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公主》影像中的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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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纯属胡说八道,请老佛爷的徒子徒孙们不要攻击我。其实我对老佛爷也是很景仰的,虽然他老人家的著作只读了几本,也还没有整明白,但也仍然不影响我对精神分析的热爱。

影片《玛丽公主》讲述了一段有关精神分析的历史。玛丽公主做为拿破仑的后人,继承了丰厚的遗产。因为性冷淡通过手术而并未治愈,后求助于弗洛伊德进行精神分析治疗。然后两结下了非同一般的情谊,让我们看看这部电影中所呈现的精神分析的奠基人、精神领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功利

玛丽公主专程中巴黎来到了维也纳向弗洛伊德求助,要求每天做两次分析。弗洛伊德以自己年事以高,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公主的求助。而公主热情大方,见到安娜﹒弗洛伊德,并邀请她去公主的住处共进咖啡。起初安娜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听说她对父亲非常崇拜,并且读完了弗洛伊德的所有著作,而且非常愿意跟她谈精神分析,其实最重要的是安娜知道了公主的身份,欣然同意了她的邀约。

弗洛伊德有些责怪地警告女儿说,你知道她的身份吗?她可是希腊的公主。安娜回答说,正因为她是公主才要去呀,没准她可以帮助我们呢。后来,弗洛伊德还是接受了公主作为他的病人,并开始了精神分析治疗。

可以看出,弗洛伊德仍然是有分别心的。一个有价值可利用的人,他可以去帮助。这从他推荐荣格当精神分析协会主席也可以看出来。最初他将荣格当作自己的儿子,想让他成为他的衣钵弟子,后来荣格不愿意生活在弗洛伊德的阴影之下,而且弗洛伊德的很多理论荣格并不认同。其实弗洛伊德推选他当主席的最核心的原因是荣格是纯种的雅利安人,这对于精神分析的传承以及影响力的扩大是极其有利的。

自恋

当然作为类似于精神领袖式的人物,弗洛伊德是非常自恋的。他忠于自己的理论,不允许别人有任何的质疑;他规定的设置自己可以不遵守;他要求所有参与精神分析的人都必须进行个人分析,而他自己不接受任何人的分析。

在二战中,玛丽公主已经充分估计了国际形式,高度的政治敏感与嗅觉让她觉得弗洛伊德继续留在维也娜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劝说弗洛伊德跟她去巴黎。但是弗洛伊德自恋地认为自己为人类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是学术泰斗级人物,连美国总统罗斯福都是他的朋友,纳粹不会把他怎么样。

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他的这种幻想式的自恋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现实检验功能,认为没有人会动他,让他无法看清现实。直到他感受到自己并没有受到尊敬,而且自己的房屋别人可以随便处理,后来安娜代替他协助调查被抓了起来,他才感受到威胁的来临。而在这之前,玛丽多次劝说他离开,他都执拗的要留下来。

虚伪

影片中我们看到弗洛伊德教授总是一份端着的样子,当安娜要见他时,他正和医生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不太整齐,他立即说他不能这样去见公主。他那标志性雪茄烟似乎也是他的一个道具,在精神分析治疗中,在生活中几乎烟不离手,而恰恰因为这个断送了他的生命。

当他的部分物品需要运离奥地利时,被要求征收高额的关税,他没有这么多钱,准备放弃。玛丽极力帮助他,认为钱不是问题。这时弗洛伊德非常不愿意接受公主的帮助,实际上他已经接受了公主的诸多帮助:办理他一家十几口人包括医生的签证手续,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固执,也不会增加这么高的难度。

最终玛丽给出了一个让他有面子的做法,就说是借钱给他,让弗洛伊德欠着。玛丽给出的解释是他不接受这笔钱的帮助是害怕公主把他买下来,那么弗洛伊德就属于她了,这是弗洛伊德完全无法接受的。本来是世俗的金钱交易,被这样一解释,立即让人感觉这老头高尚地多了,似乎还挺有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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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化

