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巷陌,沧桑里弄,俱是百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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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学院原师范校老教楼槐树下有一报摊,久矣,想是见证过无数烟雨。摊主是一对夫妇,守摊的却是男摊主的父亲,一个独腿老头。那里报刊很丰富,家住学院那阵子,上班常打那儿经过,《新闻周刊》和《读者》是必买的,久而相熟,新到的杂志就给我留着。彼此不知名姓,我呼老头儿为“喂”,他唤我为“嘿”,交易默契。
前儿在学院门口,忽听“嘿”的一声,回头,呵呵,是那老头。拐杖依旧,却苍老许多。那报摊还在么?我问。在咧,就多时不见你了,老头说。学院收的管理费涨了吧?嘿嘿,没呢,只是生意没从前好了。
我知道,现在那所学院里有精致的报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