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作品的基本情调是距离感或疏离感,连同虚无感、孤独感、幽默感。它无法捕捉,又无所不在,轻盈散淡,又叩击心扉,凉意微微,又温情脉脉,似乎轻声提醒在人生旅途中昼夜兼程疲于奔命的我们:且听风吟……
如果你是村上春树的粉丝,你会发现村上春树的作品不写个人体验和经历,不写家庭,不写人与人之间黏乎乎湿漉漉的感情冲突,而且,尽可能与之保持距离。
《且听风吟》是村上春树的成名处女作,是“我与鼠”的“青春三部曲”系列开端之作。本书讲述了回到故乡海边度假的少年“我”与愤世嫉俗的青年“鼠”厮混了一整个夏天的故事。
在此期间,“我”捡到了一个醉酒女孩。俩人因奇妙的缘分而互相吸引,并产生了一些朦胧的情感。
但“我”寒假归来之后,却发现女孩早已不知去向,短暂的恋情莫名结束,徒留“我”一人面对人生前路的迷惘,怅愁无限。
村上春树谈自己的写作
文章的写法,我大多—或者应该说几乎全部—是从哈特费尔德那里学得的。
不幸的是,哈特费尔德本人在所有的意义上却是个无可救药的作家。这点一读他的作品即可了然。
行文诘屈聱牙,情节颠三倒四,立意浮浅稚拙。然而,他是少数几个能以文章为武器进行战斗的非凡作家之一。
纵使同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等与他同时代的作家相比,我想其战斗姿态恐怕也毫不逊色。
遗憾的是,这个哈特费尔德直到最后也未能认清敌手的面目,这也正是他的所谓无可救药之处。
他将这种无可救药的战斗锲而不舍地进行了八年零两个月,然后死了。
一九三八年六月一个晴朗的周日早晨,他右臂抱着希特勒画像,左手拿伞,从纽约帝国大厦的天台上纵身跳下。同他生前一样,死时也没引起怎样的反响。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哈特费尔德谈好文章时这样写道:
“从事写文章这一作业,首先要确认自己同周遭事物之间的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心情愉悦有何不好》,一九三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