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过一些关于你的传说，亡命于一场过度自信的飞行事故。你从怀旧的远方迁徙过来，穿梭于繁华江南丛林与水泥的边缘。
并不是每一朵花开我都能听见，石榴树是例外。皱褶花瓣撑破厚实的花萼，拥挤出一小簇鲜红，传说中孙猴子崩于石、哪吒破于珠。
虞东公路的柏油路面坚硬平实，你的传说嘎然而止，一片羽毛伴着另一片羽毛，被阴凉的风吹乱。
我真的无法做到听每一朵花开。迁延日久，血红玛瑙撑破石榴浅鹅黃果壳，和当年撑破花萼如出一辙。
我也保证不了听到每一朵花落，一只斑鸠沉重跌落，不由分说掐断固化经验里的传说，红色的尖爪……石榴籽的殷红，如血。
原来，我听到的不只是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