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与杨亿诗歌差异的本质:论古今智慧的共通性

从有限与无限之辨看李商隐、杨亿诗歌差异及精神传统的永恒性——兼论古今智慧的通约性

摘要

本文引入“有限游戏”与“无限游戏”理论视角,重新审视李商隐与杨亿的诗歌差异,揭示二者在创作指向、精神内核上的本质分野:杨亿的西昆体创作可视为“有限游戏”,以炫技显才、迎合特定语境为目标,其价值随规则失效而衰减;李商隐的诗歌则属“无限游戏”,以探索人性共通困境、叩问生命本质为指向,其精神随时代流转而持续生成意义。这种分野印证了“大道相通”的智慧——无论古今,凡指向人性本质、人类共同命运的创造,终将突破时空局限,获得永恒生命力。

关键词

有限游戏;无限游戏;李商隐;杨亿;精神传统;古今通约

一、理论前提:有限游戏与无限游戏的核心分野

詹姆斯·卡斯在《有限与无限的游戏》中提出:有限游戏以“获胜”为目的,受固定规则约束,参与者需在既定框架内争夺边界内的认可(如竞技比赛、官场晋升),其终点是“结束”;无限游戏以“延续游戏”为目的,拒绝固定规则,参与者通过不断突破边界、拓展维度,让游戏本身持续存在,其核心是“生成”。

这种分野映射在文化创作中,体现为两种路径:前者依附于特定时代的规则体系(如文体规范、社交需求),追求即时性的认可;后者超越具体规则,直面人类永恒的精神困境(如生死、爱欲、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其价值随解读的丰富而不断生长。正是这种差异,为理解李商隐与杨亿的诗歌命运提供了钥匙。

二、杨亿与西昆体:有限游戏中的规则内炫技

杨亿的诗歌创作,本质上是一场“有限游戏”,其规则体系由宋初台阁文化的特定语境所设定。

(一)规则的限定性:台阁应酬与文体规范

西昆体的诞生与宋初翰林学士群体的唱和传统直接相关,其核心规则是“以典为饰、以丽为尚”——典故需取自李商隐、杜甫等前贤,对仗需工整,辞藻需绮丽,目的是在同僚间彰显学识与文才。这场“游戏”的参与者(杨亿、刘筠等)默认了规则的固定性:他们的创作围绕“台阁应酬”这一具体场景展开,如《西昆酬唱集》中的诗作多为唱和、咏物,内容局限于宫廷生活与历史典故的堆砌。

(二)目的的即时性:追求圈内认可

杨亿的“获胜”标准是获得同侪的赞赏与统治者的认可。作为11岁入仕的神童、翰林学士,他的创作既是个人才学的展示,也是官场社交的工具。这种指向性使其诗歌成为“规则内的精致产物”:《泪》诗堆砌湘妃、楚客等典故,虽符合“用典精巧”的规则,却未突破“咏泪”的表层意象,情感停留在对前人的模仿,缺乏个人生命体验的注入。

(三)有限性的必然:规则失效后的价值衰减

当宋初“诗文革新”打破“西昆体”的规则体系(欧阳修等人批判其“浮靡无实”),当台阁唱和的语境消失,这场“有限游戏”便失去了存在的根基。杨亿的诗歌因依附于特定规则而难以被后世持续解读——脱离了“以典显才”的评价标准,其作品的“精致”便沦为“空洞”,这正是有限游戏的宿命:规则一旦改变,游戏的意义便随之消解。

三、李商隐诗歌:无限游戏中的人性困境叩问

李商隐的创作则是一场“无限游戏”,他拒绝被“晚唐诗歌规范”所框定,始终以“拓展人性表达的维度”为目标,让诗歌成为跨越时代的精神对话。

(一)规则的超越性:以典故为“密码”而非“枷锁”

李商隐善用典故,但从不为规则所困。他的典故选择突破了“出处雅正”的常规(如《无题》诗中“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以神话典故写爱情的渺茫,完全脱离儒家诗教的“比兴”规范),更像是一种“私人密码”——用历史的碎片拼接出个人的精神图谱。这种“反规则”的运用,恰恰是无限游戏的特征:不被固定形式束缚,只为更精准地表达难以言说的人性困境。

(二)目的的永恒性:直面人类共通的精神困境

李商隐的诗歌始终围绕“无限议题”展开:《锦瑟》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叩问“记忆与当下”的时间困境;《无题·相见时难》的“春蚕到死丝方尽”探索“爱欲与牺牲”的永恒主题;《乐游原》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触及“美好事物的短暂性”这一人类共通的怅惘。这些议题无关晚唐的具体规则,而是每个时代的人都可能遭遇的精神困境——正因为指向“永恒”,他的诗歌才能持续吸引后世读者“加入游戏”:宋代人读出“寄托遥深”,清代人读出“身世感怀”,现代人读出“存在主义焦虑”,每个时代的解读都在为这场“游戏”注入新的意义。

(三)无限性的印证:跨越千年的意义生成

李商隐生前并未“获胜”(其诗因“晦涩”遭时人非议),但他的创作突破了“晚唐诗人”的身份边界,让诗歌成为一场持续千年的精神对话。这种“未完成性”正是无限游戏的生命力所在:他不追求“被理解”的即时结果,而是以“提供被理解的可能”为目标,使作品在不同时代的解读中不断生长,最终成为民族精神传统的一部分。

四、古今通约:无限游戏的精神内核与大道相通

李商隐与杨亿的命运差异,绝非偶然,而是印证了“大道相通”的智慧——无论古代诗歌创作,还是现代文化实践,凡能穿越时空的精神成果,都共享“无限游戏”的内核:

(一)指向人性本质的创作终将永恒

李商隐的诗歌、阳明心学的“致良知”、乃至现代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探索,本质上都是同一场“无限游戏”:它们不局限于特定时代的规则(如封建伦理、学科壁垒),而是直面“人如何认识自我”“如何与世界相处”的永恒命题。阳明心学以“良知”为核心,突破程朱理学的僵化体系,将道德实践指向“人性本善”的共通性;李商隐以诗歌为媒介,将个人的失意升华为“怀才不遇”的人类共情——这些探索因触及“人性底色”,得以在不同时代被重新诠释,形成跨越时空的对话。

(二)依附规则的有限创造难以持久

杨亿的西昆体、某些迎合流量的“快餐文化”,则是“有限游戏”的当代镜像:它们精准贴合当下规则(如文体规范、算法逻辑),却缺乏对人性本质的追问。当规则改变(如审美转向、技术迭代),其价值便迅速消解。这恰恰说明:“大道至简”的“简”,不在于形式的朴素,而在于内核的恒定——凡围绕“人”的本质展开的创造,终将剥离时代的外壳,显露共通的精神质地。

五、结论

从有限与无限的游戏视角看,李商隐与杨亿的诗歌差异,本质是“精神指向”的分野:前者以“叩问人性”延续游戏,后者以“迎合规则”终结游戏。这种分野揭示了古今智慧的通约性——无论唐诗宋词,还是现代理论,凡能穿越时空的精神成果,都遵循同一个逻辑:突破有限规则的束缚,直面人类共同的精神困境,让创造本身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无限游戏”。正如李商隐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能在今天依然打动人心,阳明心学的“致良知”能为现代人提供道德指引,皆因它们触及了“大道”的核心——对“人”的永恒关怀。这正是“大道相通”的终极证明:人类的精神探索,从来都是一场跨越时空的无限游戏。

(本文为个人学习感悟与AI辅助创作结合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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