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我把袋装酸奶倒入碗中,插根管子,放在一条四五十厘米高的凳子上,叫小宝自己吃,然后自己去厨房洗碗。
洗完碗,转过身,看见小宝拿着个扫帚在不声不响地扫地上的酸奶。再看看她,脸上,衣服上,还有鞋子上,都沾满了酸奶。见我看着她,她小声地念叨:妈妈嗯骂,妈妈嗯打(嗯,家乡话,“不”的意思)。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那升腾的怒气早已化为乌有,现在心中只有对她无限的怜爱。我拿过她手中的扫把,轻柔地揽过她,说,宝宝不是故意的,妈妈不骂,妈妈不打。等我把地面搞干净,她依过来,让我给她换衣服。换了衣服,擦干净鞋子,洗了脸,她从卧室的书桌上拿出笔和本子说要写字。说完,她就握着笔,展开本子,有模有样地开始写起字来。
本子上不一会就画满线条。在那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线条中,依稀可见一些横着躺着的“1”“2”“8”,还有一些圆圈、爱心、苹果等图案。这些数字和图案,对她来说,通通都是她快乐的呈现。尤其是听到“写得好”时,她脸上的笑就像被风掀起的水面,掺和着阳光泛起了鳞鳞波光。“给点阳光就灿烂”,孩子的快乐永远这么简单!
晚上下晚自习时,她在隔壁同事家和一位读初三的哥哥玩。我叫她回家喝牛奶,她不想喝,假装没有听见。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拽她回家,她想挣脱,无奈力气敌不过我的大掌,于是她边走边呼:王xx,救命呀!(王xx那位哥哥的名字,平时叫哥哥xx,情急之中,直呼别人姓名。)哥哥没有“救”她,她只好“任我宰割”,乖乖地把牛奶喝完。“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是这句话彻头彻尾的贯彻者。
生活中,有这么一个小可爱,苦累似乎涂了一层糖,如此,苦中有甜,累中也有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