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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情,叫无可替代
无可替代的除了亲情,还有你-水仙。
一片银装覆盖了昆仑山,昆仑山本是华夏极其有名的山,
这山上本就有着天池这样的神物,天池中的水本就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存在。
可是现在的天池却被一层薄薄的冰层所覆盖,这冰层很薄,薄的肉眼不仔细看都看不见。可是就是这一层薄薄的冰层却不事那么轻易就能打开。
这天池上还有人,身穿白衣,默默的盘坐在这天池之上,就像坐在的这冰面之上。
他那本应是洁白的长衫,可是上面却血迹累累。不知道是他,还是别人的。或许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他在等,在这天池之上等人。除了他还有他的剑,剑上血迹斑斑,却无法抹去,剑是断的。
大雪飘了一百八十七天,他也在这等了一百八十七天。这一百八十七天换作常人恐怕早已死去,可是他好像还活着,就那么盘坐在这天池之上。
一百八十七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对于等待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百八十七年。
盘坐在这天池之上的人叫做枫仙,他在等,等一个叫做水仙的人。
2
这是第一百八十八天,水仙和枫仙约定好的日子。就在这漫天飞雪的日子,就在这昆仑山巅,就在这天池之上。
雪还是不断的飘着,从开始的一点一点,练成指甲盖大的一片一片。到最后变为鹅毛大雪。落在枫仙身上。
起风了,风很大,大风能迷了人眼,甚至是能杀了人,毁了尸。
这时盘坐在天池之上的枫仙动了,那本已紧闭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双指急探,只见枫仙双指之中夹住了一只沙尘大小般的虫子。这虫子龇牙咧嘴的咬着枫仙的手指,却啃不破。
枫仙就那么淡淡的看着手中的虫子吗,双指用力,虫子已经化作那沙尘之中的一份子。
就在这时,枫仙旁边的残剑开始急速的抖动,剑从冰面一跃而起,枫仙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剑,摇了摇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哪怕今天是死在这里,我也要等她归来。”话一说完在也不理抖动的残剑。
一人站在那天池之上,旁边一柄染了血的剑还在不断得到抖动,这雪花依旧,这风似乎更大了。
咔擦,咔嚓,冰面开始破冰,突然出现了一条蛟龙,通体雪白向着枫叶扑去。
3
来势凶猛,张开血盆大口,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枫叶的手,枫叶看着眼前的白蛟,道:“你丫的,谁让你出来的。让你呆够了一百八十八天,这还没完呢?”
白蛟人性化的一笑:“大哥,嫂子还没来,今天究竟会不会来?我这等这一天都等了一百八十七天。这天池的水我都喝腻了。”
枫叶那冷冰冰的脸色看着眼前的周围景色,旁边的树木中突然出现一只芊芊玉脚,枫仙望着这芊芊玉脚,眼中出现了一抹柔情。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举动,这一瞬间,天地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那只脚的主人出现。
4
那只脚的主人,慢慢的出现在枫叶眼中,从一只脚到一条腿到那白色的裙边。裙边有一朵花,一朵很常见又很难见的花—昙花。
可是这昙花却是血红色的,昙花本是白色,可是这绣在这裙子上的却是红色的,这红色的昙花只有水仙和枫仙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
枫仙看着这朵花,嘴角上扬,终于不再是那千年冰山,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他没有动,虽然笑了,但是还没有动。
他知道她会来,虽然等了一百八十八天,他明白她会来。他也知道即使她不来,他也会等,只要来了,那么等一百八十八年也是值得的。
林中的人也知道,她知道他会等,即使这一百八十八天她没有来,他也会等,等到只有自己出现,他才会不等。至于等多久,那都不重要了。
林中的人出现了,那一袭长裙,裙子过膝,一头黑丝飘过肩膀,已及腰。真是姑娘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长裙上有的不只是昙花,还有一支代表着她自己的水仙花,那水仙花随着水仙一步步走出,那花也微微颤抖。
颤抖的不只是水仙花,还有水仙的人,枫叶看着那颤抖的人儿,那平静的心,犹如湖水中落下一颗石头,泛起一丝丝波澜。
他还是没有开口,他只是脚步在冰面上一踏,整个人如大鸟一般略过湖面,站在那朝思暮想的人儿面前,就那么望着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影。
水仙多么希望他能开口叫自己一句仙儿,可是看着他那半黑半白的鬓发,那胡须拉杂的脸,她突然觉得他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那衣服白的地方很白,红的地方却很黑。白是衣服本身就白,黑是因为变了质的血在白衣上留下的痕迹。水仙更是心疼。
这时枫仙开口了,说话的声音很轻,有很沙哑的道:“你,来,了!”
水仙道:“我,来了!”水仙的声音很轻,虽然柔声细语,在枫仙的心中却是波澜不断。
她来了,她真的来了。此刻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话语在这三个字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你来了,我来了!这竟是两人之间最美好的时光。
一片飞雪环绕着昆仑山,天池碎,他与她,是那昆仑山上最美的风景,
也是那世人所羡慕的情侣。
枫仙和水仙,就那么站在那大雪纷飞的环境中,两人就那么相互对望,直至相拥。
有一种情,叫无可替代。
水仙和枫仙就是这样的。她们都是彼此无法替代的。她们就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