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的家教

今天把娃胖揍了一顿,理由是孩子拿着姐姐的手机在卫生间里偷偷的玩。时不时说拉肚子,我奇怪了,吃坏了肚子。哪知道原来骗我的,把我给气的。一个晚上不知道做作业,也是害了她自己。这次狠狠的打,即使讨饶也是不停的打。成绩考个及格,还一点没有觉得要好好学习复习,我最后狠狠的说,下回再考个六七十分,就打。每年花个一万多的学费念私立学校,这样的成绩回来不说,每天作业磨蹭到十点后,气人。——摘录自海豚天使带娃日记

回复海豚天使:

姐啊,又揍孩子啊!好吧~_~,实在忍不住,那你先揍吧,谁让咱还有创伤没疗愈捏,不着急,慢慢来。哈哈哈,话说你这小孩,怎么能偷拿姐姐的手机呢?简直是盗窃犯,应该抓到局子里去坐牢,受到严刑拷打。把眼睛看坏了怎么办?你这破小孩,该打,我打,打打打。

还说什么拉肚子,原来都是骗我的,是想玩手机的借口,破小孩,你这又是骗你妈,小时骗你妈,长大骗同学骗老师骗老板,甚至最后当诈骗犯,你这个死诈骗犯,应该抓起来,我打打打打,哈哈哈哈。

孩子不打不成才,不打不孝顺,不打不老实,不打当骗子,不打偷手机。

可是静下心思考一下,打完就真的听话了吗?打完她真的成才了吗?打完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吗?中国怎么没有和新加坡一样搞一个“鞭刑”呢?把那些偷盗犯诈骗犯抓起来就行”鞭刑”是不是很有效呢?

有没有可能孩子从内心里更恨我了?她非但不悔改,下次更加变着花样骗我偷他姐手机呢?我一时间,实在也拿不准,也许是该好好看看心理学的书了。

我竟然遇事就情绪失控,完全控制不了情绪,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我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手机,把孩子拉到一边平静交流聊天呢?

“娃呀!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控制了?妈妈每天玩手机忽略了呢,妈妈不对,妈妈向你道歉(。•́︿•̀。),以后妈妈减少玩手机的频率,或者妈妈把手机借你玩,我们一起通过手机来学习,而不是用来缓解压力,沉浸到手机里面无法自拔。”

“妈,我错了,我知道我偷拿姐姐手机不对,我也知道骗你肚子疼不对,更不应该躲在厕所玩手机,舍不得出来。我只是好奇,你们宁可玩手机,也不理我们孩子,大概手机比我重要吧!现在我玩过以后,我才发现也不过如此,游戏完了之后也还是要面对作业和试卷,短视频放下之后,还是要面对姐姐的责怪,还有你们的质问。妈,以后我听你的……”

“不,娃,以后我们一起玩手机。”

“不,我要做作业啊,老妈。作业不做玩,会挨老师批评的,还要去学校补作业。”

“不,娃呀,作业不重要,成绩更不重要,你看我们大学生毕业后,还不是出来打工当牛马呀,开心最重要,我们一起玩手机,一起嗨……”

“哎呀,老妈。你今天怎么啦?我还想着一定会挨罚挨打,你这么搞,我很为难呀!”

…… ……

哈哈哈哈,我都编不下去了,不过也很好玩,就是编一些这样的小故事,给天使姐姐娱乐一把。最后,不要把自己气坏啦,教孩子的方法真的很多很多的吧。


觉醒书籍阅读‖如侵立删

阅读2号‖如侵立删


多余的话:

在家教这一块,我自认为还是有几分资格评价的。一来我本身一直在带小朋友读书,二来我阅读莎法丽博士的“觉醒”系列书籍也有三年了,三来我就是写父母家教影响系列小说都有十来万字了,譬如短篇小说《白雁平》、《创伤》、《虾》、《青年如你》、《昏迷》、《诈尸》等等,第四,我曾经花两三个月的时间,专门用来整理家庭教育老师林巨直播间热点内容解读,估计前后也有二十万字左右了。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对家教这一块太感兴趣,简直可以用热爱来形容。

