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宽宽的帽檐挡住了洒在她身上的阳光,在她脸上投映了一片阴影,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她长而深的睫毛甚至在黑夜中也很好辨认。她的双眼在那阴影中也可以看得出游离于蓝天和大海中或者流连在沙滩上来往的人群中,我不知道。或许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正是为了使得无论人们从哪个方向望她都会觉得她的眼光停留在他身上。但我并不在意,至少此时,我觉得她也同样在望着我。我无意去纠结这是否是事实。她把一只手撑在身后,像圆规的一脚一样将她的上半身撑直了,显露出了她恰当的苗条。在这沙滩上,她这一身薄薄的轻纱反而显得比那些大胆的泳衣更加诱人。她把一条腿伸直了自然地放在身前,另一条弯曲着搭在身前支撑她放在膝盖上美丽而又洁白的手掌。那只手在阳光中白得发亮。我疑心会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会在此刻注视着她,也许会有很多人,但或许能在注视她时还不忘该拿起手中的相机记录下这美好一刻的,大概就只有我了。所以,此时我望着手中的这张相片,十分满足地相信它会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张。就像蒙娜丽莎的画照一样。相反地是,我永远也不会将它公诸于众,所以她的微笑,她的美,永远都只能为我所占有。想到这里,我微微地笑了一下,但不敢笑出声。我把照片轻轻放回了床头柜上,望了望熟睡的她,然后轻轻地按掉了床头昏暗的灯。我害怕吵醒她。她的睡眠总是不深,她的梦总是变幻着,就像谁也无法挽留她漂泊的眼神一样。但是也许我做到了,用了一间带有花园的白色木屋。在这里她可以安静地看着孩子们追着陪伴着我们许久的苏格兰牧羊犬从花园的这头跑到那头,也可以嚇责调皮的萨摩耶不要再去打扰躺在阳台栏杆上懒洋洋晒着阳光的猫。在这里她可以栽种她喜爱的蔷薇,为它们在墙壁上搭上供它们攀附的枝,想象着等到它们爬满整个墙壁,并绽放出吸引来彩色蝴蝶的花朵时的样子。是的,我将在门前安放一张安乐椅供我惬意地阅读我喜爱的故事,例如: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染血之室。这类故事教会了我一个非常有用的经验。得不到的,就杀掉。但是它们没有教会我如何杀。不过在这一点上,我堪称一个天才。为了永久地保持她完满的美丽,必不能使用过长过宽的刀,以免留下难以修复的伤口。同时,也不能以会使她恐惧,惊愕,挣扎的方式来进行,以免她的脸变成一张慌张,扭曲的表情。因此要挑选一条细长,锋利的刀,一条可以绑住她手脚的绳索,一粒足以让她安眠的药。在她熟睡之时悄悄绑住她的手脚,在她的动脉处轻轻划开一道上帝与爱也无法缝合的缺口。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待了。想到这,我望了望空荡荡的房间,缓缓地拉开了床头柜子,拿出了我准备已久的小刀。绳索还有安眠药?那并不需要。
12.18(恐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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