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天使
第 27 章 寒夜里的温暖
校园很静，夜风如刀。曹如芳裹紧了短袄，继续朝程一蝶的宿舍走去。在心里她千百遍地为程一蝶祈祷。
远远地，她看见一个人坐在长条椅上。她努力地睁开红肿的眼睛想看清那人。灯光昏暗，有点像程一蝶。她努力地加快脚步。
近了，更近了。
“一蝶，一蝶……”她泪流满面地奔了过去。
“如芳姐，如芳姐……”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谁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面。
她们相互搀扶着走向长条木椅。然后，她搂着程一蝶坐了下来。夜慕笼罩下，想起刚刚经历的那一幕，两人泣不成声。
“蝶妹，那些禽兽……没把你……”程一蝶被按倒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里。
“没有……没有……”一想起刚才的经历，她就惊魂不定，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她感到程一蝶的身子在微微抖动。她不由得搂紧了程一蝶。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程一蝶无事，她心中的巨石才落了地。
“你被他们拖走后，……，那个不作声的大哥叫他们放了我……”
曹如芳想起了自己的那位看起来很文静的客人，那位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客人。想到他，曹如芳不由得心头一暖。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曾被自己骂做冷血动物的男人会帮程一蝶。在那种地方遇到这样的人非常少见。
“我当时吓得要死。他过去把我扶起来，还把他的衣服给我披上。他把我送出来一直送到学校。临走时对我说：‘不要再到那种地方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担心得要死！”听着程一蝶的讲述，她好像在听一个童话故事。
“刚回来！快吓死了！想等心情平静下来回寝室。就坐在这等你！”躺在曹如芳怀里的程一蝶的情绪平静下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我想你一定会担心死了！，所以……”
她的内心深处流动着一股暖流，她万万没想到茫茫人海中，与自己心心相息的竟是相处不到半年的程一蝶。
“姐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她抚摸着程一蝶柔软的后背。
“是我不好！让你被打成这样！”看着她的肿起老高的脸，上面还有几条红色的手指印，程一蝶的眼泪也来了。
“那种地方，以后别去了！”曹如芳扶起她很严肃地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程一蝶那张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些生气。
“嗯！”程一蝶点了点头，“你也不能去！”
“我……我……”曹如芳支支吾吾。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说话？……”程一蝶急切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她。程一蝶的优美的声音在她们的上空回荡。她想要曹如芳答应她不再去那种地方。
“我都那样了……回不去了……”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看着满脸惊愕的程一蝶接着说：“我不像你那么纯洁！”
“如芳姐，浪子回头，难道不可以吗？”程一蝶显然不理解她的话，也完全不同意她的说法。
“不是不可以……但很难……，我会努力……但是，不是现在！”曹如芳虚弱地说完，右脸如刀割般地痛。
夜色更深，江风送寒。漆黑的夜空，几缕星光在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