我为啥一直喜欢说一个人要“觉醒”和“觉悟”呢?其实,也是我读了“觉醒”系列书籍之后的感受。别人我不知道,我也不便过多评论,但是就我本人的觉醒,也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实际上每一天的点滴阅读,都是在一点点让自己更觉察,更清醒,更有力量。

我发现,如果从心出发,我拿到手的任何一本书,都可以从“创伤”——“感受”——“觉醒“——“觉悟”这样的思维逻辑去理解思考,这真是特别有趣的过程。比如说我在阅读海明威,阅读海明威的妻子玛莎,阅读马尔克斯,阅读大卫·佩尔泽等等,都可以用这样一套逻辑去思考去感悟,最终都会落实到自我人生的对应感悟。

再比如说,我最近正在读的大卫·佩尔泽的自传三部曲中的第一部《“毛”孩子:一个勇于求生的孩子》A Child Called 'It':One child's Courage to Survive.虽然才读了第一章,那种从一个孩童角度看待创伤这件事,就会特别深刻。

我们摘录其中一段原版英文书籍内容,如下(中文部分我黄思明暂时翻译,大家凑合看):

The school nurse stands in silence beside Mr. Hansen. They all tell me goodbye. Now I know I am going to jail.‘Good,’ I tell myself. ‘At least she won't be able to beat me if I'm in jail.'

校医小姐姐默默站在汉森校长身旁,她们向我道别。现在,我知道要被收监。我心想,如果被收监,至少妈妈不会再有机会打我了。

The police officer and I walk outside, past the cafeteria. I can see some of the kids from my class playing dodge ball. A few of them stop playing.They yell,‘David's busted! David's busted!' The policeman touches my shoulder, telling me everything is okay.

我和警长走出门外,经过食堂。我看到,我们班的同学,正在玩躲避球游戏。有些同学在游戏中停下来,对着我高喊:“大卫被捕了,大卫被捕了!”警长扶着我的肩膀说,没事,一切会好的。

As he drives me up the street, away from Thomas Edison Elementary School, I see some kids who seem to be fazed by my departure. Before I left, Mr Ziegler told me he would tell the other kids the truth - the real truth. I would give anything to have been there in class when they found out I'm not so bad.

当警长载着我来到街上,永远离开托马斯艾迪逊小学时,我看一些小孩好像因为我的离开,满脸担忧。在离开之前,生活老师齐格勒先生告诉我说:“我会把一切真相在班级公布,那时,所有人会发现,你并没有那么坏。”

In a few minutes, we arrive at the Daly City Police Station. I sort of expect Mother to be there. I don't want to get out of the car. The officer opens the door and gently takes me by the elbow, into a big office. No other person is in the room.

几分钟后,我们来到大理城警务公署。我有点期待老妈也在这里。我赖在车上不下来,警长拉开车门,温柔地用胳膊肘把我抱下车,带进一间大办公室,房间里没人。

The policeman sits in a chair, in the corner, where he types several sheets of paper. I watch the officer closely as I slowly eat my cookies. I savor them as long as I can. I don't know when I will be eating again.

警长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整理打印了几页文件。我边吃饼干,边慢慢走到他跟前观察。我尽力地品味曲奇饼干,心想,以后恐怕有很长时间,吃不上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It's past 1:00 P.M. when the policeman finishes his paperwork. He asks for my telephone number again.

大概下午一点多,警长终于完成案头工作。他又向我要电话号码。

‘Why?' I whine.

'I have to call her, David,' he says gently.

‘No!' I command. ‘Send me back to school. Don't you get it? She mustn't find out I told!'

