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星期,天气都很差劲,天空就像把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宣泄了下来,连心情也被讨人厌烦的天气染上了沉重的颜色。此刻,站在屋檐下躲雨的我把手伸出了屋檐外,雨水不断从我指缝间滑落,我呆呆的看着眼前掉落的雨水,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
一
我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次大雨来临之前遇见了许志恒。和往常的下班高峰期一样,我匆忙地在来往拥挤的人潮中穿梭,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无关,而我只是人潮中的其中一个过客。在蹲下来捡起被碰落的文件时,有一个人突然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对我说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我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当抬头和面前的男子对视了一眼,我有点慌乱和惊讶,连世界也一并停止了。
俩年了,俩年的时间有多久?久到我的短发已长至了腰下。久到我从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成了说话细声细语的淑女,久到眼前的许志恒成熟得让我觉得有点陌生。
坐在咖啡厅里,我一直在不停地搅拌着咖啡。许久的沉默后,许志恒忍不住开口:“这俩年你还好吧。”
“嗯……挺好的。”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呃……你一直都在深圳吗?”
“你什么时候来深圳的?”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后问道。
“就是过来出差,随便来看看你。”
“哇,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应该感动。”
“哈哈,不是说待你长发至腰,我现在不就来找你吗,你看我说守信用。”原来你还是这样,说话总爱带着些许的逗。
“哈哈,说得我都信了。现在还是一个人?”
“没,我准备结婚了。”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那挺好的。”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解救了我瞬间的尴尬。我微笑的和你告别。
二
初遇见许志恒,是在阳光正好的早上。那时候,我坐在花藤架下乘凉,你从我面前匆忙走过,我叫了你一声,可你并没有听见。我站了起来再叫你一下,你停下了脚步回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笑道:“请问是你吗?”
我调皮的对你说:“嗨,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很久了。”
也许你并不知道,当我看见向我迎面走来的你,那时候你背对着阳光,阳光染黄了你本身有点淡淡金黄的发梢,嘴角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我眯了眯,以致我产生了瞬间的错觉,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记住了你。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场景,你瞧,那时候刚从学校毕业的你多阳光,多美好。很可惜,我们都过了早恋的年纪已及青春里最美好的时光。
三
我觉得我和许志恒都有点可笑,我二十二岁没有男朋友,你也是没有女朋友,我是因为性格奇怪加上长像一般般,你是因为属于毕业后就重返单身,只是不知道哪个更可悲。因为孤独,所以我们都很自然的聊到了一块。
我们的关系一直维系在不咸不淡,没有任何的意外和惊喜。让我重新对你有新的定义,因为日渐熟络。哈哈,思维反应能力有时候还是可以,但除了工作更多时候说话不带脑子,幼稚,自恋狂,吊儿郎当,这就是后来我对你的评价。
“还不下班?”你惊讶的问我。
“对啊,我也不想的,我也很绝望啊,刚开完会,还要赶报告。”我抱怨的回答。
“那你慢慢加,我先下班了。”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什么都别说了,绝交吧。”
“好吧好吧,走,请你吃饭去。”
我承认,在吃面前我永远都没有抵抗力。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人,那个人的位置谁也无法替代。我知道,你的孤独是因为想念着一个人。
那天,你和我说起了你的前女友,你说,你很想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回去找她的冲动,可是有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借口出现在她面前。
我说起了我那段未始而终的暗恋,我说,因为在书上看过“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把他的名字写在手心,摊开的是思念,握住的是幸福。如果你把一个的名字写在手心紧紧握住,那么这个人以后就会一辈子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听完后居然哈哈大笑,还没有同情还戏谑般的回答说,那都是骗小女生的把戏,就像你这种单纯的小女孩才会相信。
可你并不知道,那样的小把戏,我却一个人在深夜里玩了无数次。
有时候,我们没有选择爱情,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在现实面前,爱情变得不堪一击。由不得我们不同意,由不得我们不甘心。
最后,我们默契的谁也没谈过往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我们都扯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看,我们还是有点相似的。
四
我觉得我应该喜欢上你了,那是在和你认识了一年多以后,在我的意识还没有到达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可我说过,我是一个性格很奇怪的人,从来都不会去承认一件平白无故的感情,总是需要一个理由是告诉自己,事实的真相。
我知道,就算是已经是深夜了,你也会任性的不睡觉,你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烟草味。就算是平常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如果遇到正事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含糊,认真的模样总是让我有点不太确信。
我开始一个人上演了自导自演的戏码,你看吧,我就是这么傻,固执得有点可怜。我也曾想过许多向你表白的场景,但总是想不出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你,我害怕和你说完后会被拒接,毕竟往后还是要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你和我说,你要离开了。我才猛然惊醒,压抑了许久的感情,仓皇而落的泪,模糊了所有一切。
我和你说,我喜欢上你了。你笑着说,乖,别闹了。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被你拒绝后,我任性地断了与你所有的联系,后来,你还是找到了我,不过,那也是你离开了一个月以后。你发微信和我说,对不起。
那天夜里,我看了那三个字看了很久,我也想了很久,也写下了很长的一段文字,在发给你的那一刻,我还是按下了delete键,最后换成了一句,我那天是开玩笑的。
你回复了,哈哈,原来真的是你想太多。
夜里,我有点难过的哭了起来,一直在循环播放陈奕迅的《淘汰》
你却用离开烫下句点
只能说我认了
你的不安赢得你信任
我却得到你安慰的淘汰
我想,这就你给我最好的安慰。往后的日子没有太多的喜欢和悲伤,生活还是恢复了最初的宁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我们都会到了最初的起点,我们之间只差一点点,有点悲伤我们没有走到一起,也有点庆幸,至少我们都还在。
五
有时候我们能好好的开始,却无法好好的说一声再见,过往的事情像雨水般滴落在心头,我知道,雨后定是天晴。
路过了一家花店,看到了开得正艳的鲜花,老板娘走了过来,轻声问了一句:“美女,请问要买花吗?这是刚摘得姜花。”
“这就是姜花?好美。”
“你知道吗,姜花的物语是让记忆永远停留在夏天。”
“让记忆永远停留在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