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江雪翎《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最新章节阅读_(言卿江雪翎)热门小说_《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言卿江雪翎完结版阅读_言卿江雪翎完结版在线阅读_言卿江雪翎《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完整版在线阅读_言卿江雪翎完整版在线阅读
主角配角:言卿江雪翎
简介:言卿坐在小破床上一脸呆滞“我要是没记错,我好像只是喝了几瓶啤酒吧?”但咋一觉醒来,大院宿舍不能见了,竟然出现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土房里?是哪个不开眼的敢绑她这个当兵的?他娘的活腻了?“妻主,您醒了吗?”屋外突然传来一名少年的声音,言卿噌地一下满脸警惕,但转念一想,“妻妻妻!妻主?”双目一瞪,人也发懵这但凡看过网文的,但凡看过女尊题材的,对这个称呼肯定不陌生女尊男卑,女娶男嫁,所以她这是几瓶啤酒...
他重重地闭上了双眼,强忍着那些疼,
幸亏方才跑得快,不然就露馅了,兴许得叫那人看出来。
许久,他长吁口气。
“妈的,劲儿还怪大的,一拳把老子后背捶崩了。”
反手摸了摸伤口,顿时疼得“嘶”地一声,直龇牙咧嘴。
江斯蘅心情不好,就觉得那位言妻主有点奇怪,跟撞了邪似的。
今儿见面不但没抽他、打他,居然还反过来关心他?
顿时又一脸恶寒,
“总觉得她没憋好屁。”
他啐了一声,眼底阴鸷一闪而逝。
这时巷子尽头,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头一看,“江四爷,您回来了?”
那人有些胆怯,但显然是认识他的。
江斯蘅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找几个人,去隔壁书斋盯着一点。”
“啊?又有人欠钱不还想赖债?”
江斯蘅冷笑着一撇嘴,“真要是赖账还好了。”
但转念一想,那姓言的害他们兄弟浑身没一块好肉,这又何尝不是一笔账?
可惜,在官媒偏袒下,这注定是一笔烂账,根本讨不回来,硬想讨债没准还得死全家。
心气一沉,他眉眼再次阴沉了许多。
这时,远方有人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江四爷!不好了,出事了!”
“您家二哥出事了!”
江斯蘅脸色丕变:“出事?老二怎么了,还有小五呢?他俩不是在衙门?”
前些天因那姓言的深夜求欢,老二推了那姓言的一把,回头就叫姓言的闹上了换官府。
于是老二就叫衙门抓了,小五也惨遭连累,这几日那哥俩一直在县衙大牢刑房里蹲大狱。
而那人则是拍了下大腿,“这、这……哎!总之您先跟我来!”
他实在不知该咋讲这件事,只好扯着江斯蘅就一路狂奔。
…
言卿在书斋里逛了一圈,买了几本书,本来想付账,奈何刘掌柜一听就满脸惊悚,差点没当场跪下。
“言小娘子,您可甭消遣我老刘了,这钱我哪敢收啊?”
他冷汗都快流下来了,今儿若收了这笔钱,回头官媒就得找上门,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刘掌柜苦着一张老脸道:“您若当真过意不去,我就先挂个账,回头再让您那些夫婿过来结一下?”
言卿一时窒息,就不明白,
她人在这儿,钱也在,又不是没钱,何必赊账,何必费那二遍事?
但一看这刘掌柜冷汗涔涔,心想估摸着又是这女尊世界某个奇奇怪怪的风俗,她心里也无语了一阵儿。
“那,成吧,就先挂账吧。”
本来还想再逛逛,可因着这一茬儿,她也没那个兴致了,于是捧着一摞书,满脸莫名其妙地往城外走。
期间路过县城府衙,
“江老四,我看你是活腻了!”
“别人拿你当疯子,敬着你大名,但老子可不怕!”
“也不看看自个儿算什么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自从言卿进城后,这小县城就冷冷清清的,一片萧条。
哪怕想从中找出一个活人来都不容易,尤其这街面上一直空空荡荡的,啥啥也没有,猫狗都鸟鸟悄悄藏起来,蚂蚁都钻进来了地缝里。
突然听见这阵嘈杂声,言卿还觉得挺稀奇的,可接着,“江老四?”