我哀怨道:“为何啊?”
他温柔对我说:“大卫,我必须打电话给妈妈。”
“不,”我要求道,“给我送回学校吧,可以吗?妈妈一定不会承认我所说的话。”

He calms me down with another cookie, as he slowly dials 7-5-6-2-4-6-0. I watch the black dial turn as I get up and walk towards him, straining my whole body while trying to hear the phone ringing on the other end. Mother answers. Her voice scares me.

他为了让我冷静,又给我找来一包饼干,这才慢慢拨打号码7-5-6-2-4-6-0。我观察着黑色的拨号盘转动,然后站起来走向他。我把整个身子压过去,只为了听清电话另一边的声音。老妈说话了,但是,她的声音把我吓坏了。

The policeman waves me away, and takes a deep breath before saying,‘Mrs Pelzer,this is Officer Smith from the Daly City Police Department. Your son David will not be coming home today.

警长挥手让我走远一点,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说:“佩尔泽夫人,这里是大理城警务部史密斯警官,你儿子大卫,今晚就不回家了。”

He will be in the custody of the San Matao Juvenile Department. If you have any questions, you can call them.' He hangs up the phone and smiles. ‘Now that wasn't so hard, was it?' he asks me. But the look on his face tells me he is assuring himself, more than he is me.

“他将由圣马陶青少年中心收养,如果你有任何问题,请和他们联系。”警长微笑地挂断电话。他跟我说:“你看,情况也不糟糕,不是吗?”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对自己做保证,或者说,他变成了我。

A few miles later, we are on highway 280, heading towards the outskirts of Daly City. I look to my right and see a sign that reads, ‘THE MOST BEAUTIFUL HIGHWAY IN THE WORLD.' The officer smiles with relief, as we leave the city limits. ‘David Pelzer,' he says,'you're free.’

后来,开过几英里,我们上了高速280国道,向着大理城郊区方向行驶。我望向左边,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最美高速公路。”警长微笑着放松心情,就好像我们摆脱了城市束缚。“大卫,”他说,“你自由了!”

‘What?’ I ask, clutching my only source of food. I don't understand. Aren't you taking me to some kind of jail?'

什么?”我问道,一边紧紧抓着仅剩的零食,“我真搞不懂,你不是让我坐牢吗?”

Again he smiles, and gently squeezes my shoulder.‘No, David. You have nothing to worry about, honest. Your mother is never going to hurt you again.'

他又笑了。然后,他温柔扶着我的肩头说:“不,大卫。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坦白说,妈妈再也没有机会伤害你了。”

I lean back against the seat. A reflection from the sun hits my eyes. I turn away from the rays as a single tear runs down my cheek. I'm free?'

我放松地靠回座位。此时,太阳光折射回来,照进我的眼睛。我从光线间转过脸去,一行热泪留下眼眶。我心想:真的自由了吗?

以上为A Child Called 'It':One child's Courage to Survive第一章“营救行动”最后几段内容,一开始的家·暴·虐·童·内容,我都好不意思翻译,大卫老妈也是真的太那啥了,想必和上海三岁虐童、福建12岁虐童致死案、山东威海5岁虐童案、台湾2岁凯凯虐童案,以及刚刚发生不久的温州9岁女孩虐童案中的父母一样,如果不是及时救出“恶妈”的魔掌,想必大卫也要凶多吉少。

对于最后这件温州虐童案,事情是这样的。2025年5月8日晚报道称,街道辖区居民44岁郑姓女子管教9岁女儿胡某,对孩子训斥打骂,致使孩子受伤,后经医院抢救无效离世。可怜的小胡女孩,就这样被活活打死,比起来大卫的获救,她简直太悲伤太不幸了。

我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这种虐童案件,我们才会警醒;我真不知道中国小孩还要付出多少生命,才会有相应的法律出台救出这样长期被虐待的儿童;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受不了指责、谩骂和虐待,选择轻生离世。2021年,上海13岁初一女孩的遗书字字泣血,可就是没有人重视起来,呜呼哀哉,救救孩子。

