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进来,喷着一嘴的烟味。虽然没有吸烟,但长期的吸就的烟味已浓缩在他的口腔里,成了身体随身携带的特殊标记。
以前是火车司机,一米八几的个子,麻杆般的身材,腊黄凹陷的脸色,如吸毒人一般的营养不良。
吸烟或许是开火车时上瘾的。他是个货车司机,经常需要等站。线路上的货机是需要时时给客机让路的,短的十来分钟,长的几小时或等个一晚上也不一定。在等待的寂廖中只有抽烟才抗的住那份清醒中的寂寞。
出了两次事故后便下到了地勤。
后来有几次看他眉飞色舞当成了战绩说给我们听。一次是出站时没看信号,机车挤岔。另一次是机车冲出了轨道。虽然后面没有加挂货车,没造成货物倾倒,但路基却是摧毁,需要一大帮人善后。整碴、铺轨、岔道重整…如果算算损失,不可计量。
后来都用人情把事故捂了下来,不捂的话也成大事故了吧!起码得在家待岗一年半载才行。介于自己搞关系的水平,他觉得自己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了。
做好试卷,看他离开,空气瞬间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