一起。
半年后,到了桂子山,他给我们上课了,才知道他的学问有多深的。他讲的是文艺理论课,这么枯燥的东西,经王老师讲来,我们却听得津津有味。一般的课我的课堂笔记都是要点式的,只记提纲和要点,而王老师的课,我的笔记却是全程式的,是使出我的全部力气,把课堂上的讲述如录音机般地记录下来了,因而我记录下几大本课堂记录。我曾说过,这些笔记若稍加整理,一定是一本非常优秀的文艺理论著作。试想,你遇见的老师中,有几位老师能让学生有这样的激情呢?王老师的为人也特别好。他当了博导,当了省作协主席也非常亲民,也时时念记着学生。好像是1998年他来到宜昌,我们在宜昌的同学一起接待了我们的老师。我当时正准备出版第一本散文集《走进三峡》,我斗胆地提出来,想请王老师写个序,没想到王老师竟满口应答了。后来回到桂子山后,不久便写好寄给了我。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鞭策。是让我心很是温暧的。
在我们的任课老师中,丁成泉老师和田蕙兰老师,这夫妇俩都应该称得上德艺双馨的。丁老师当时还任着系主任,他讲唐宋文学,真有如一股清泉,汩汩地流着,让你醉在那诗词的境界里。至今,我尤爱诗词当是受了丁老师的影响呀!我的《走进三峡》出版后,曾给丁老师和田老师寄去一本。没想到,两位老师看后还专门为这书写了一篇文字呢!后来他们把这文字还收进了他们的专著中。一天,田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给我寄了书来,让我查收。我很是高兴。只是书没有收到。田老师听说我没收到书,又特地用挂号再寄一本来。然而,仍然遗憾,这书不知还是被谁“牵”走了。
教我们作文的是邹明山老师,自然也是优秀的,至今,大学的作文本我还留存着,那些批改仍然在启迪着我,助我努力写作。今年我已整理待付梓的又一散文集《竹海那方情》中我还特地收录了大学时的一篇文章《一束绽开的桂子》,那是周老师心血的佐证。说邹老师优秀,决不是虚言,不然他怎么后来会选去省委宣传部当了文艺处长,又到省文联当了副主席呢!我到省文联去过,邹老师还热情地接待了我,他后来出了一部书《晓山文萃》也还专门给我寄了一本来。老师的情是一如既往地温暖着我们心!
在我们的众多老师中,黄瑞云老师是打交道最短的却又是印象极深刻的。他讲先秦文学讲诸子百家,听他的课也是一种享受。他讲的到位而透彻,比后来所谓的于“明星”不知要强多少倍,他是真正在讲课,是在授业,是在解惑,而不是在说教。遗憾的是他的妻子当时还是农村户口,转不来武汉,这样他不得不离别桂子山调到黄冈师院去了,我们便很少有机会再拜会黄老师了。他后来成了湖北师院的院长。黄老师很擅长写寓言。曾出版过《黄瑞云寓言选》,并给我送过一本。自然这些书中都有着暖暖的体温,温暖着学子之心。
还记得我们的指导员周祖健老师有一次来了宜昌,那时我还住在单身宿舍里,真是寒舍一间,而周老师还到宿舍去看望了我。有如长兄般关心着我们的生活和发展啊!现在回忆起来,那情真是暖暖的呀!让人对桂子山更多了一份恋意啊!
重温1977,那记忆的确是温暖的。在《我的1977》这书中就有我的一组有关桂子山的诗词。其中有这样的句子:
“求学桂山难却忘,
春花绽放秋花黄。
园丁一代醅甘露,
桃李三千沐朝阳。
集句成文赋日月,
引经舞笔绣辉煌。
天涯处处听莺语,
霈雨清泉果韵长。”
大家应该看得出来,这诗中,有着对我们老师的感激之情呀!今天,我再次读到王先霈老师的《温暧的记忆》时,更感到那温暖是沉沉的,融融的,有如时雨甘露般美美地润在心田呀!试想,人一生中相遇一位好老师便是大幸了,更何况有这么多的好老师来到了我们的人生呢,相助着我们的人生哩!
我在我的文集《亲言且絮语》的封底上专门做上了我的书法“清桂飘盈”四字,这是献给桂子山,献给我的那些恩师们的心语!
忆昔当年倍暖心,
恢复高考激人生。
恩师相伴往来路,
好雨知时景秀春。
一一知时是好雨,难遇是恩师
2017年12月9日于宜昌半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