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的时间

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迎接假期的到来,也即将看到越来越多的他们三五成群的结伴在街头的游玩。当然,我作为看客知晓的也只有这么多,如同家里小侄子在小区的坝子里与他的朋友们肆意追逐打闹哭笑……

而我坐在平静角落,这之前还会羡慕,这之前还会感叹学生章节的落幕,这之前还会继续在与学生时代的友人们在相隔甚远的地方挥手,纵然已经到了他们看不见挥手的远方,然后任那些不知所措的刹那化为喧嚣之处听到的寂静,蔓延的悄无声息。


然后,在夏至到来之后,感受闷热的煎熬,感受着书本上各种繁琐文字的枯燥,感受画卷上颜色变化的玄奥,或者在感受下雨后短暂清凉时翻阅我买的那些悬疑小说的舒适。这一切的进行,被天气由热到凉再由凉到热的快速转变里,无数次终止,又无数次继续,直到家里停水成了打破这一平衡的罪魁祸首,而老妈对此的抱怨不绝于耳。

我只能替她稍微拿下几分家务的负担,在做饭炒菜的同时,努力做一些琐事:努力将土豆丝切得足够细,努力每天英语单词记了又缓慢遗忘的学习,努力避免出门遇见熟人问及我的窘境,而我力图平静掩饰的惶恐不安,努力让每天色彩斑斓即使它看起来如此无力苍白。

这样的天气,继续坐在桌前的旅程,脑中只有昏沉欲睡的感觉,甚至感觉思考都开始停滞,疲倦与闷热侵蚀入体,在盛夏的烈日和急雨里一直不曾离去。当然这种天气导致了沉溺在电扇前的老妈患上感冒,甚至声音暗哑,而我也有些感冒的轻微症状,只好避开电扇的凉风,在追求心静自然凉的道路上踏步向前。


突然在午后的听到窗外雷鸣与急雨的肆意狂欢,我急忙推开窗去感受那些风雨虽止步窗前,却依然带来的丝丝凉爽。倚靠窗台,那些夹杂泥土与雨水气息的芬芳,催促着我去往雨中的潇湘。雨势减小之后,在沿途看着远山的雾气萦绕,近处的细雨纷纷,倒是梦幻了几分。只是脚下湿淋淋的路面打湿了夏日的透气休闲鞋,走上不远就开始了每一步鞋尖带水的旅程。当我折返,已是鞋袜浸湿,至于那些风景,消散如过眼云烟。

夏日是个多梦的季节。那些梦境中无数的陌生路口,遇到曾经熟悉的昔日故人,遇到肆无忌惮欢笑的自己,遇到留恋过的风景,又一次次醒来。从流泪到漠然,所有那些写给谁的诗,所有那些唱给谁的歌,所有那些倾听过怎样的故事……

在如梦方醒之际忽然明白:其实,遥远的其实从来不是距离,是以岁月名义一直在分割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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