她“咦”地一声,猛地反应过来,那不是她家爷们儿吗,那不是之前那个阴阳怪吗?
咋,这是跟人干起来了?
她三两步凑上前,就见这边围着一群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衙役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后头还跟着十几个在衙门当差的捕快。
而这人一只大脚正踩在江斯蘅背上,一脸的猖狂冷笑。
“也不打听打听哥们儿这名声,就你这样的还敢来咱府衙前放肆?”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人脚下不断发力,偏巧这江斯蘅浑身全是伤,偏巧那背上的伤势犹为重,只是叫旧布黑衣遮挡着,便是有血,也早就叫黑衣遮掩了,难以看一个分明。
他俊美的面容微微发白,但不知怎的,那脸上全是惊人的狠劲儿。
眉眼间的阴鸷已似浓墨,深邃的黑眸更像是豺狼一样。
但他咬着牙,竟又是笑吟吟,唇边挂着一抹血,可神色又有些疯狂。
“仗着人多偷袭算什么本事?忘了老子上回把你揍的那个狗熊样儿?”
他竟还呵地一声,一脸的阴狠冷笑。
而那衙役脸一沉,“我看你是真不知死活!”
江斯蘅又是嗤地一声,“有种就一刀宰了我,不然就少在那儿放屁!”
他眉眼一掀,满是嘲讽,气得那人又是一恼,都不禁咬起牙来。
正巧这时,
“言小娘子!您您您咋来了?”
外围,有人认出言卿,一看见这言小娘子就不禁哆嗦起来。
那衙役听得一愣,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本就有伤在身,方才又叫他让人放暗箭偷袭的江斯蘅,他脸上也不禁挂起了冷笑。
“言小娘子?哈哈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这衙役姓陈,他粗犷一笑,而后便如龙行虎步,一边抱着拳头直拱手,一边大步流星地直奔言卿而来,
而其余人则是纷纷避让向两侧。
江斯蘅也已从地上起身,他垂了一下眸,拍拍身上沾着的这些土,又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冷冰冰地没多少表情,但用力拔出刺穿肩膀的箭矢丢在了地上。
旋即,他神色一阴,看向了言卿那边。
陈衙役道:“久闻言小娘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不过,言小娘子可知?”
陈衙役又冷笑一声,瞥了一眼那江斯蘅,道:“按咱这大梁律例,为夫者当以妻为尊,若同旁的女子不清不楚,那便是冒了天下大不讳,礼法难容,当依法论处!”
言卿觉得这人没安好心,她瞥眼江斯蘅,又冷清着一张脸,“有话直说。”
陈衙役一怔,接着又笑一声,“鄙人不才,也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言小娘子罢了。”
“您可知我嵊唐县有一地下钱庄名叫赤牙钱庄?”
“而那赤牙钱庄的幕后东家,乃是一位孙姓妻主。”
言卿摆手,突然像一副懒骨头似的,她懒洋洋地坐下了,“那多麻烦?我懒得搬家,况且来这地方这么久,附近有什么,也算摸清了,正如先前所言,我实在是懒得折腾,懒得挪地方。”
崔大人又皱了皱眉,之后叹息一声,“也罢,那就先依你。”
但紧接着,她又冷冷地瞥眼老族长等人:“不过是一群泥腿子罢了,刁民无状,但这运气倒是不错。”
院里院外,老族长,还有那些族人们,全是一脸愕然,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一个个面带惨然。
老族长红透了双眸,他深吸口气,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再次五体伏地行了个大礼。
“小老儿,谢言小娘子救命恩情!”
言卿并未多看,只学着那些娘子们,一副慵懒的调调儿,眉眼也冷淡,好似根本不关心那些人死活。
她仅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滚!一群人挤在这,乌烟瘴气像什么样子。”
老族长神色一顿,又看了看崔大人,见崔大人笑吟吟的,并未看他们这边,他这才踉跄着起身。
而后在沉默声中,在祥林、江斯蘅、江雪翎,众多族人的搀扶和簇拥下,一行人颤颤巍巍地渐行渐远了。
只是临走前,那人群中的少年江雪翎,他不禁回了一下头,有些茫然地往这边看来。
“妻主……”
他知晓老族长在担心什么,在成为某位妻主的私人领土前,村子里的这些人,便是偶尔出现些死伤,但规模并不大。
如屠村这种事,唯有官府衙门、官媒这些人,才有那个资格,平时最难应付的,也不过是这初一十五例行两次的巡视查看罢了。
可一旦被打上某位妻主的标记,成了这位妻主的私产,这人一声令下便可屠村,一月三十天,日日担惊,日日受怕,从此再也没有安宁的时候。
可江雪翎却不禁想着,怎就这般凑巧?