弗洛伊德建立一个庞大的精神分析的帝国,而他本人俨然是这个帝国的精神领袖。我们可以从作为他的信徒之一的玛丽公主身上看到对于他的忠诚与崇拜,为了他不惜赴汤蹈火的感觉。她放下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面子去低声下四地求盖世太保取回属于弗洛伊德的东西,到处奔走动用自己所有的外交关系去救助他及他的家人。

精神分析似乎有点宗教的味道,而弗洛伊德似乎也是陶醉其中。据说在他死后他的家人公开了一部分书信,而信中所呈现的他所治疗的个案成功率并不高,很多都是失败的案例,而在他的著作中却描述的是非常成功的案例。

在读弗洛伊德《释梦》这本书时,书中他对自己梦的自由联想中也有一些自我暴露的部分,也写出了他的嫉妒、控制等情绪,当读到这些地方时,我不由得佩服他的勇气,可以这样把自己阴暗的一面暴露在世人面前。

而这似乎恰恰体现了他的过度理想化的一面。因为一个有瑕疵的人才是一个真实的人。如果太过完美,可能太不接地气,人们反而会质疑。正如他的手稿曝光一样,似乎这个品行更加恶劣了,那涉及到了学术造假了。

正因为他的弟子对于他的过度理想化的反叛,才让精神分析起死回升,才有了后来的百花齐放,比如克莱因的客体关系学说,荣格的分析心理学,让精神分析以另外一种方式传承下来,并得到了新的发展,有了新的生命力。

移情

影片主要讲的是弗洛伊德与玛丽公主的复杂关系。首先他们是医患关系,弗洛伊德是精神分析师,玛丽是他的病人。但似乎他们并没有遵守弗洛伊德自己订立的严苛的设置,比如匿名、中立、节制,边界都有所突破。他接受玛丽的钱,接受她的帮助,送了狗给安娜,后来还住进了安娜的家里。这似乎都有违伦理。

在治疗过程中,弗洛伊德可以摸着安娜的手,亲吻她的手。而在很多时候,弗洛伊德充当了安娜理想化的父亲,让安娜对他充满了依恋与依赖。当然这是安娜在成长经历中缺失的:她早年的成长经历是母亲在生下她以后死去,父亲和奶奶对待她极为严厉,而直接的抚养人她的奶妈又给她喂食含有鸦片的奶,让她感受不到温暖。而一个治疗的权威对于自己温柔相待,近乎有些讨好,让玛丽对他产生正性移情是再自然不过了。

影片中还有一个镜头是玛丽公主为了与他拉近距离,并不太愿意他称呼她为公主,而弗洛伊德则轻声地告诉她,他把自己的妻子也叫做公主,“公主”的意思是一个宠爱的恋人,一个爱慕的对象。似乎两人又有点情人的关系。因为在影片中,弗洛伊德的妻子似乎并不太欢迎公主的到来,对她怀有敌意,这可能也是女人的直觉暗示着某种竞争。

所以,弗洛伊德与玛丽的关系是医患、父女、还是情人?还真有点说不清楚。

死亡

我们谁也无法回避死亡,所以弗洛伊德的理论核心是生本能与死本能。在面对自己的死亡时,他选择了安乐死。因为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他希望能够体面的离开,而这也是最后一刻控制自己的生死。

或许人一生在追求自由,获得愉悦与快感,权力可能让自己获得掌控感,那么选择何时死,何种方式死也的确是一种自由的。

弗洛伊德的一生伴随着精神分析的诞生与发展,他对于人类的贡献绝不亚于达尔文发现进化论,为人类的精神世界带来了曙光。精神分析是一门让人上瘾的科学,因为他是带着我们走向自由的工具。

谨以此文向伟大的弗洛伊德致敬!虽然这并不是一篇为他歌功颂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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