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说:
梦的动机:是欲望潜意识的满足,
人们有所希望,不能在现实中实现的,故而寄托于梦境。
弗洛伊德说:
梦的题材及来源:重要的事实经历和精神经历
弗洛伊德说:
梦的工作过程:凝缩,移植,组装。
我不知道,弗洛伊德的理论,能不能让我心理GPA稳上4.0,但他或许解释了,为什么昨天夜里,我又一次梦到了你。
在和你分开的这两年里,我总是断断续续,周而复始的梦到你。
有时我是盖世英雄,你是待被解救的人质,有时我是尚未成人形的妖怪,你是迂腐不得志的穷秀才,有时我是象牙塔里不染纤尘的少女,你是隔壁班里每次见面都带着璀璨光斑的少年。
无一例外的是,每个梦境里,当我急急忙忙奔向你,恳求你的原谅,你都会带着那种我熟悉的,曾看过千百遍的,眼里带光的微笑,走过来,抱紧我,然后原谅我。
可能是这样的梦太过美好,才会每每醒来,喜极而泣打湿枕套。
我是多么讨厌,又庆幸,在我生命里,阴魂不散的你。
佛说:因果轮回,是孽障,总有报应的一天。
在和你分开后,也尝试囫囵吞枣的和一些人好过,也有过一些真心实意的,感动与快乐,却总免不了以头顶长出一片青青草原收场。
我不是朋友口中调侃的,什么都能原谅的圣母,对方责怪中的,不善察觉喜乐的冷血动物,只是每当分手来临的那刻,内心里尘埃落定的安全感和一报还一报的释然,便掩盖了失恋的难过和不甘,也就造成了外人眼中的事不关己,不曾爱过。
有时候我总怀疑,在感情中被夸冷静算不算一种讽刺。
那天A问我,为什么每次恋爱,我总能说断就断,分手后头都不回,极为洒脱,而她却像个斯德哥尔摩重度患者一样,明知道渣男可耻,浪子不回头,却还是骂也骂了,哭也哭了,但就是忘不了。
我思考了很久,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长段,然后又逐一删去,只留下一句,因为我是钢铁侠。
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困了会睡,饿了会吃,难过了会哭流泪。谁也不是天赋异禀,都是强忍着痛,一点点亲手拿刀,从心头剜掉那个人的名字,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大概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已然耗光了我所有的勇气,才会在后面的感情中提不起兴趣,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一厢情愿,一意孤行,不求结果,不问原因,毫无原则的喜欢了。
后来再和谁在一起,也不过是得过且过,不想要看风雨后的彩虹,登上顶峰的云雾,只想要我的小桥流水,就够了。
其实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和你相处的那些细节也慢慢在脑海里被删减,来回放映,就像是哑了声的黑白音乐剧。朋友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我面前提起你,我也不会再手贱翻你的微博翻到整晚不睡。这些表面的和平,给了我一种,已经全然放下你的假象。
直到手机随机播放到,和你一起听过的那首歌曲,再手忙脚乱的切换,直到夜里,窗帘缝隙透过的光,幻化成你的模样,直到每次回国还刻意绕道,不肯走过那条街,怕看到那天晚上在你家楼下等你,营业牌还亮着的便利店。才明白对酒当歌也不能与你同销万古愁,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梦回酒醒,你也不在灯火阑珊处。
只怕是,黄粱一觉,痴人说梦。
极光可以是恋人相爱至死不渝的见证,也可以是太阳带电粒子进入地球磁场的地理现象。遇见你时的心跳加快,可以是我自圆其说喜欢你的小秘密,也可以是荷尔蒙,肾上激素引发的生理反应。每个看似偶然,我们是命中注定的证据,换成数学计算也是结果大于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问题。
爱情从不伤人,执着才可怕。
为了追回你,我无所不用其极,去相信占星迷信,研究每一次水逆,塔罗牌背后的含义,去皈依宗教指引,虔诚的拜佛,祷告,道观里求符咒。可心里还有你,又岂能嘴上说着四大皆空。
宗教哲学也好,社会心理也好,我做不到柏拉图的理性,也达不到释迦摩尼的悟性。所以我活该放不下,心头欲念里的你,活该困在米洛斯王宫,用寻找出口的毛线团织围巾给你,活该面对你残留的蛛丝马迹,溃不成军。
说这些也不是责怪你,就是觉得你走后,带走了所有光风霁月,云兴霞蔚,落日熔金,留给我一个满目疮痍,狼烟四起,饿殍遍地的城,留给我,仅供缅怀的回忆,和一个西西弗斯般的自己。
而你呢?
万千灯火下,你还是最像月亮,而不是心头的朱砂。你像月亮时圆时缺,永远散着清冷寡淡的光,那么温柔,那么清澈透明,在远方和我遥遥相望,我逃不开这月光,也永远握不住它。
要我违心装大度,祝你日后没我还能幸福,我是一定不肯的。
爱上你后我就成了一个卑鄙小人,你激起了我心里暗藏的嫉妒,占有欲,不自信,你是那么完美,和你对比,我简直就是个,无理取闹,向你要糖吃的小孩。
而你却包容了我的不完美,我真应该为此感谢你,你的出现堪称世界第八大奇迹,也让我相信世界上有上帝和神迹。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你喜欢上当时长得不好看,脾气乖戾,对你趾高气昂,浑身找不出优点的我。只怕是应了那句话,你丑没关系,我瞎。
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也存着善意。每个夏天傍晚,在聒噪的蝉鸣里,看你从路口走向我的瞬间,我在心里都溢着无比笃定的快乐。你是我的,从很早很早起,在万物初始之前,我们的灵魂就来自同一颗星星。
我常常会回忆起像这样的,曾被我遗漏小细节,然后再慢动作反复确认,清晰到你睫毛颤抖的幅度,你嘴角上扬的弧度,你眼里我的倒影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有时候我在想,当你回忆起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是不是也能在那些被辜负中找到些许美好,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不会也会遗憾,现在我们没有在一起。
我猜,你的庆幸一定比遗憾多。
之前看知乎,里面说数学课上,老师让写出:
“我不爱你”的逆否命题,
所有人都回答:“你不爱我”
其实不是的,正确答案是:
“如果有一个人是我,那么这个人爱你。”
“如果一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柏拉图说,万物之所以存世,是因其基本属性(essential property)
如果世界上不存在冷的火,方的圆,四条边的三角形,
那必然也不存在不爱你的我。
所以即使记着你是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若能选择我也不想忘了你,第一次见面404说笑话的你,晚自习不务正业,玩电脑游戏的你,阳光不刺眼的午后,认真操控小飞机的你…爱我的你,不爱我的你,在人潮拥挤里,我一眼便能认出的也是你。
纵使爱而不得,那也是回忆里唯一还幸存属于我的你。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底,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生日快乐,今天19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