偏偏是在那样千钧一发时,这位妻主竟挺身而出。
她从前一直说,她想离开幽州,只等年满十八,生育了女婴之后,她便可离开幽州。
她平日那般凶恶,对他们兄弟诸多残暴,也全是因这日子过得太慢,迟迟不满十八,迟迟无法完成那生育重任,所以她焦虑,
所以她便把这份火气撒在了他们这些人身上。
可为什么,危急关头,她又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撒了个弥天大谎,就只是为了划下这片土地,就只是,为了护住这数百族人的周全?
什么命中无女,旁人信,可江雪翎不信。
“镜水庵向来灵验,镜水师太亲自为我卜卦,我有送女娘娘赐福,定能让人连产十女,我若当真有十女傍身,待我离开幽州便可授封千户!”
开枝散叶,生育有功!连产十女赐千户,享良田万亩,得数县合力之奉养,乃是泼天富贵。
这曾是江雪翎于某一个深夜,亲耳听见那位妻主酒后狂言沾沾自喜。
她并非命中无女,
她命中有女,有十女。
“行,那就先这样。”
院外那些人走后,崔大人又重新落座,与这些娘子们聊了聊,便让老郎中上前,挨个为几人把脉。
而后又一挥手,让人把带来的东西按人数分配。
多是一些上好的丝绸,珍品的茶叶等等,据传是从幽州之外运送而来,
有人见了家乡特产一脸欢喜,但也有人嘟嘟囔囔抱怨份额太少。
崔大人临走时说:“你既决定在此安家,这领地名称也该尽快想想,到时亲去府衙办一些手续,另外按幽州这边的规定,单只一个江家村,人口不足,土地也不太够,介时兴许会将附近土地及其他村子划归给你。”
“草民!”
“愿代族长受过!!”
他们这些人,谁没受过老族长恩惠?
甚至有人幼时无父无母也无亲朋依靠,全凭老族长接济长大,
能活着是不容易,可族长,是所有人的族长,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如父亲,如祖父,如至亲,如血浓于水!
他们跪地请命,而老族长一时哑然,
“糊涂,糊涂啊!!”
他一拍大腿,已是老泪纵横。
可这般浩大的阵仗,也叫崔大人气得脸色铁青。
那些娘子们则眉梢一挑,冷眼旁观,甚至有人捻起一枚小糕点,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活像看戏似的津津有味。
“好,好,好!”
崔大人气笑,她眼底杀机渐浓,“好一个江家村,好一个江氏宗族!”
“既然你们找死,那本官就成全了你们!”
“来人,杀!!”
她一声令下,院外那些军士卫兵,也立即拔出长刀。
刀之所向,正是那满村的人口。
可就在这时,一道冷冷清清的嗓音紧急响起。
“崔大人!”
“且慢!”
崔大人一脸肃杀,猛地一扭头,眼底杀意未散,可一见开口之人是言卿,是一位小娘子,她又勉强缓和了一些。
那些娘子们也纷纷诧异。
尤其林娘子,她一脸夸张问:“言妹妹,不是吧?你难道想帮那群贱骨头求情?”
她瞠目结舌。
跪在院中的老族长,以及院外那些村民们,也全是一怔。
就连江家兄弟,也纷纷抬首,带着几分震惊,几分不敢置信地看了过来。
言卿唇角一抿,旋即又敛了敛神。
她看向崔大人,说:“官媒女子皆是身负重任,是为传宗接代繁衍子嗣而来,若想离开幽州,只有一条路可走,生育女婴!”
