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有脱离童年的轨迹,才能完全成长。
近日受人推荐,临近冬日的一个下午,安静的坐在电脑前看完了这部《杰出公民》,
主人公叫丹尼尔,是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却在获奖五年内未曾执笔,忙碌着拒绝各种荣誉和邀请:BBC采访、耶鲁大学博士……最终却接受了故乡萨拉斯“杰出公民”的授予。
丹尼尔被当作英雄一样,从巴塞罗那回到了一辈子都在逃离的地方,他笔下大多不美好的地方—萨拉斯小镇,而在短短几天内,他在故乡从英雄变为叛徒、狗屎,甚至送他离开的,是黑暗中的一支枪口……
影片中的丹尼尔,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功成名就之时,回到了故乡,回到了他书中的萨拉斯,可是当他双手插进裤兜走在故乡的街道时,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却又异常陌生,记忆尤深有趣的一幕是:没有驾照的故乡友人开着一辆旧车将丹尼尔从机场接到七小时之外的萨拉斯,半路车轮爆胎,友人在路边生火时丹尼尔撕下几张自己写的书作为燃料,甚至拿书作为他解决私人方便的卫生纸……
这极具讽刺的场景,预示着丹尼尔踏进故乡那一刻一切都变了,镇长想把他作为政治的筹码;儿时的伙伴把他当作敌手;送上门的女孩想让他帮忙离开小镇;没人理解他的文学作品,只想为自己家门楣添彩……可是他为什么要回到故乡去?
当影片到最后,丹尼尔指着肩上的伤口说:“可能是骑自行车摔得,也可能是枪伤”。我们似乎有了答案。衣锦还乡也好,还是他书中所说寻找自我也好,心之所属的地方,肉体真的会的去吗?或者说,你心之所属的地方,真的就是你现在的家乡吗?
一、心目中的故乡可能是我们的理想乡
近些年来,以莫言为代表的《红高粱》系列,沈从文的《边城》,以及贾平凹的《秦腔》…无不展现了各自故乡的独特魅力,向人们展示了基层人民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风采,令人震撼。所谓落笔生花,作家小说中故事的塑造不一定皆真实,甚至部分记忆都是断层的,大多是通过个人的理解与想象将其串联使作品得以呈现。
就像影片中丹尼尔在接受采访时所说:大体而言,作家或者文艺家,一般不接受世界的本来面貌,他们感觉现实不够令人满意,所以他们需要创造出新的东西,将其融入到世界中。
其实我们普通人亦是如此,
我的家庭并不算富裕,父母都出生在乡下,在城市打拼了十几年才拥有了自己的房子。
城里的生活压抑得令人窒息,一天不工作,就没有收入,妻子和孩子就没有饭吃,作为二氧化碳的吸尘器,焦头乱额的人流涌动…
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谈起:
“等我年纪大了,一定要还回到乡下,脚踏一亩三分地,身旁一伴一狗,庭院布满蔬菜果实,过着自更自足的悠然生活”。
近日正值秋收季节,父亲回到乡下帮大伯秋收,母亲给我打来电话:
“儿子呀,你说你老爸,还经常向我们谈起老了要回到乡下呢,在家里忙活这几天就已经腰酸背痛,家里的土炕舒适度与床没法比,腰托都快犯了呢!”
当我们在忍受城市大潮期盼回到故乡之时,却发现睡惯了软床的自己忍受不了乡下土炕,会发现城里自然入睡自然醒得自己忍受不了乡下假若起床晚就被看作丢人的世俗观念,会发现寒冬夜里起床上厕所的自己忍受不了乡下的瑟瑟寒风和黑暗的恐惧……
我在这里并不是比较农村与城市的差距,随着国家或地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产业机构的调整,社会由以农业为主的传统乡村型社会向以工业和服务业等非农业为主的现代城市过度,最后或许真实的故乡不复存在。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乡,尽管有时与实际相差甚远,但是那片故土留给我们勤俭节约,艰苦朴素的本性不能丢,就如影片中丹尼尔那样,就算拒绝了所有的盛情邀请,也要接受故乡杰出公民的荣誉,就算故乡早已物是人非,也要像诸多大家一样将自己的理想中的故乡一笔一笔地写出来
二、人只有脱离故乡,才会成长
我们这一代人,错错落落走在历史的山路上,前后拉得很长。同龄人推推挤挤走在一块,或相濡以沫,或怒目而视。年长一点的默默走在前头,或迟疑徘徊,或漠然而果决。前后虽隔数里,声气婉转想通,我们是同一条路上的同代人
写出这段话时,我总能每每想起盼着我回家,拄着拐杖,盘坐在大门口等我的爷爷,只有我知道爷爷的孤独,因为我也有着这样孤独。
我怀念故乡的老屋,那每日清晨婉转的莺啼,那木制楼梯凄婉的呻吟,那透过碧绿的竹林洒落的细细碎碎的阳光,那让人无法忘怀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泥土气息。没错,尽管我们年龄相差六旬,但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同一条路上的同代人,希望在这条路上有更多更多的交集。
如果说故乡是地点的代名词,它更象征着亲情、关怀、庇护与爱。“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善良守住了,可是想要真正的成长,不得不逃离故乡,可是这承载着太多亲人的担忧与想念,这,有些自私。
“我去买几个橘子,你就站在此处,不要走动” —朱自清《背影》
父亲,十八岁离开家乡外出打拼;
我,二十岁离开家乡外出求学。
在他乡,遇到困苦的事明明知道在与亲人同赏一轮明月却忍不住流泪;在他乡,父母抱怨为何最近没打电话,故意骗他们说学习忙碌实则因为感冒嗓子已经说不出话……
因为永远知道,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有一个人过。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当我们远离了庇护与关爱,在任何一片土地,经受的任何苦难都能催着我们成长,都能够郑重地穿上铠甲,用利剑为自己杀出一条光荣的路,这是故乡这片热土给不了的。
然而,故乡这片养育我的沃土,终会铭记,就像影片中一样,丹尼尔只接受了萨拉斯小镇的的邀请,就算肩部中弹,也会指着肩上的伤口说:“可能是骑自行车摔得,也可能是枪伤”。因为他和我一样,永远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97大二双子工科男,爱小猪,爱C罗,爱薛之谦,怀揣着写作的美好梦想,用深情的文字叙述平常的故事……愿你我温柔相待。你的点赞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简书:华长长(文章首发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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