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波及全国的公共卫生事件是2003年的SARS和2009年的甲型H1N1禽流感,我是很不幸的两次都中招了。借着最近在春节肆虐的“新型冠状病毒”,我也从一个两次事件的亲历人的角度说说我的两次疫情的故事。
我从小是易感体制,只要是流行性的感冒发烧,我一般都是逃不过去。2004年年底正是SARS接近尾声的时候,这年我大四寒假回家,如往年一般我又没买到坐票,只能站票回家。进入长春火车站的时候,是要安检和测量体温的,我一切正常。上了火车,被春运蹂躏过四年的我早已放下当初的矜持,娴熟的拿出一块毯子,在车厢的座位底下找了块地方铺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车辆开行大概2小时后,我明显感觉有些不舒服,头昏昏沉沉,开始发烧起来。此时,列车里还有来回巡检测体温的列车员,检测发热的,听说路过北京就要拉倒小汤山隔离。我没敢给老乡说,自己偷偷吃了退烧药,一路上不停地喝热水,除了中途在北京中转换站外,我就躲在座位底下不出去。我当时的的心里想法是,就算隔离,也要回到家里了隔离。这一路上,三天四夜,47个小时的路途,我大概喝了满满3大壶的热水,快到家的时候,我居然奇迹般的退烧了,顺利通过了出站检测。
回到家中,我想可能当年还是年轻人身体好,自己扛了过去,亦或者我那次被传染的只是普通的流感罢了。
第二次的甲流发生在2009年,我已经上班4年了。一次中午奶奶打电话说她生病了,我乘着中午休息,赶忙去奶奶打点滴的诊所去看了一下奶奶。时间不长,看完奶奶也不过20多分钟。中午上班,我开始发热头晕,此时距离离开诊所还不到2个小时。我咬牙坚持把手头的紧急工作做完,熬到了6点下班,开车从我上班的县城赶回了市里。我知道那段时间甲流肆虐,也没敢回家,把车开到市医院,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抱着方向盘昏睡了过去。母亲赶到医院停车场找到我,把我搀扶着挂号看病。医生说医院已经没有床位了,让我回家隔离治疗。回家后就是连续7天的间隔4小时的反复发烧,嗜睡。我父亲没有与我近距离接触,和我隔着四五米远说了句话,结果也被传染。母亲每日亲自照料我,却是没有被传染。7天后,我也终于康复了,体重一下掉了7、8斤。
甲流的传染性和反复性,算是我所见过流感中最强烈的了,但是还好不致命。
这次的新型冠状病毒,说是和SARS有70%的基因共同之处,都是经由野生动物传染给人。这里也还是要提醒大家,不要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贩卖和食用未经合法防疫处理的野生动物。同时,减少流动,不去公共聚集场所,安心在家自我防护,也是我们为防范疫情做出我们自己的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