这是她从书上看来的,《女妻风物》上写的。
“不过……”
言卿思量片刻,斟酌着措辞,“我来之前其实找人算了一卦,人家说我命中无女,估计这辈子都没法离开幽州了。”
“我也懒得再去寻个新地方,懒得适应新环境,这边我已经熟悉了,所以我之前就在想,能不能按这大梁律例,把这片土地划分给我?”
在场几人听得一愣,林娘子更是结结巴巴:“啥啥啥?命中无女?”
她瞪圆眼珠儿,旋即又一脸同情,接着又古怪地看了看言情,“居然命中无女?”
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她撇了一下嘴,也就歇了气。
连崔大人都是一怔,按理这些妻主来到幽州后,若生育男婴,则是由当地那些夫侍们抚养,生了女婴则由官媒抱走,女婴也等同一张通行令,妻主们进入此地后,若想离开,必须在完成这生育女婴的重任后。
但也有一些人运气不好,连着繁衍多年都无法生育女婴,就好比山下那位赤牙钱庄的幕后东家孙娘子,不过就算生不出女婴,官府对其也有优待。
按律会划出一片土地,归这些无女的妻主所有。
这件事,也是言卿之前翻书时,从书上看见的。
崔大人蹙了蹙眉,“这江家村也没多好,以前还算富裕,但这一年来早成穷乡僻壤了。”
言卿弯了弯眸,
“穷就穷吧,这不是还有人吗?不过您要是把这些人全部杀光,以后就算想让他们挣钱都没法挣了,那我往后岂不是要穷得叮当响?”
听她这副口吻,崔大人倒是笑了,之前那外放的杀气也收敛了些。
“也是,不过……我瞧着,隔壁县城有个地方不错,你若真想在这地方安家,还不如选那边,土地肥沃,村民也多,是个一千多人的人口大村。”
江雪翎:“……”
持续恍惚。
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总之就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言卿见那俩人嘀嘀咕咕,也不禁费解:“大夫、大夫?”
“哎!”老大夫马上高喊一嗓子,连忙应声,旋即又一脸忐忑。
“那个,言小娘子?您先甭急,这……为翎哥儿看病是吧?成,我这就来,这就开始……”
接着又攥住袖子狠狠蹭了两把汗,老大夫又一脸古怪地看看言卿,再用力瞪了一眼害他虚惊一场的江雪翎。
直至这时,江雪翎才好似回过神来。
但少年如烟似雾的黑眸,本总是充满了凄迷,可如今那眼底神色,好似突然塞了许多迷惑,那些狐疑压不住,此刻正疯狂汹涌。
“走吧,咱俩先进屋?”
老大夫扯了他一把,他这才恍恍惚惚地“嗯”上一声。
只是在回房时,又不禁回过头,看了看杵在厨房外头的言卿。
言卿:“?”
咋,又不是小孩子,咋还怕看大夫呢?
这看我干啥,莫不是想让我陪着?
再一想,这少年脆皮一个,一看就娇娇柔柔,又柔柔弱弱的。
哎,也罢也罢,这莫名其妙的穿了,上辈子母胎单身,如今竟突然多了一个小夫郎。
害!罢了罢了,
她好似认命,抓了抓头,然后就跟了上来。
…
江家院子挺大的,房子也挺多的,但塌了大半儿。
如今能住人的只有两间房,一个是言卿那间,家徒四壁,只有一张床,床底下塞着一口樟木箱子,以及原主的一些东西。
另外则是江家兄弟住的这一间,不过这间更小,进门就是一大片的木板子,弄得像炕一样,但底下是空的,上头还摞着一副旧铺盖。
这也算一张床了,就是挺大,看起来能睡四五个人,要是再多一点就挤了。
言卿进门时,江雪翎坐在床边,已是衣衫半解。
那名姓孙的老大夫突然“嘶”地一声,狠狠的一抽气。
言卿也看了一眼,而后,那神色就一顿。
只见,
少年本是生了一副冰肌玉骨,可如今,那清削美丽,犹如珍瓷美玉的雪白肌肤上,竟然布满了大片大片的青紫!
言卿以为他只有手腕上,胳膊上有些伤而已,可谁知这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
这青紫顺着蔓延至整个后背,甚至皮下都已渗出了血斑。
且本该娇嫩柔弱的背脊上,竟然纵横交错,活像是叫人愣生生抽出来的,足足几十条伤疤。
有些已愈合,有些已结疤,但也有一些不过是堪堪长出新肉色的嫩芽。
言卿突然就有些窒息。
“还好,不严重。”
言卿:“??”