最后,我决定把2021年上海某小区jump off the building的女孩遗书贴出来,能唤醒一个是一个吧。我做出自己的努力,至于多少父母长辈能觉醒,谁知道呢?全文分享如下:

人生一趟,遇见你们很荣幸,若有来生,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想想也没什么,你们爱的不是我,而是冲进班级前十的我,是排名年级前二十的我,是考到满分的我,你们心目中的完美女儿太优秀,我达不到。开学就是初二了,我们口中美好的小学,轻松的预备,快乐的初一,我都是玩命扛下来的,哪里还敢奢望着什么魔鬼初二初三。

也没什么好可惜好难过的,是你们说不指望我的,我相信你们。我是带给你们荣誉的人,严格出孝子的代言人,在朋友面前攀比的工具,在人前彬彬有礼,来了电话时语气礼貌又文明,在人后我承受了你们最肮脏的辱骂,气撒出来了,你们开心了,我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没什么不是吗?

人生比的不是长短,是价值,我知道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事,为世界也做出过过微薄的贡献。巴掌打在脸上最疼,然后是手指,再是手臂,最后是大腿,打在背上还行,被皮带或是电线抽时腿上最疼,然后是背上,最后是双臂,羞辱人最有效的方法,先是让就她,穿拖鞋站在屋外,向外人示众,再是每日每夜不停的尖叫声骂最难听的话,还说的冠冕堂皇,最后是耍泼妇,失眠的原因是睡前被骂或被打,躺在床上接着听从主卧传来的谩骂声,剩下的时间用来回味一天的难过。

中国人爱说小孩疯掉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可明明是家长把成绩看的太重,先来(现在)明白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错了,过去不知道,现在不知道,未来更不可能知道。孩子喜欢的玩耍方式一直在变,我们满意的作业量一直在变,流传下来的却是上一辈的那句“我们在你们这个岁数是怎么怎么样”,但凡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差,都没脸说出这种句(子),但凡你在这方面有一点基因,我们都不会这样。

这年头就是这么怪,坐在沙发上躺在床上的人永远有资格指着鼻子骂一个正在读书或写功课的人。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别人是长辈。是我太懦弱了,不敢面对下一次语 文六十多分,数学七十多分和英语八十几分,我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这辈子做尽了别人的出气筒,但还是有些对不起的人的,自然不是你们,为了他们,我又意外的挺过了初一,的确是意料之外。既然都受不了彼此,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消失也不错啊,我不怕。

我不气你们,爱护你们的肺的心脏,不缩短你们的寿命了,你们不适合养女儿,或许儿子承受能力更好。也不能完全怪我,我真的尽力了,实在受不了了,这蛮好,不用担心我抄人作业,我作业不用交了,也不用担心我某某时间,背着你们玩电子产品,花钱买我喜欢的东西。

为人大气,我给 你们你们想要的东西,桌子上是我能拿的出手所有的现金,你说压岁钱统一给我三万,我不要了,全归你,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保险金,有的话最好,手机也不需要了,少了一个败家子,家庭会富裕起来,微信的钱全给你们了,自己看着分,我要上的课都完了,那羽毛球课叫你们别买你们偏不听,那个课好像成年人也能上,你们赶着暑假去听掉。

平时没有打打球挺好,我不会赖在家里把房子变成凶宅的放心,把奶奶接过来一起住吧,别整天去那种地方旅游被人家骗钱。诚心诚意祝你手术顺利,早日康复,少加班少熬夜。

别过来烦我,桌上那蓝色的卡是我们学校的借书卡,我借了学校三本书:《创业史》、《红岩》、《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一定要帮我还掉,麻烦跟老师说声谢谢。记得用我的零钱给小朋友买棒棒糖,珍珠棒的牌子好,房间里的东西她们有喜欢的一律随便拿。

毁掉一个人很简单,只需要毁了她的童年,其余一切顺其自然,你们已经毁了我,请收手这种伤害,这并不威风。你们把我们想的太坚强了,反省这件事就留给岁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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