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而来 情迷而往(九)

假期在我家过半,我们就去了他家。

07年第一次去他家,下了班车,拐进羊肠小道,甚是崎岖,一路上几乎都是上坡,他家是在一个山背处建了三间很小很小的房子!

距离他家还有三十米的样子,老马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越握越紧,他肯定是意识不不到的,而我也没能意识到他为何有这样的反应!直到这次休假回家!

在他家的日子更是无聊,手机没网。他爹说要五一待客,意思也就是办婚礼吧,但是没有办婚礼隆重,不过就是把亲戚喊过来吃个饭,把他们以前随份子的钱这次以我们结婚的名义再收回来而已!我这么说,真的不是显的我刻薄。

一日,老马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问结婚的是不是他06年带回来的那个,发信息的来自他的亲哥!这个时候,我大概知道了在我之前,他还带回去过别的人,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就随口问了几句。知道他们是高中同学!

再有一天,我实在无聊,翻了翻老马的那些旧书,旧书里有很多张他和一个女性的照片!我问老马这是谁呀!他因为喝醉了,睡了,我就使劲摇了摇他。对于摇他这个动作,我们是经常做的,习以为常,可他妈来了,一下子不乐意了,她看着我手里拿的照片,一个劲的说这是他高中的时候拍的。我就说嘛,人袒护儿子都可以理解,问题是不要撒谎,眼看着穿的军装拍的照片,怎么是高中时候拍的呢?高中生敢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此时想起来,老马也不过是个二手货!我没有理她。第一,我觉得夫妻之间的事,老人不要掺和,第二,我只是喊他起来,问他咋回事!第三,我和她语言不通,沟通不畅!我这人向来就是急脾气,好奇心使然!并不是为了什么,毕竟我和他已经结婚了!就在此时,他妈居然一把把我推在了床上睡着,我突然的就愤怒了,老马此时也醒了!我挣扎着要站起来,他妈又狠狠的给了我一下,我那一瞬间不是屈辱了,我想到的是干农活的人力气真不小啊,虽然她很矮小!其实那时候我只是想站起来,我并没有任何别的肢体语言和实质性的语言,我只是问老马,这人是不是就是你哥说的那个啊!彼时,他妈依然喋喋不休,一直在说,这是他的高中同学,这是上高中拍的,什么事都没有!老马冲他妈摆摆手,让她出去,他妈忽然一把拉起我,说,我们去派出所,我们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我当时在心里真的是鄙夷透了!这是完全没有办法交流的一个人!我只是想挣脱他们,我想回家!他们两个人死死的把我摁在床上!那时,我突然为被贩卖到山里的女人感到绝望!她们是不可能跑的!

后来,老马大概是嫌他妈确实过分了,说了他妈一通,他妈出去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明白为啥,在第一次去他家时,他会那样的紧张不安!

06年,他和那个女的谈了一段时间,他们确实是高中同学,后来,大概是到了要订婚或者是别的什么阶段了。老马没有提及。他们拍了照片,然后来了老马家,那女的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就给老马发短信说,自己又找了新的男友,他们不合适!我猜,老马不愿意说出的是,那女的看他家徒四壁的样子,退缩了!

是的,只有我这样的傻人才会和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结婚!至我去他家第一趟到我结婚生子到我得重病,他家人没有给一分钱!

时间回到11年,本来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玩笑,其实这种事在石河子常有发生,我摇他,他摇我,而因他妈的干涉,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爹哭天喊地的说,不待客了,要把给亲戚家送的礼(两袋白糖,两袋葡萄糖粉)要回来,如果单看给的东西,我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八十年代!他们那待客前主家送些东西过去邀请,类似请帖吧,大概是这样的程序!他的意思就是说,我和老马领了结婚证了,他不待客也不会承认我是他们家的人!这个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我从来不想把我自己当他们家的人!

我再介绍下他们一家人!他们那依山而建沿一条路上下的有五户人家,他家居中,上面两家从他家门前过时,从来不说话,从老马过往的日记中得知,因为他家的贫穷,所以别人怕贫穷似瘟疫般会传染,所以不理他们一家人!而在我多年的接触中,我觉得是因为他爹妈太过抠搜而又毫无人情味,所以别人不理!

他家养了三四十只鸡,老马回去一趟,他们竟然连一只鸡都舍不得杀!而在整个老马上军校的过程中,他的爹妈没有给过他一分钱,要知道那个时候津贴一个月才一百,都被他的爹毫不留情的要走了!07年,他离开家时给他妈一百块钱,他妈连一句,你这找女朋友了也得花钱了,你留着花吧的话都没说,伸手就拿走了!08年,他在石家庄读第二学位时,要求每人都有笔记本,他买了一个电脑6800,后来因为保研被领导要走5000,他那时从七月开始拿工资,一个月2225,到元月份就那么多,过年时,他在我家过得,我爸给我给他一人五百压岁钱!初三去了他家,当晚,他给他爸五百,他爸说,你拿了那么几个月工资,怎么才给五百块钱!还没你以前一个月一百多!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吃儿子不吐骨头的爹!后面几天,他爹让他去亲戚家都走一圈,那时候,老马一分钱没有了,我把我的压岁钱拿了出来!此后,我们又回我家,下了火车,我和他一路走回我家,把我的鞋子走坏了!

时间再回到11年,那天的客还是待了,就是他家的几个亲戚,沿路的邻居都没有一个!而老马也觉得实在无颜,中午他便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去大洪山水库玩了一圈!

这算是我的婚礼吗?

此时此刻回忆起这些事的时候,我觉得但凡有一件事我能把它慎重的看起来,理性的稍微有一点不那么带着感情的话,我都不会和老马结婚,我也都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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