这还叫不严重?
甚至她若是没看错,这孙大夫刚才帮江雪翎摸骨来着。
这人似乎还断了一根肋骨,亏他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似的。
孙大夫瞥眼那些个青紫,旋即就想扒开少年的裤子。
这上半身已经看过了,是真不严重,断点肋骨又算啥,不就是一些青紫而已,
比起从前浑身血渍呼啦的模样,那可真轻太多太多了。
“孙叔!”
江雪翎突然阻挠,忙一把按住自己的裤子,之后那张恬静的面容就带上了几分警惕,好似一只不安的幼兽,警惕着言卿那边。
“…”
他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而后才恬淡地道:“妻主,雪翎这伤不美,怕污了您的眼。”
他又连忙拢了拢自己这一身衣服,遮住了身上的那些青紫血斑。
言卿头皮直发麻,杵在门前许久,才又微微后退了半步,然后无言地为二人带上了房门。
屋里传来孙大夫的小声念叨,
“怕啥?那言小娘子年不满十八,反正还没来信香……”
“嘘!”江雪翎制止了孙大夫。
门外,言卿蹙着眉,又蹙了蹙眉。
这到底是什么破地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转念一想,
不出意外,少年身上那些伤,应该全是原主干的。
另外就是,信香?
那又是啥?十八才来?
原主下个月才能满十八?
这听着咋像例假似的?
狐疑了许久,然后又甩了甩头。
“看来得尽快弄清楚这地方的情况,女尊男卑,本就跟常规古代不同,信香这东西听起来也很奇怪……”
“女尊,信香……”
她又念叨几句,突然就觉得,自己得尽快科普了。
等回头抽个空,进城买点书,应该有这方面的书籍吧?
…
片刻之后,孙大夫推门而出。
“那个,言小娘子?翎哥儿问题不大,就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外加一点皮外伤而已。”
他在言卿面前十分小心,那份忐忑但凡有眼都能看得见。
言卿颔首,然后拿出自己那一包铜钱,“麻烦您了,诊金多少?”
孙大夫:“?”
突然一瞪眼,一脸悚然地看着她,旋即疯狂摆手疯狂后退。
“不不不,不用诊金,咱免费的,免费!咱不要钱!”
“那啥,翎哥儿,我走了啊,有事再喊我!”
然后他扛着自个儿的药箱子,拔腿就跑。
他娘的!这也太吓人了?
那言小娘子是撞了啥邪啊,
本以为是她自己受伤了,可谁知找他过来竟然是为了帮翎哥儿看伤,
而且竟然还想付诊金?
这大梁王朝女尊男卑,自开国以来,压根就没那个先例。
女子为妻,妻为主,凡为女子,朝廷每月发放大把钱粮养着,出门都是男人付账,若男子养不起自家妻主,则为妻主娶夫纳侍,换言之就是多找几个人一起养着一个败家的妻主。
而若没有夫婿,除非是进了一些女人家经营的店铺这些女人才付钱。
不然平时吃穿用度,大可直接拿,直接抢,看上什么拎走便是,那些可怜的店家则是挂个条子,回头再向官府衙门申报。
当然,衙门批不批这笔账,那得看人家的心情,很多时候这直接就成了一笔烂账,根本要不回来,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诊金?付诊金?
孙大夫顿时就黑了脸,“我呸!幸亏我老孙多长了个心眼,否则这回不得叫她坑惨了?”
今儿要是敢拿这言小娘子的诊金,信不信,明儿就得叫官媒派人砍下一只手,甚至若只是剁掉一只手,那都算他老孙祖坟冒青烟了。
一个弄不好,没准直接就嘎了,人头滚滚的往下掉。
“这心思也太脏了,翎哥儿他们可怜啊。”
“这伴妻如伴虎,多亏我老孙长得磕碜没人看得上,不然保不准得跟他们一个样式儿地……”
心里戚戚然,孙大夫又是一路狂奔,头也不回,直至进了家门这才稍微安了一下心。
“妻主……”
孙大夫一走,少年就披上衣裳从屋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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