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加班(9)——套近乎

夕阳西下。公园。我与女孩。

同样的天空,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

她闭上双眼,小嘴向我凑了过来。我没有逃避,吻了她。睁开眼时,她依然满身血污,披头散发。我没有害怕,反而张开双手抱紧她。

“我要救你!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生怕吓着她缓缓地说。两次相同的经历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猜测她就是她。

“我叫乜小倩。”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我的闹铃响了,是一阵清脆的鸟叫声。

此时6点整。我关闭闹铃,迅速洗漱完毕。挂在衣架上的衬衫和西裤应该是用不上了,我心里想着。我从衣柜中取出一身运动服,麻利地穿上,遂来到玄关处,从鞋柜台面上的挎包中拿出钱包,确认里面1000元钱还在,就又塞了回去。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头天晚上(也可以说是今天晚上)取的。我跨上挎包,穿好运动鞋,就出了门。

我查看手机,这时6点15分。街上行人冷清,空气有些发凉。我转到街角,大楼果然已不在,还是一排商铺。我直奔羊蝎子火锅店,这里我已熟悉,向老板要了包子、馄饨就进入了店内。

店内本应是小倩坐着的地方还空着,应该还没来吧。我到对面的位置坐好。不一会,小倩来了。眉清目秀,两条小辫一荡一荡的。都说女大十八变,10年前的她少了妩媚和成熟,多了清纯和羞涩。要不也不会让我在第一次没把她和梦中人想到一块儿。

她点了半屉包子,一碗小米粥,就走了进来。其他桌子都坐满了人,为了以示友好,我说:“小姑娘,这里有个位置。”

她的大眼睛扫了下周围,可能是没看到有其他位置,低着头,也没看我一眼,小声说:“谢谢!”随后就坐下了。

我拨弄着手机,想着要如何跟小倩套套近乎。这样可以对她有所了解,寻找自杀的原因。这时老板娘将我的早饭端了上来。我灵机一动,夹了一个肉包直接塞进了嘴里。

“啊!好烫!好烫!”我夸张着用两只手给嘴扇着风,想引起小倩的注意。但见她眼珠一动,又低下头看手机了。其他人也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该聊天的聊天,该看手机的看手机。

“你的包子和粥。”老板娘走过来将小倩要的上齐了。

我看之前没引起小倩的注意,趁着这会功夫跟她说:“小姑娘,吃的时候注意点啊,太烫了。烫的我嘴唇都成香肠了。”

可能她没听到过这样夸张的比喻,咳嗽了一下,抬起眼来看了看我的嘴巴,“嗯”了一下,就慢慢地吃上了。

她吃得很慢,慢条斯理地。小嘴先是向着包子吹了几下,随后咬一小口,在嘴里咀嚼。这样的吃法,应该也不会烫着吧。

一计不成我心生一计。我这回直截了当地问她:“看你应该是高中生吧?不知是不是高三学生。”

她正喝着小米粥,看我问她,停了一下,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看她也算是对我有了回应。打蛇随棍上又提出了新话题:“对了,你们高考成绩出来了吗?我有一个妹妹,今年高考。不知道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也许这个话题,她真的很感兴趣。但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特别高兴。“应该就这一两天吧。”她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你考的怎么样?应该不错吧?我妹妹说不是太理想。”

她低下头说:“这个还要等成绩出来才知道……”

我吃了两个包子,继续说:“未来有计划吗?想考哪个大学?”

“我必须上北大。”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可能是问到了痛处,她有些不高兴,还没吃完就转身结账了。

我混乱吃了两口,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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