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看起来遥遥无期,不是因为天真烂漫,而是真的艰辛。
听说翟天临的微博热度不减,毕业的学生一不顺心就上去留言。毕业生发泄怨气终于有了突破口,那些看学生不顺眼的老师们终于下手了,他们良心觉得早就应该整整这帮不像话的学生。
那些心慈手软的老师,多半对自己的学生也是好的,或者,对自己的学生宽松,对旁人严格。当然也有一视同仁的严格,以及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老师其实都是人,群体是什么样,老师圈一样。
这不是个令人很舒心的毕业,从开始就注定了。不过,我还是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最坏的结果我能接受吗,真不知道。遇到没法解决的事,我生气,不是因为这件事被我碰到了,而是我不敢、不能去解决这件事。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砸掉,然后头也不回,等到自己消化了,我再嬉皮笑脸地回来。
真的有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吗?不是,我清楚地知道不是。每个人棘手的事不同,有时候是拒绝别人,有时候是求助别人,有时候呢,是战胜自己,没有谁是你的敌人,真的,他们都是过客。即使是伤你入骨、害你性命之人,你注定有摆脱他的时候。
无意中,又说了很多不治愈的话,和爸爸的问答就草草结束了,都羞于再写点什么。就默默消化情绪的时候,才会唧唧歪歪说很久。我相信,会有彩虹的,我见过无数次彩虹,不能少了毕业那天的。
我决定说些好听的事情,关于我两年的记忆。
我按照睡觉的时候,离我远近顺序来说下我的室友吧。离我最近的,是小芳,寝室食物链顶端的女人。大名芳君,因为和我有个字重了,我听着总觉得条件反射,所以自作主张用了个俗套的名字。没想到她白眼翻了无数,最终也接受了,估摸着是堵不住别人叫她的嘴。
小芳的空间和我的空间是两个世界,她对设计和美有着小自信,事实证明,小房间和她本人一样精致,俨然站在了蔑视我的第一线。我本人崇尚实用主义,美不美吧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她会时不时地坐在她的小床上,对着我的书柜冒出一句“丑死了”,或者盯着我椅背上的衣服,用无奈口吻“哥,你把那件衬衫扔了吧。”
我有时候会觉得她像个美丽极权主义者,时不时提醒她,哎,你的求美过界了。她就假模假式地生气,我觉得吧,真像个小小小姑娘,聪明着,灵气着,张牙舞爪着,一个特别真实的小姑娘。
同一个屋檐下两年,就像是抢来的缘分,我不敢想更大的时候,是否还有机会遇到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因为,在路上也变成奢侈的事。